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咖啡廳;窗外的景色無比的清晰;天空飄著幾朵白雲;微風將法國梧桐樹吹得唰唰的響;靠著窗的那位少女;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一抹嘲諷的輕笑在唇角渲染開來;眼楮里卻是無盡的嚴寒;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緒;對面的少年;臉上有著不相信;震驚;各種的情緒;
冷夜汐玩弄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有意無意的看著羅允澈;淡淡的開口「現在知道了準備怎麼做?」
听著冷夜汐的話羅允澈回過神來;眼里有著深深的歉疚和傷痛;想說什麼卻卡在嘴里說不出口
冷夜汐無所謂的搖搖頭對于他眼中的歉疚和傷痛完全沒有半點的干擾;只是盯著他;唇角那抹嘲諷的笑意慢慢退去;認真的開口「你不用對我有什麼歉疚;因為我們從今以後都不會有任何關系;我現在叫冷夜汐不是林汐雨;謝謝你們讓我找到了真正的幸福;而不是虛假的友情」
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冷夜汐眼中臉上的表情都變得無比的冷;對于羅雨薇的虛假她是真實的體會
羅允澈听到這句話時心更加的痛;如果可以選擇他一定不會讓事情發生成這樣;他盯著她「你拿那些東西做什麼?」
冷夜汐笑;笑他的痴;笑他的傻;淡淡的開口「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們如意的;既然是你們家在意的那麼我怎麼會讓你們如意呢」
羅允澈有些突兀的心痛;原來她們已經到了這個無法挽回的地步;他不敢祈求她的原諒只是問「要怎樣你才會不這樣?」
「要麼我父母和我哥活過來;要麼我親手將羅雨薇和羅家毀滅」冷夜汐說的很嗜血;眼楮布滿血色;那種濃烈的恨意讓人不敢直視;
同時讓羅允澈心驚;連之前那種愧疚的神情都沒有了只是呆呆的望著頭她;心里那種復雜的情緒讓他不知道現在怎麼了;他望著她;她的那種濃烈的恨意他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是他承受不起的
冷夜汐輕笑;收起了之前的那種情緒;一臉無害的看著他;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存在;她的眼神現在看不出任何的雜質只是輕笑著「怎麼樣你能做到嗎?」
「我不能」
她盯著他;想把他看穿;眼神有些憂傷;她望的很遠;呼吸很輕;似乎已經消逝般;良久她的聲音微弱的傳來「你知道嗎我羨慕;嫉妒;也恨;曾經我也有一個比你對羅雨薇還要好的哥哥;可是現在沒有了;都是因為她;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她要這樣?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她要如此對我?你告訴我」
羅允澈怔怔的;她的神情讓他心痛;原來他帶給她這麼多的傷痛;「對不起」
他除了說這句話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對不起;又是對不起」冷夜汐無語的搖頭;她笑;笑的如此的嘲諷;笑出了淚;良久她終于停了下來;她盯著他「你能不能說點其他的;對不起我已經挺煩了;如果每一次你叫我出來就只說這三個字那麼請你不要耽擱我的時間」
「我想你能夠不那麼累」他突兀的說
「我不累」她說的很輕;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讓人看了卻很心疼「我要看著他們一點一點的在死亡中消逝;那是我的樂趣;所以誰也不能阻止我報仇」
「你瘋了」他怒吼
「對;我就是瘋了;三年前我就瘋了;我這三年你知道我過得什麼日子嗎?」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溢出也許是想到了這三年的事情;她很安靜很安靜
兩方都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望著對方;沒有表情;沒有眼淚;沒有生命;像一個傀儡女圭女圭一樣;神情仿佛
良久;羅允澈率先開口;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呆呆的問「這三年你在哪里?」
「在地獄」她冷冷的回答;她說的是事實;每一天都在和死神做斗爭;每一天都在為復仇做努力;生活在噩夢森林的那一年;每一天都睡不好;吃不好;每一天都是在和那些動物做生死較量;哪里的動物天生凶殘;哪里無論什麼地方都存在著危險;而且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出去;他們在哪里生活了整整一年;過得不是人過得生活;那個時候她們又在做什麼?
