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毒後 口誅筆伐的妖後(6000+必看)

作者 ︰ 雲靜風渺

似是早已料到沈凝暄會是如此反應,北堂凌對于她淡然而疏離的言語,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俊美的容顏,在被朝陽襯上點點迷黃,他深凝著她的在陽光下美麗絕倫的側臉,唇角苦澀輕抿了抿,卻仍舊按捺不住心中一聲嘆息。

「呃……」

將北堂凌的苦澀落寞的神情看在眼里,青兒臉色明顯一變,有些為難的看著他︰「攝政王還請見諒,娘娘她……忘記了以前的事情。」

「本王知道!」

淡淡的,對青兒微微一笑,北堂凌上前幾步在青兒身前停下腳步︰「今日新越的營地開拔,本王想跟她單獨待會兒可以嗎?」

「這……」

轉頭看了眼沈凝暄,但見沈凝暄正蹙眉打量著北堂凌,果真像是不認識的樣子,青兒臉上的為難之色更甚。

見狀,沈凝暄蹙緊的眉頭不禁更緊了幾分︰「本宮跟攝政王很熟嗎?」

「去吧,本王不會傷害她的!」

北堂凌並未立即去應沈凝暄的話,而是對青兒又低語一聲,方才抬起頭來,含情脈脈的朝著沈凝暄走去︰「在這里,本王曾經救過你的性命,你說我們熟不熟?」

「是嗎?」

對北堂凌的話,保持嚴重懷疑的態度,沈凝暄眸底精光閃閃,像是在尋思著他話里的可信度,卻在見到青兒微微頷首之時,不置可否的輕笑了笑,繼續抬頭看著日出方向妲。

見狀,青兒心弦微微一動,不動聲色的退下斷崖,在兩人身後不遠處站定。

迎著清朗的風,北堂凌長長喟嘆一聲,抬眸看著東方日出,他薄唇輕抿,清雅出聲︰「本王是來看你,並非看日出!」

聞言,沈凝暄輕怔,不禁又是淡淡一笑。

斜睇著身側風華俊逸的男子,她輕嘆一聲,緊擰著黛眉說道︰「本宮素聞,新越攝政王詭計多端,可謀算天下,此刻怎的就沒了城府?竟是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听她此言,北堂凌不禁也低聲笑了出來。

「本王可以謀算天下,也確實詭計多端,不過到底,還是你技高一籌!」微微側目,看向沈凝暄,他眉目之間依稀閃過一些寵溺,視線回轉,再次瞭望山下美景,他輕嘆說道︰「江山之大,我北堂凌與誰說話,都會提前拿捏三分,但唯對紅顏知己,卻不想藏掖分毫!」

聞言,沈凝暄的雙眸,不禁閃閃一亮!

輕輕一嘆,似是胸懷山河,她展顏一笑,眼底波光真誠,緩緩流轉︰「能成為北堂凌的紅顏,是沈凝暄的榮幸!」

北堂凌微微轉過身,凝著沈凝暄柔和的側臉,只這一刻,他恍然覺得,沈凝暄原本便傾國傾城的容顏,竟是光芒萬丈!輕勾的唇角,再次揚起一抹燦爛弧度,他貪婪的,卻又依依不舍的凝望她許久,回頭看了眼青兒後,悠悠嘆道︰「你打算連自己的貼身之人都要隱瞞嗎?」

沈凝暄眯了眯眼,道︰「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多,就多一分的危險,有些人,知道的事情多了,也會多一分的危險。」

知沈凝暄是有心要保護青兒,北堂凌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言語,轉而輕聲嘆道︰「世人,有聚,便總有分別,如今分離在即,我還是那句話,若是事情進行的不順利,亦或是燕國再容不下你,你且要記得,我還在新越日日等你!」

听他的話,沈凝暄的心頭,不由感慨萬千,知他在看著自己,她卻目光微遠的輕挑了挑眉,始終不曾抬眸︰「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也許我會讓你失望!」

北堂凌挑眉,輕道︰「抱不抱希望,是我的事情,是不是失望,要看你到底舍不舍得讓我空等!」

聞言,沈凝暄斂眉抬眸,靜靜的看著他︰「北堂凌,我……並非良善之人,相反的,日後我可能會是人人口誅筆伐的妖後……」

「人都說,物以類聚,剛剛好,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不以為然的打斷沈凝暄的話,北堂凌唇畔的笑,邪魅而柔和,手臂微抬,雖有些顧忌,卻仍是皺眉輕扶她的肩膀,他聲音微沉,眼底是濃到化不去的柔情︰「好好照顧自己,記住了,即便是天下全都口誅筆伐,新越都會站在你這一邊!」

