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來嘲笑譏諷的?
「難得,蔣總這麼了解——」靜書手里面握著果汁杯,冰涼滲入手心。
「我不管你過得怎麼樣,不過我堂妹小蕊訂婚我想你也弄不出什麼花樣。還有,上一次讓凌北川心有不滿,加上凌天集團新來的行政總裁可是凌北川的心月復干將,接管公司後依然存在精簡人員而裁員的問題,我要說什麼你也應該明白。凌少遠多次求我,將你辭退以免影響到凌家,避這個嫌凌少遠可是比我還認真!公司被人投訴,沾上司法調查經濟偵查你不會還不知道吧?你們法務部的經理剛被調走,你是法務部入職最久的……」
「這跟我有什麼關系?關凌大少爺什麼事?」靜書情緒的變化,讓周圍的人再一次投來了詫異的目光。咖啡屋的服務員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急忙忙的走過來。
蔣笙幃被她截住話,看她莫名突然的情緒變化不顧場合,心底不是滋味。對于蔣笙幃來說,依稀記得上次在凌家大宅的宴會上,那個稱呼是慕晨曦的人就是凌北川新任命的行政總裁。上次不是貴人真面目,這一次人家就要拿他蔣笙幃開刀做試驗品了。這一番,只好百般討好,無論如何也要讓凌北川高興之外更要慕晨曦滿意。至于,凌少遠出其不意的要調查,一下子將黑點擴大,想必是因為一回來看見他蔣笙幃成了何靜書的‘護花使者’吧。
「你能不能別再這樣子!?」蔣笙幃不怒,有些委婉的懇求。站起身來,整理衣服,看了看外面才俯悄悄的說,「我听說你母親病重需要錢,你每個月還要交房貸,如果你好好在公司听我的話,我可以給你漲工資也可以給你預支!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
等靜書想到拒絕的時候,蔣笙幃已經邁開步子付了錢,座駕停在門口,然後是加足油門揚長而去。余下靜書,而她不是跑著回病房的,雨一直下。也許天是晴的,也是下著雨的心情。也許她的日子,一直都沒有好過。
回到病房,出奇的安靜。秦玉睡著了,趴在何秋梅的床邊。
秦玉醒來,雙眼朦朧問,「你去哪里了?怎麼頭發都是濕的?」
「沒事,」何秋梅睡得很沉,像是很久沒有這樣休息過,動手術需要排期,而排期前的手續急著要辦。「秦玉,你回去吧,謝謝你能來幫我,要是你不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的無助與幸苦是發自內心的,以至于她的脊梁骨一直都支撐不起來,低著頭像是要哭出來。
「也好,我晚上還有活動要參加,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打電話給我——」秦玉想在離開台北之前,多見見慕晨曦,而說晚上還有活動其實就是想去找慕晨曦。因為在她的猜測里,慕晨曦去芝加哥應該回來了。
「嗯——」她氣息微弱。結果秦玉遞過來的毛巾,擦拭頭發。
房間再一次陷入安靜,何秋梅的藥水要到晚上八點才來換第二瓶。
何靜書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隱約听到了腳步聲,以為到了換藥水的時間。等看了時間,不過才黃昏,下雨的緣故天色有些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