羅允澈望著她;她的眼里有著說不出的認真;沒有半點撒謊的痕跡;不知為何他相信了
「什麼地方?」
她輕笑;看不出是幸福還是悲傷;她呆呆的望著他「重要麼?不重要不是嗎?重要的是我還活著;既然我還活著那麼你們的噩夢即將開始了;我這三年受的一切你們應該都還回來不是嗎?」
她說的很輕;但是那抹憂傷的氣息卻沒有逃過羅允澈的雙眼;他不說話;他不敢可是;一切真的無法挽回嗎?他的手指微微泛白;身體也微微僵硬;這一次他連對不起都說不出來了
「我很恨你」她輕聲說;眼神變得仿佛;沒有了之前的精湛;也沒有之前的憤恨;頓了頓她繼續說「三年前;我很恨你;現在我也很恨你;我只是不知道;三年前你和哥哥明明是最好的兄弟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其實只要你不這樣對他其實一切都不會這樣;我不會恨你也不會報復;哥哥也會放過你們;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呢?因為羅雨薇一個人卻要我全家陪葬;明明是她的錯為什麼要我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微微她只是很任性」羅允澈不確定的說;漂亮的睫翼卻染上了水珠;他的愧疚感極度上升
「是啊!是任性」冷夜汐微微一笑「任性到要我全家為她的任性犧牲;只是我現在不會讓她好過;既然任性就要為她的任性付出代價」
冷夜汐輕輕的抿了口已經冷掉的咖啡;淡淡苦澀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她無所謂;比起心中的苦澀;一切都那麼的微不足道
冷夜汐將昨天晚上拿的那塊玉拿出來;晶瑩剔透的玉發出淡淡碧綠的光;她輕笑「想要嗎?」
羅允澈伸手去拿;她將它收了回來;玩味一笑「怎麼辦?我不想那麼擁有啊!」
「這個是我們家祖傳的所以汐雨能不能給我」
「我知道」她望著他;無比認真的說「告訴羅傲我們的較量真正開始」
「汐雨」羅允澈微微皺眉;他不知道她哪里來的自信
冷夜汐調皮的眨了眨眼楮「你怕我會輸?羅允澈你真的好搞笑;你應該巴不得我輸吧!」
「我沒有」羅允澈急聲反駁
「你告訴他我在他的書房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叫他別輕舉亂動;不然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你看見了什麼?」羅允澈微微皺眉;一些不安的情緒
冷夜汐望了望窗外;有意無意的說著「一些可以讓他失去一切的東西」
冷夜汐輕笑;其實這些東西也沒有多大的作用;只是現在的她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做;早知道羅傲不會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可是她現在不想去面對他;
良久;冷夜汐見他沒有說話望了望咖啡廳里的一切;淡淡的開口「你叫我放棄;有沒有想過你妹妹和你爸爸會不會放棄;我不反擊;那麼死的就是我」
沒有听羅允澈的回答便離開了咖啡廳;留下羅允澈一個人在哪里沉思
黑色的曼陀羅;在空中飛揚;少女穿著白色的紗裙;風不時的吹起她的發絲;她看著眼前的一切;詭異的氣息讓人畏懼;如果彼岸花是死亡的氣息;那麼黑色曼陀羅就是恐懼的氣息
冷夜汐輕輕的摘下一朵黑色曼陀羅有意無意的笑著
冷夜星從房間里走出來;看見了這樣的一個畫面;少女坐在白色的白玉椅子上;身體有些倚在白玉桌上;手中玩弄著黑色曼陀羅花
「在想什麼?」冷夜星走進她問;把手里的白色外套披在冷夜汐的身上;坐在了冷夜汐的對面
听到冷夜星的聲音;冷夜汐緩過神來;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玩味的看著手中的花「我在想生命真的很脆弱」
冷夜星也看見了冷夜汐手中的曼陀羅花;眼神有些凝重;她不確定的問「你要接受任務了?」
黑道中暗雨每次殺人都會先寄一朵黑色曼陀羅花;只是這件事只有幾個黑道高層人才知道;現在看到冷夜汐手中的曼陀羅花有些懷疑;要知道她有多久沒有接受任務了;有什麼人值得她暗雨親自動手的?
「嗯」她微微點頭「最近時間比較多很無聊;所以想接個任務玩玩;听說最近幫里一個八千萬的任務沒有人接;所以想玩玩」
「你不會來真的吧?」冷夜星把眼楮睜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盯著她;有沒有搞錯;她暗雨竟然想接任務了;要知道他們很久都沒有接受任務了;一直都是管理公司和幫里啊
「看我的樣子是在說謊嗎?」冷夜汐無語的看了她一眼
「你到底怎麼了?」從羅允澈哪里回來就怪怪的
「沒有;最近很想殺人;既然現在不能殺羅雨薇就拿其他人開開刀」冷夜汐突然變得很嗜血
冷夜星很理解她的心情;淡淡的望了她一眼便沒有了下文;她的決定她都支持;眼神呆呆的望著滿園的黑色曼陀羅;有些詭異也有些淡然;也許他們就是適合生活在這種詭異的氣息下;白色的輕紗飄揚;美麗的黃昏灑落在她們的身上像一個美麗而純潔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