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景仁宮,小福子便來到跟前,說是皇上下了早朝回來了。
寧陌進入前廳,他果然在,龍袍還未來得及換下,正巧了寧陌一身鳳袍裝扮,眼看著倒是相配。
凌葉凡見了寧陌,嘴角淺笑︰〞听宮女說,你去了母後那,可讓我好等。〞
〞誰要你一早便來了,白等了還怨我。〞她嗔怪著笑。
〞喔?莫不是想朕晚上再來,好行夫妻之事?〞凌葉凡放下茶笑看著她。
寧陌一听便紅了臉,伺候的人也都識趣的退了下去。
〞今兒外頭冷,不帶你出去了,我們下盤棋如何?〞凌葉凡招手名人擺置好了棋盤。
寧陌下了披風坐在棋桌對面︰〞如此下棋豈不無趣,若我贏了,你便允我一事如何?〞
〞好。〞
一盤棋下了約莫有兩個時辰,她處處緊逼,他見招拆招又不斷設下圈套,她總能險而避之。最終還是寧陌贏了,只是她也曉得,這盤棋到底是他讓著她的,只不過一個要求不要白不要。
〞說吧,你要我允你何事。〞
〞如今我還未曾想好,待日後我想好了再說。〞寧陌喝著茶,嘴角帶著俏皮的笑。
一早晨就在下棋中過去了,凌葉凡留下用了午膳後便走了,他登基數年,朝中還有不少事未曾穩定下來。
寧陌也不計較,臨走前他還笑著說晚上要再來,惹得她羞紅了臉。
忽想起後院種的藥草已有許久未曾去看,也不知冬天還是否能活著。
寧陌走到後院,不曾想已有不少已長成,但還是有幾株抵不住冬日的寒冷,凍死了。寧陌叫了人來清理了下,也將幾株已長成的采了下來包好。過兩日尋個空子讓丁泉來看看,這幾株長的如何,也讓他制成藥干,免得白白枯死了去。
回到前廳,寧陌便讓紅若去叫了小桃來,也是時候處理昨日之事了。
小桃來到前廳便跪下,低著頭,看她的模樣,有些瘦弱。
〞你是本宮帶進來的。〞寧陌倒也不急著問琴的事。
〞是。〞小桃依舊低著頭。
〞多大了。〞
〞十四。〞
〞喔?倒也不算小了,我听說機刑司的齊總管很喜歡十三、四歲的小丫頭。〞齊總管是出了名的毒辣,專喜歡折磨十三、四歲的宮女,一般跟著主子的宮女他也不敢,只是一些被主子趕了出來,或者被送去懲罰的若是去了機刑司,只怕是沒好日子過了,本來寧陌也想著尋個機會換了他,可後來卻知此人是麗嬪的遠親,一直是麗嬪為他撐腰,他私下里也沒少幫著麗嬪,從前寧陌不象惹事,縱然討厭此人,最後也沒個結果,如今正好也用上他試試眼前的人,自然只是試試,斷不可能忍心將她送去那的。
小桃一听此話,眼中滿是驚恐的抬頭︰〞求主子饒過奴婢,求主子饒過奴婢了。〞小桃帶著哭腔。
〞你倒說笑了,你何錯之有,又何來饒字,況且本宮只是突然想起此事,便問了問,何故如此緊張。〞
〞是奴婢拿了主子琴,奴婢知罪。〞小桃連忙磕頭。
〞那琴現在何處?〞
〞在惠貴人那。〞這到讓寧陌未曾想到,只當小桃是因想偷了琴出宮賣了,不想竟在惠貴人那。
〞小福子,你去將她鎖起來吧。〞寧陌打發走了小桃,心中到也疑惑。
明溪倒是想起什麼︰〞主子,您不知道,您離開這段時間,皇上贊您琴藝絕佳,著人為您建了清音閣,這惠貴人以琴技高超出名,如此想來,倒也合情合理。〞
寧陌听此雖是明白了,但卻疑惑凌葉凡何時听過她彈琴,她彈琴機會甚少,多半也在自己宮中,實在思索不出,寧陌倒也放棄了,直接問他不就好了。
〞可她如此做豈不明顯?一旦揭露她,她在宮中以何顏面生存,看她並非如此蠢鈍之人。〞惠貴人她有印象,早晨在壽寧宮時便是她為麗嬪解得圍,又設法讓她難堪。
〞主子說笑了,宮中之物本就未曾標名記姓,除非是賞賜下來進了自個兒宮庫的,才有紀錄,且就算有了紀錄,若是得了後銷毀了也無人可知去處。這會兒只怕這琴已被毀了,主子又如何揭穿她。雖有小桃為證,可若惠貴人一口咬定是您誣賴她也是沒轍,這小桃本就是您宮中的人。〞明溪在一旁解釋。
寧陌細細一想,也果真如此,便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