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後宮嬪妃給東宮夫人請安問好,原本璇璣不是皇後,也無需如此勞師動眾的讓後妃行請安禮。只是段帝臨行前,將宮中一切事物皆交由璇璣夫人掌管,也就因此造成了東宮夫人勢力空前強大的局面。
這一日,除了奉國夫人霍心顏照舊以身子不爽快為由,推月兌了請安之事外。趙昭儀,姬貴嬪,姚婕妤,柳貴人皆到齊了。
趙凝初身著著一件紫紅色的宮衣,紫衣為底,其上繡有紅線薔薇花,顯得凝初難得的莊重之美。秋璃身飾湖藍色旗衣,咋一看不顯眼,但是絲綢顏色明亮,仿佛湖水盈盈就在眼前波動。
赫連璇璣抿了一口茶道︰「貴嬪妹妹的這件絲綢,似乎是今年蘇州新進貢的紡品,其上無一絲一毫的花紋,但是這料子卻難得一見的,繡上任何飾物,都是糟蹋了這件絲綢啊。皇上一共僅得了倆匹,一件給了本宮,另一件……」璇璣干笑倆聲︰「原來是給了姬貴嬪啊。」
傅姚見璇璣示意,下意識便道出︰「夫人有所不知,前些個日子,皇上總是寵著燕盈宮的那位貴人,有些冷漠了咱們姬貴嬪,可到底貴嬪是主位,有好東西自然是賞給主位娘娘,哪有給了旁兒去……」
傅姚此言正如鹽水澆上了柳輕盈心中的傷口︰「哼,莫不是姚婕妤忘了,皇上臨行前已然答應道,臣妾的哥哥懷化將軍是本次北上的大將之一,只要等皇上回宮,自然會晉封臣妾和姚婕妤平起平坐。臣妾卑微不必貴嬪娘娘尊貴,可是也比某些人,連封號都不得用姓氏,只能用字號的人強……」
姬秋璃側耳身邊的趙凝初︰「姐姐,方才盈盈說的那句‘封號都不得用姓氏,只能以字為號’是什麼意思?」
凝初微嘆道︰「哎,後宮之中,以七家的女子最為尊貴,但凡是姬氏,段氏,柳氏,趙氏,霍氏,儀蘭氏,赫連氏的女子為妃,無論尊貴都可以以姓氏為封號,並以此為尊。而那些侍妾或者生了皇子晉封婕妤的妃嬪,都只能以名為號,就像之前的恩,順倆位婕妤,還有如今的姚婕妤都不得以姓為號。」
就在柳輕盈與傅姚劍拔弩張,凝初秋璃側耳時,赫連夫人發話道︰「封號之事,按照祖制有四品封號之說,其中四品最次,為憫號,數字越小越是為尊號。」
秋璃問道︰「那麼不知,這一品到四品,都有哪些字為號呢?」
赫連夫人難得的淺笑道︰「一品有端,莊,和,貞,德,共五字。二品封號有珍,華,康,懿,惠,佑,共六字。三品有婉,容,玉,靈,芳等字,四品本宮記不大清了大抵有婉,靜,恩,順,憐,一般為憫號。」
蓮汐補充道︰「段帝在登基之出,覺得封號過于繁瑣,加之後宮妃嬪數目並不多,就暫以姓或名為號,如今也只有在皇上還是王爺之時,便服侍左右的嫡妃和側妃有封號,再來就只有倆位逝去的婕妤有四品憫號。」
盈盈看向璇璣︰「那麼東宮夫人的封號是?」
蓮汐得意一笑道︰「皇上登基時,將二品號‘康’給側妃趙氏,將一品號賜予嫡妃赫連氏,封號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