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進了K的大門,鐘晴早已經換上了緊身黑色皮衣,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帽沿遮住了她的半張臉。
「下車吧。」
沐小雅將原本散落在肩頭的長發齊齊扎了起來,利落挽了一個發髻,從駕駛座下面抽出一把搶帶在身上隨後下車。
馬丁靴 的聲音在空曠的長廊上響得異常清晰。
「二小姐,三小姐。」
「嗯。」
部下打完招呼,為她們打開門,沐小雅跟鐘晴走了進去,一眼就看見了前面站著軍姿的顧經緯,還有不遠處窗前站著的鐘昊天。
「義父。」
齊聲打招呼。
「嗯,過來了?」
「是。」
走上前跟顧經緯並排站立,鐘晴用余光掃了一眼顧經緯,發現他並沒有在看自己,而是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很明顯,在自己跟沐小雅還沒有到之前,這里是審訊的場面。
「如你們所看到的,經緯我把他放出來了,目前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需要他去完成,而你們所要做的就是協助他。」
「什麼任務?」鐘晴裝作不知道,出聲詢問了一下。
鐘昊天看了鐘晴一眼,見她面不改色,也沒有說什麼就走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文件,遞給鐘晴。
「你應該知道江城的慈善晚宴要開始了,這一次拍賣的東西里有大溪地黑珍珠,這不是一顆普通的黑珍珠。作為皇後珍珠,那是上世紀英國皇室的收藏品,不過後來被盜了,如今被拍賣,上面給出的消息,其實這顆珍珠是英國皇家秘辛盒子的裝飾,缺了它,那個盒子就打不開。所以高價雇佣我們去奪這枚黑珍珠。」
鐘晴跟沐小雅面面相覷,鐘晴知道,沐小雅此時此刻心里面一定是在月復誹這一次的任務。
「那個,需要我們怎麼做?」
沐小雅開口,每一次面對鐘昊天,她多多少少都會害怕,這麼多年過去了,明明也是干女兒,卻不像唐漾跟鐘晴,同鐘昊天相處很自然。
「明天晚上,經緯會以服務員的身份混進去,不過要知道我們對這顆珍珠這麼上心,主辦方必定也會加大力度保護它。你們兩個要做的就是從中協助經緯,直到把珍珠偷出來,切忌千萬不要用面巾紙觸踫,否則會磨損到珍珠,相信這一點你們比我都清楚。」
鐘晴點點頭。
「拍賣會,席竣彥一定會過去,想辦法成為他的女伴。」
這句話顯然是在跟鐘晴說,眼底驚起細微的波瀾,數秒鐘之後才緩慢點頭。
「經緯還有小雅,你們先退下,鐘晴留下來,我有話說。」
「是。」
顧經緯看了鐘晴一眼,最終動了動嘴唇還是沒說話,提步離開。沐小雅捏了捏鐘晴的手,暗示她一定要穩住情緒。
大門「啪嗒」一聲關上,鐘晴抬頭看向鐘昊天,一時間覺得有些害怕。
「為什麼這麼久了一點進展都沒有?比席竣彥在麻煩的人你不也是解決過的嗎?」
「對不起,義父,這一次我有些慢了。」
「記住,你說過的話,我們做這一行,永遠都不能夠動心,不管對方是多優秀,你始終要記住你的任務跟信念,一旦動心,你跟一把卡了殼的槍沒有什麼區別。我相信你,所以清楚不論怎樣你都會做好,你也不要令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