心里,因北堂凌的話,緩緩淌過一道暖流。

察覺他眼底的炙熱,沈凝暄低眸輕凝他扶著自己肩膀的手。

訕訕的,松開自己的手,北堂凌輕輕含笑,眼底的光華泛起空意︰「新越的儀仗,現下便要下山了,我該走了!」

凝著他如妖孽般笑著的俊臉,沈凝暄的記憶,仿佛回到了幾個月以前。

從新越,到燕國,一路上之上,他縱是被她百般整蠱,卻仍如笑面虎般,淡笑如風,將一切的心思藏在心底,倒是今日的他,將那顆有著無數彎彎繞的心,直接敞開了給她,卻讓她覺得格外澀然與滄桑!

曾經滄海難為水!

沈凝暄只有一個,心亦只有一顆!

她不想讓他失望,卻早已注定要負他!

「二小姐!」

就在沈凝暄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久久無法回神之際,青兒略顯局促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聞聲,沈凝暄收起心神,轉身向後望去,卻見北堂航不知何時已然到了斷崖前,今日的他,一襲明黃色龍袍在身,雖容顏俊朗,風姿卓越,但在陽光下眼底卻滿滿都是陰翳。

「王兄!」

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北堂航淡淡的瞥了沈凝暄一眼,輕握了握自己纏著繃帶的手,神情陰柔的看向北堂凌︰「儀仗要啟程了!」語落,他視線一回,視線微冷的對上沈凝暄晶亮的眸子。

與北堂航略帶冷意的視線于空中相遇,沈凝暄眉心輕蹙了蹙,眸色閃亮歡快︰「方才我還以為,新越攝政王該是新越國的第一美男了,沒想到越皇也生的如此俊俏!」

聞言,北堂航神情微微一怔!

縱然他身為新越帝王,素日見慣了大風大浪,眼下看著前日里還整他整他死去活來的沈凝暄,今日卻好像根本不認識他似的,他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呃?」

不知沈凝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他眸色微凜,眉眼之中滿是疑惑。

沈凝暄唇角的笑,始終淡淡的,不去理會一臉錯愕的北堂航,她抬眸之間,見北堂凌正眸色深邃的看著自己,雙唇輕抿成一條直線,舉止得宜道︰「等你們的儀仗走了,這臥龍山之上便就剩下本宮這孤零零的一位皇後了,即是如此,你我兩國的儀仗,一起下山如何?」

「沈凝暄……」

神情冷冽的低喊沈凝暄一聲,北堂航眸色微沉。

邊上,北堂凌見狀,眸色微微一斂,不著痕跡的看了北堂航一眼。

他是誰?

他是一向運籌帷幄的北堂凌!

前日之事,他雖然從未參與其中,卻也知道北堂航在沈凝暄手中吃了癟,此刻她「失憶了」,如此天真爛漫的想要與他們同行,于他自然是欣然接受的,但是對于自己的皇弟……轉頭看向自己的皇弟,見他仍舊一臉探尋的看著沈凝暄,他輕嘆一聲道︰「本王听聞,貴國元妃娘娘自到了臥龍山後,便因風寒在山下修養,你若下了臥龍山之後,勢必與她會合,然後一起返京,既是如此,我們新越的儀仗,無論如何與你都不是一路。」

「元妃?」

元妃在山下修養,沈凝暄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她卻仍舊假裝不甚明了的轉頭看向青兒,見青兒微微點頭,她眉眼含笑,有些無趣的撇了撇唇,輕嘆一口氣,對北堂凌微微頷首道︰「即是如此,那本宮便恭祝越皇和攝政王,一路順風了。」

「皇後娘娘!」

這廂,沈凝暄送行的剛出口,那邊秋若雨的聲音便已然在青兒身後響起。

听到秋若雨的聲音,北堂航面色驀地一沉,纏滿繃帶的手因用力過度,瞬間透出絲絲殷紅。

見狀,沈凝暄娥眉微蹙,循聲看向秋若雨,便見秋若雨低斂眉目微恭了恭身道︰「皇後娘娘可以啟程了!」

「哦?!」

長長的應了一聲,沈凝暄眸色狡黠的抬眸看向北堂凌,「看來,本宮要先攝政王一步下山了!」言罷,她似是有意,又似無意的斜睇了北堂航一眼,見北堂航臉色變幻不定,她心情不錯的揚起了唇角,抬步朝著秋若雨所在的方向走去。

「暄兒!」

看著沈凝暄離去,北堂凌不禁月兌口輕喚她一聲。

然,在听到她的輕喚後,沈凝暄微微轉頭,卻是一臉淡然︰「攝政王還有事?」

「一路珍重!」

喉間似是有什麼東西鯁在那里,上不去下不來,難受的厲害,北堂凌輕動了動喉結,只是道出一路珍重四字。

「珍重!」

對北堂凌淡淡一笑,沈凝暄看了眼邊上宛若修羅一般的北堂航,翩然轉身離去。

看著秋若雨隨沈凝暄一起離去,從始至終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北堂航頓時覺得自己手疼的厲害,那種痛鑽心一般,讓他明知道痛卻又忍不住雙拳緊握,眼神更是于瞬間化作了利刃!

