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燒過青草痕（５）
那次我們在呆鷹嶺，除了見到了ＭＭ外。還跟宋明璽結拜的幾個哥們見面的，我們吃了館子，然後就在他們學校外面的錄像廳里看了場錄像。（那時電腦還沒有流行，不然的話我們準會去網吧的，在網吧里看片子，聊天都行，比當初在錄像廳看片子有意思多了。）
那些哥們，看上去挺夠意思。
他們對我們說，老兄，有麼事找我們，我們一定會擺平的。衡陽這地方，地頭蛇都怕我們的。（真牛逼，地頭蛇會把你一個外地來的臭小子當人嘛！）
可是心里還是蠻感激的，不管怎麼說，別人說了這話，就沒把我當外人看。
他的兄弟有江西的、河南的、貴州和四川的，當然以他們河北人居多。
最後，我們喝得臉紅了，眼冒金花了。
活動現場就安排在錄像廳，一大幫人馬，看上去很神氣的，也好玩。
我們先是躺在里面睡覺吹電扇，等電扇把我們身上的酒味吹散後，我們才發現里面的榻椅好髒，好臭。
可不管怎麼說，榻椅還是很軟和的。里面的臭味兒和熱烘烘的空氣，並不影響我們睡覺看片子的享受。（里面的那股熱氣，就像孵化棚里的氣味，到過孵花棚的人都熟悉這種味兒。）
等我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半夜了。全場有六七個片子，到了半夜的時候就是些禁片，哼哼唧唧的叫得人心里發慌，整個場面就是男人跟女人做事兒、光溜溜的身體，滑來滑去，扭成一團。我們的心在那時都燃了起來，直到最後，兩腿間都溢出粘液來。
看片子的時候，大家時不時地往Ｗ跑，想必是處理一下自己東東，或是撒尿尿解決一下問題。
我在想，這鬼地方有麝香味兒。這味兒就是從那些年輕男女身上流出來的，混合在一起。不知道我躺的這地方，有沒有男女在此偷禁過。現在的年輕人，一旦走到了一起，就燃成一團，然後散火。
後來呆鷹嶺給我的印象就是，學校、美Ｍ、酷哥加上錄像廳，在一個有些不合格調的遠郊，形成的一個群體。
我們看片子到早晨五點，然後往市區趕。
時間太早，公交車還沒開通，我們只好步行回培訓班。
我們一路走，一路說關于自己的第一次。
宋明璽說，他的第一次是初中一年級。
那里，他們鄰家有一個比他大兩歲的女孩子跟他一個學校上初三。
他們天天一起上學、一起回家，回到家又呆在一起玩。
宋明璽說，他們其實不是戀愛。
可是現在想起來，怎麼都像戀愛，他們喜歡躲到林子里，山坡上玩。
總之，他們喜歡去人少的地方。
他們喜歡在沒人見著的地方說話，然後抱在一起。
後來，就有了接吻，有了那事。（真是早熟，那麼小還知道什麼？）
宋明璽說，我和她只做過一次，她家就遷到城里去了。
我就把那事兒給忘了，但那女孩我至今都忘不了。
呂梁伯說，他的第一次是上初三的時候，跟他喜歡的女生在學校後山上的亂草中做的，因為害怕，做的很匆忙，是什麼味兒都給忘了。他只記得那女孩在叫，不是快樂，而是痛苦，後來草地上還濕了，粘到手上紅成一片。
我說，你們別看我。我還真沒做過。ＧＦ倒交了不少，肯定比你們倆加在一起還要多。可就沒做過那事。你們別看我這樣，其實我挺老實的，人也純潔，不像你們。
切，他們吐了一口．
宋明璽說，悲哀！
我說，其實我有很多機會的。我不想玷污了清純女孩，她們還要嫁人的，我想讓她們完完整整地嫁給別人。她們是別人的，我不想佔別人的便宜。（實際上壓根沒這回事，我覺得沒面子，才編造出來的。）
我們這個問題還沒討論完，就到了培訓班，從呆鷹嶺到培訓班二十里地。我們一下子就走完了，想起來挺快的，比坐飛機還快。（看來以後，凡要走遠路就邀些伴兒一起走，才會過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