幸福是什麼?
幸福不是貓吃魚,狗啃骨頭,奧特曼打小怪獸(偶爾穿越一下_|||)。
對芷楓來說,幸福就是睜開眼楮的時候可以看見最想見的那個人在身旁。
「在想什麼呢?」在房間另一頭案幾上正寫著什麼東西的墨炫天早已發現睡醒的芷楓一直靜靜地看著他,不說一句話。
芷楓搖搖頭。「什麼都沒想。只是心里突然感覺很舒服。就想這麼呆著。」
三個月前,他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東西吃,再不然就是先餓著肚子做完清浣院的所有工作後,或許還有誰能扔給他一點點客人吃剩下的東西。甚至,他做了一天的事情後,卻一點也得不到,只有餓整整一天。
他只是清浣院一個不受歡迎的意外降生,從出生那日起,他就比別人低人一等。甚至連他自己的娘親也並不怎麼喜歡他。至今他還是不懂,他的親生母親有時候為什麼會恨他,是恨他讓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受客人歡迎嗎?唯一親人的離世,讓他並沒有感覺太多痛苦。畢竟,他並沒有從那個叫娘親的身上得到多少母愛。
現在的他醒來,不再只是等待明天是否會有吃食,還是會挨多少頓打。
醒來的那一瞬間,雙眼轉了轉,四處尋找墨炫城的身影。墨炫城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眼簾的同時,胸口好似滿溢著什麼一般,漲得滿滿的,這樣的感覺他以前從來沒有過。讓他一直想要的期待與奢望一輩子的擁有。
墨炫城放下手里的筆,走到他的床前擁他入懷。
「燒已經有點退了。」墨炫城模模他的額頭,已經不像昨晚那樣燙人了,只是臉色卻依然有點蒼白。
「看來是太醫的藥起到了作用。」也或許如祈清說的一樣,現在的他已經是芷楓最靈的藥物了。
「對不起,主人。」
「為什麼突然這麼說?」墨炫城感到有些意外。
「我讓您擔心了,也沒認完所有的字,也沒好好習武。」滿臉的欠意像是一個做錯了特大事情的孩子。當芷楓注意到自己的身體不舒服時,以為只是墨炫城的離開讓他這樣,當真正注意到時他已經開始發燒。
「小傻瓜,沒有人能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里認完所有的字,更不可能學會基本的武功。有些事情不能過于太急。現在的你進步已經很快了。」他看到了他的努力,再者他錯過了最佳的學習時間,從什麼都不知道的基礎學習,能學到目前這個程度的,對一個半成年的孩子來說已經十分不易了。
「祈清已經跟我說過了,你在這段時間里學會了很多字,都可以自己寫書信了。扎馬步也很可以蹲很長一段時間了。」
墨炫城看著芷楓的臉,雖然說這幾天的生病讓他看起來消瘦了些,但是跟剛開始見到他的時候比,他的身體已經強壯不少。
汲取他身上的氣息,芷楓咬了咬了嘴唇。
「真的嗎?您不生氣?如果主人不高興,您可以……可以懲罰我。」
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這是他以前一直所接受到的觀念。
「怎麼懲罰?」
由于他抱著他看不見他的表情,不過從他的語氣中得知,他不喜歡其中的某些話。
「可以……打我……」芷楓低著頭不敢看墨炫城的臉。
但是他似乎能感覺得到他的心情似乎不好。他就知道,主人一定是生氣了。
「打你?」墨炫城的語氣有些冰冷。
「嗯。」芷楓把頭低的更低了,身體似乎在他的懷里快縮成一團了。整個身體也僵硬起來。
瞧他這個樣子,他還以為他會真的打他嗎?
「楓兒。」
「楓兒。」
「嗯?」芷楓仍舊縮成一團眼楮微微顫抖著閉上,仿佛時刻準備著接受墨炫城的懲罰。
「楓兒?」
「嗯?」
「看著我!」
「啊?」
墨炫城雙手捧住他的下顎,抬起他的頭,看見他的眼楮張開又閉上。
「我說看著我。」墨炫城看著眼前那個可人兒這樣害怕,不得不帶著命令的語氣。
芷楓顫微微地張開眼。主人是想打他的臉嗎?
「你真的認為我會打你嗎?」見墨炫城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讓芷楓不由得心里一緊。
「我、我不知道。」主人是他見過的人之中對他最好的一個,可是他做錯事了本來就應該被打。這是芷楓自小一慣的想法。
不是嗎?他一向做錯事就會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