一邊,北堂凌的視線,雖然一直都膠著在沈凝暄身上,卻也並未錯過北堂航的神情變化和小動作。視線回落到他正在滲血的手上,他劍眉輕攏,伸手扶上北堂航的肩膀,神態關切的出聲問道︰「皇弟身子不舒服麼?臉色怎麼如此難看?」

「王兄!」

迎著北堂凌滿是關切的眼神,北堂航緊握的拳頭,先是微微收緊,緊到他的指甲刺進了肉里,一陣陣的痛著,然後又緩緩松開些許︰「這燕後到底是怎麼了?何以現在不認識你我?」

「她失憶了!」

看著沈凝暄遠去,北堂凌絲毫不掩失落的無奈一嘆。

聞言,北堂航神情一愕︰「怎麼會?」

「是重生……此事說來話長!」

眸色微微黯淡,卻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多做糾纏,北堂凌輕拍了拍北堂航的肩膀︰「吳國儀仗已

走,現在燕國的儀仗也要啟程,我們也該開拔下山了。」

失憶了嗎?!

听聞沈凝暄失憶,北堂航腦海中思緒飛轉。

見狀,北堂凌面色微沉,眼神悠遠而清冷︰「皇上,前日之事,為兄不提,卻不代表不知,日後你若當真再與她為敵,便是與為兄為敵!」

「王兄?!」

迎著北堂凌清冷的目光,北堂航薄唇輕啟了啟,最終袍袖一甩,拂袖而去!

他的王兄,從來最了解他。

現在同樣將他的心思猜的八~九不離十。

乍聞沈凝暄失憶,他的確想要找機會對她下手,可是他的王兄……他當真無心,也不敢與他為敵!

目送北堂航拂袖而去,北堂凌不禁搖了搖頭。

面向斷崖方向,深吸一口新鮮口氣,他華眸微眯,在沉思許久後,輕嘆著開口︰「藍毅!」

「屬下在!」

應聲之時,藍毅飛身而落,在他身前恭身行禮︰「王爺有何吩咐?」

————紅袖添香作品————

回到營地後,沈凝暄遠遠的掃了眼南宮素兒所乘坐的馬車,神情如常的直接登上早已備好的輦車,在輦車上,她重新戴上了以前的人皮面具,再次恢復成過去那個沈凝暄的樣子,一路由儀仗禁軍護送,下了臥龍山!

臥龍山腳下,元妃的馬車,早已久候多時。

馬車里,元妃一襲淡藍色夏衫,腰肢縴細,盈盈一握,遠遠的,見懸掛燕國旌旗的儀仗自山上緩緩而來,她對春兒伸出手來,自馬車上下來,一步步迎上前去。

「二小姐!」

在輦車上,向外張望一眼,見元妃款款而來,青兒回頭對沈凝暄輕道︰「是元妃娘娘!」

「元妃?」

斜靠在錦榻上的沈凝暄眉心輕顰了下,眸色微轉,她對秋若雨吩咐道︰「停輦,請元妃娘娘上輦與本宮同行!」

「是!」

听到沈凝暄的吩咐,秋若雨抬步向外,對輦車命令一聲,她自輦車而下,朝著元妃走去。

「二小姐!」

看著元妃自馬車上下來,青兒垂眸對沈凝暄輕聲說道︰「這元妃娘娘,多年在宮中得寵,也是個厲害人物!」

「我省的了!」

對青兒輕笑了笑,沈凝暄眨了眨眼道︰「當著外人的面,切要記得,不可以再叫我二小姐!」

聞言,青兒微微一怔,笑著點了點頭。

時候不長,元妃步入輦內。

見沈凝暄正斜倚在錦榻上,她嫵媚一笑,上前福身便是一禮︰「臣妾參見皇後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托姐姐的福!」

凝著著元妃姣好的面龐,沈凝暄看似毫無心機的微微一笑,朝著錦榻另一端,對她擺了擺手︰「姐姐來的正好,本宮正閑的慌,你與我下下棋談談心如何?」

聞言,元妃正在福禮的動作微微一滯!

見狀,秋若雨輕道︰「皇後娘娘身上的毒已然全解,不過卻失去了過往的記憶!」

听聞秋若雨所言,元妃心下驀地一緊!

