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了,好不好?」他的聲音,是疲憊、無奈、還是厭煩?
她已分不清
初夏轉身錯開他伸上來的雙手,苦笑,「林承遠,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交代,給我一個繼續下去的理由,就那麼難嗎?」
沉默聚攏而來,靜靜落了一地的,是心碎的聲音。
「開飯啦承遠,小夏,你們在這里做什麼?」驀地,一道女聲竄出。
林承遠背脊一僵,眉頭緊擰,「媽,你怎麼在這里?」
「你叔叔讓我喊你們吃飯,快點下來,飯菜都要涼了。」
初夏垂眸,淚水潸然落下,為了不讓林施慧發現她的異常,迅速低頭走下去。
大廳里,母子兩人神情各異。
旁晚的風吹起落地窗發出發出沙沙的響聲,襯著窗外染紅半邊天的晚霞,像極了一聲聲無力的嘆息。
林施慧不經意的笑了,隨即又變臉般一本正經,「或許,我可以替你告訴她三年前為什麼離開,又去了哪里。」
「媽!」林承遠臉部線條繃得緊緊的,沒有一絲溫度。
像小時候那樣,林施慧向前拉起他的手放在手心,慈母式的叮嚀,「遠兒你要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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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我要走了。」
「不要!林承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天空灰黑得不留一絲縫隙,風雨中,她狼狽不堪的向前奔跑,去追趕那道絕決的身影。
「林承遠,不要走」摔了無數次跤,喉嚨也喊破了,終于,他回過頭,可臉上漠然的神情深深刺傷了她的心。
「我已經決定了,你不許跟著」
初夏哭得不能自已,踉踉蹌蹌走上去抱住他,卻被他掙月兌,「初夏,你听著。」
「我要的女人必須學會堅強,獨立,你懂嗎?」
「什麼意思?」冷冰冰的雨無情打在身上,灌進心底,心頭起伏不平的浪涌快要將她淹沒,無法呼吸。
林承遠不再看她,「三年後吧,我回來,你改掉那些毛病,我們在一起。」
那一瞬,電閃雷鳴,狂風呼嘯,而他決然的身影變成一道黑影,越來越遠
「不要,林承遠你不要走」
砰!
初夏從床上滾下來,僵硬冰冷的地板撞擊的疼痛告訴她,她做夢了。
蜷著身子癱坐在地上,緊緊抱住自己,涼颼颼的臉劃過的淚暢流不止,又怎止是一個夢?那是她堆積了無盡的瘋狂思念和等待,還有困擾三年的死結,緊緊的勒住,徘徊在窒息的邊緣。
窗外,刺目的閃電在漆黑的夜空張牙舞爪般怒吼,大雨來得洶涌,傾盆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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