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我跟色老師說話的時候,海珠跟憐惜出現在我的面前。你不是上廁所了嗎?我打了個手勢,叫她們不要出聲。
海珠說,不能再說話了,你知道嗎?話費是我們全寢的女生出的,我這麼亂用,也太對不起大家了。不行,不準你再往下說了。我話還沒說完,海珠就把手機奪了過去。
我說你瘋了,我話還沒說完呢?小妮子說,沒說完也不準說了。然後就自己對著話筒說,老色,你再不來,我們的憐惜跳了湘江,或是臥了軌什麼的一切後果你都自負。你要知道她真死了,也是為你殉情而死的。我們在呆鷹嶺等你,限你半個小時趕來,不然的話你就為憐惜來收尸吧!
小妮子的這一招果真起了作用,色老師在電話里說,行行行,我過來吧!
看樣子色老師一定是嚇壞了,一定是想立即就長上一對翅膀飛到呆鷹嶺來。
果真不到半小時,色老師就到了呆鷹嶺。下了車,他不斷地用一手帕擦拭著臉上的汗水。我真佩服這司機,從草橋到呆鷹嶺這麼遠的路程竟只用了半個小時。他們坐在車里,不像在坐飛機嗎?
海珠小妮子一下子就變得神氣了起來,對我和憐惜說,看我這一招管用吧!
憐惜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別說了,讓我丟臉,你還說呢!
小妮子叫住色老師,你,叫一輛車直接去火車站,我們今天要去長沙的。
色老師有些感到意外,用驚奇地眼光看著海珠。
老色叫你呢?听見沒有。
反了反了,這小妮子竟敢當著我的面使喚我的老師,這太不像話了吧。海珠你可不要得意忘形了,你這麼輕誑,小心我休了你,讓你連做我GF的機會都沒有。我定了海珠一眼,海珠說看什麼看。我說,你去叫車。海珠看著我沒有出聲。我再說了一遍,把聲音抬得高了些︰去呀!小妮子嘟著嘴說,去就去,干嘛這麼凶嘛!我也只是想罰罰色老師的嗎?誰叫他不喜歡我們的憐惜了,你沒看見憐惜好可憐的嘛!看來,小妮子也沒使什麼壞水,只是頭腦太簡單了,用文雅些的話說就是單純。不過我差一點忘了,那就是霸道。
火車開動後,我們都坐了下來。我跟色老師坐在一起,海珠跟憐惜坐在一起。面對著面,憐惜把頭一直低著,眼楮盯著休息桌。色老師也一樣,羞澀的像個純情少年,臉紅的像喝了酒一樣。我和海珠面對面地笑。
我心想衡陽離長沙很近,只要幾十分鐘就到了。要是坐幾天幾夜的火車,色老師跟憐惜,不坐死才怪呢?他們坐在那里既不敢動,也不敢抬眼看對方,這樣的話好累的。
我跟海珠正得意的時候,火車抖了一下子。上空流下來一些水,淌在了我的腳上。我 地大叫了起來,對方也被嚇得 地尖叫了起來。我們張著嘴,眼楮對著眼楮。原來當事者不是別人,正是宋明璽那小子。我說,怎麼是你,燙著的人倒像成了你似的。宋明璽見我跟色老師還有海珠他們在一起,驚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