抬起頭來,看向正含笑凝著自己的沈凝暄,她只是片刻之後,便禮儀得體道︰「能與皇後娘娘打發時間,臣妾自然願意,不過娘娘喚臣妾姐姐,這可是要折煞臣妾了!」

「可是你比我年長啊!」

對元妃輕輕一笑,沈凝暄又朝她招了招手︰「罷了罷了,過來坐吧!」

「謝皇後娘娘!」

輕聲叩謝,元妃站起身來,于錦榻另一端娉婷而坐。

須臾,輦車再次前行。

而車內的錦榻上,則已然擺上了棋局,棋局兩側,沈凝暄執黑子,意興闌珊的先行一步,而元妃則凝眉觀棋,稍後也落下一子。

見她落子之處,沈凝暄輕笑了笑。

拾起黑子,抬眉落下,她伸手接過青兒遞來的熱茶,輕笑著說道︰「本宮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這琴棋書畫卻是無師自通的,姐姐你故意讓著我不是?」

「哪有?」元妃輕輕抬眸,迎著沈凝暄的目光,與她短暫對視後,她垂眸又落下一子,輕輕嘆道︰「素日與皇上下棋,臣妾也是輸的多些……是臣妾棋藝不精!」

听元妃在提到獨孤宸時,輕輕一嘆,沈凝暄不禁輕抿了抿唇。

將手中茶盞遞回給青兒,她捏了黑子,低眉觀察棋局片刻,便封了元妃的棋路,動作輕盈的又落下一子,她輕輕嘆息道︰「過去的事情我雖不記得了,卻也知道,如今天下不安,國家之事,自有皇上來擔當,姐姐與我,日後要一起確保皇上後宮無虞,能讓他沒有後顧無憂才可!」

「臣妾多謝娘娘抬愛!」

元妃唇角輕勾,嫵媚的大眼中,卻透著絲絲黯然,看了看沈凝暄落子之處,她微蹙娥眉,並未思索太久,她便再次落下一子。

視線掃過她的落子之處,沈凝暄不禁眸光微閃。

此刻,她已然封了元妃的前路,可她現在,卻在自斷後路。

看樣子,這平日端莊柔和,最受宮中妃嬪愛戴的元妃,也是棋中高手!

輕抿薄唇,沈凝暄拾起一子,想要去堵元妃的後路,但即將落子之時,她卻發現,元妃雖方才只落了一子,殺死了自己一片棋子,但卻置之死地而後生,為自己博出了一條生路!

輕輕一嘆,轉而將棋子落于他處,她抬眸看向元妃,話鋒一轉,輕聲問道︰「青兒丫頭與我說了些過往之事,可是那些事情我卻真真一點印象都沒有,姐姐覺得,回宮之後,本宮該如何與南宮素兒相處?」

聞她此問,元妃眸色微變了變,但只是轉瞬之間,她便抬眸看著沈凝暄,黛眉緊蹙道︰「臣妾听聞皇上已然恢復了她的素妃之位,既是如此,若她日後安分守己,娘娘也該寬以待人!」

「寬以待人?」抬眼看著元妃,沈凝暄不禁輕笑了笑︰「本宮以前在姐姐眼里,是什麼樣子的?!」

「皇後娘娘……」

緩緩地,與沈凝暄四目相對,元妃似是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久久無法自拔︰「皇後娘娘是個大度之人,謙和有禮,素來公正,可將後宮之事處理的井井有條!」

「是這樣啊!」

沈凝暄眯了眯眼,又搖了搖頭︰「可是那個人,並不是真正的我!「

聞沈凝暄所言,元妃眉心幾不可見的輕輕一顰,卻是緘默不語。

半晌兒,就在沈凝暄以為,元妃把所有心思都集中到棋盤上時,元妃卻悠悠開口道︰「您是皇後娘娘,後宮唯娘娘獨尊,即便你做真正的自己,又有誰敢有半點微詞?」

「姐姐這話本宮听著順心!」

盈盈的笑,爬上嘴角,沈凝暄挑了眉梢,剛要靜心與元妃繼續下棋,卻覺輦車驟然停下。捏著棋子的手微微一頓,沈凝暄眸中精光一閃而過,一臉不解的問著秋若雨︰「怎麼了?」

「是藍毅!咦?!」

掀起紗簾,向外望了一眼,秋若雨的視線自藍毅身上一掃而過,待看清藍毅對面之時,她嬌美的容顏,瞬間變得格外凝重︰「還有一群不明身份的人馬眾星拱月的抬著一方青紗軟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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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燕子的花花,風兒明天加更,明天,本文中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會出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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