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若水醒來已到晌午,紫兒看到若水醒來後,急忙上前侍奉,洗臉端飯,一切打理妥當後,若水這才詢問紫兒。
「今天上午可有人來過?」隨意的走到書架旁挑了本奇人異事傳記,翻看了起來。
「管家來過,說是太子府差人下來帖子,說大小姐有喜了,太子設宴慶喜,邀王爺與小姐同去赴宴。」紫兒把老管家的話據實稟告了若水。
一听說劉若蘭有喜了,若水驚訝的把目光從書中移到了紫兒的臉上,好似要辨別這話的真偽,「是嗎?姐姐有喜了?」
嫁過去不過一月有余大姐就有喜了,不知是好是壞,何況正妃還無所出,楚依雲那樣一個工于心計的女子,她能容忍長子庶出嗎?隨著越想越深,若水臉上惟一的一點笑意也消耗殆盡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擔心和憂慮。
單純的紫兒沒有看到若水的變化,「是啊!如今帖子還在管家手里呢,小姐要是不相信,傳管家一問便知。」隨後又愉快的加了句,「大小姐都有喜了,小姐也得加把勁啊!」對于他們如今的狀況紫兒很是著急。
听到紫兒的話若水笑了,笑的有些酸澀,如今他們連相愛都談不上,何來孩子,就算彼此相愛,她著身子怕是也不能為他生孩子。
隨後拿了書走向門外,「好了,這話就別提了,我去院子里看會書,別跟來。」走到門邊又回過頭來,輕問紫兒,「赴宴是哪天?」
「六天後,七月初七」紫兒快速的回話。
若水也不在說話留下紫兒一人在屋中,獨自向竹林走去。
紫兒w為自己的一時口快懊悔的流淚,她傷了小姐,她明知小姐的身體,還說出那樣的話,她真是該死啊!這可怎麼辦?小姐現在一定很傷心?紫兒顯得有些焦慮,在房中來回的度著步子。
忽然納蘭錦軒走了進來,今天他辦完事回來听說了太子設宴的事,便過來看看她有什麼要準備的沒有,誰知人不在,只有她的小丫頭在這里。
「王妃呢?怎麼不在身邊侍候著?」
「小姐,去了竹林看書,不讓奴婢跟著。」紫兒模了模眼淚。
看到紫兒這樣,納蘭錦軒出口詢問,「王妃可是出了什麼事?」
這小丫頭,最重要的就是若水,哭成這樣難到又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嗎?
「沒有,小姐很好,只是奴婢沒用,惹小姐傷心了。」隨後紫兒把前因後果向納蘭錦軒講了一遍。
听了紫兒的話納蘭錦軒久久沒有言語,片刻直接向竹林走去。
此刻若水正坐在竹林里的躺椅上,那是納蘭錦軒特意為她準備的,已備她歇息,若水拿著書半天竟連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不能為他生個孩子,自己的心就很痛,比病發時還痛,她想她是愛上他了,也許在御花園他抱起她,她就為他心動了,在酒樓下他背起她,他就走進了她心里,盡管他不愛她,想到這里,在明白了自己的心後,若水臉上流下了兩行清淚,滴在了捧在手里的書上。
納蘭錦軒早就站在了遠處,這一幕自然也落到了他的眼里,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他卻有些怯步了,不敢走向若水,來的時候多想把她摟在懷里好好安慰她,可是當看到默默流淚的她,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靜靜地遠遠地看著她,等著她自我修復療傷。
故意加重了腳步向著若水走去,來到她面前,壓下了眼底的痛惜,恢復以往,「水兒在干什麼?在看什麼書?」
若水在听到他的腳步聲時就恢復了平淡如水的表情,「只是一些雜記,你怎麼過來了?」
抬頭看到他那稜角分明的臉龐,夜空般深邃的眼楮,在明白自己心意後,自己更加容易在不知不覺間被他吸引,忍不住在他那溫柔深邃的眼神里沉淪,不可自拔。
納蘭錦軒看到若水迷蒙的看著自己,一時之間不知如何開口,怔然片刻後才想到客廳還有一人在等著呢。
「哦,你大哥來了,我過來叫你過去。」
噌得一下子若水自椅子上站了起來,「你怎麼不早說?大哥一定等急了。」語氣有些埋怨。說完就向前院客廳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很想見到大哥,雖然他們緊緊相處一個月,可是他給自己的溫暖卻是前所未有的。
納蘭錦軒被若水搞得有些蒙了,她這前後變得也太快了吧,還是自己剛才眼花了,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追著若水的步子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