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像花兒一樣盛開 (41)

作者 ︰ 王忠華

(41)

到了醫院,王董和何師母坐在病床邊。王董把頭埋在兩手間,好像是在瞌睡,而何師母眼楮紅紅的,大概是剛剛哭過。色老師躺在雪白的被子里,臉色蒼白,想必現在還在昏迷狀態中,不然的話,色老師一定會把他和何師母趕走的。

宋明璽和呂梁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班長王偉站在窗戶邊,見我宋明璽和呂梁伯來了。便走過來低沉地說,全體同學都來過了,剛走不久。病桌上擺著一籃鮮花,上面的條幅用金粉寫著短訓班全體學員,我宋明璽和呂梁伯雖然當時不在,但也包括在了全體學員里面,看了真有些讓人感動,這讓我感覺到了集體的溫暖。

宋明璽呂梁伯和王偉都不知道色老師為什麼要服用安眠藥,原因只有三個人最清楚不過了,這三個人就是我王董和何師母了。事情並不是太糟糕,何師母還算是有良心發現,將色老師及時送到了醫院,不然的話,我們這一輩子都見不到色老師了。

何師母的這點良心發現,讓我有所感動,不然的話我當場就會跑過去摑她和王董幾個耳光的。假如宋明璽呂梁伯和王偉真知道了真像,何師母和王董現在準會被揍的。短訓班的生活很快就要結束了,來自全各地的學員在這里相聚了一年時間,很快就要分別了,在未來的幾十年日子里,大家也許再也不能相見了,這樣的分別太殘忍了。我暫時不想把這事告訴給大家,我不想在離開短訓班之前,破壞了這份留在大家心里對短訓班的那份美好眷戀。

這段時間色老師沒有來上課了,大家都以為他身體沒有恢復過來。而我卻清楚,色老師為什麼不上課來的真正原因。色老師不在,我們上課一點興趣都沒有。現在代替色老師上課的是王董,王董對摩托車原理一竅不通,他對我們說摩托車之所以能跑得那麼快,是因為能放響屁,摩托車放起響屁來一條街都能听見。後來大家稱他這原理為屁迪原理(屁的原理),王董在跟我們說出這個原理的時候,整個教室一片嘩然。他卻一本正經地說,你們不要笑,我這麼說是有此依據的,汽車跑得比摩托車快是因為它放得屁比摩托車的屁更響,所以跑得更快。由此而知,火車放得屁就更響了。听完教室里又響起一片嘩然,竟有人笑得站不穩而倒在了地上。宋明璽問王董,飛機速度更快,它也放屁嗎?王董還是一本正經道,當然,飛機在天上放屁,難度多大,當然跑得更快了。

由于王董的誤導,結業的時候有二十個學員在試卷上填了屁迪原理,而導致了他們不能結業的後果。不過,我宋明璽和呂梁伯包括所有結業的學員,都挺羨慕那二十個不能結業的學員,一來可以繼續呆在衡陽補習,過上太平的日子。二來暫時可以躲避一下就業的危機,給自己帶來的巨大沖擊的痛苦。我真後悔自己為什麼考了九十五分,而不是五十九分呢!真是太可恨了。

結業前的那段時間,海珠她們也快考試了,海珠和憐惜學的是電會專業。海珠說快考試了,他們的復習好緊張,再這麼下去,她準考不好,說不定連1+1都要說成等于1了。海珠說,她現在腦子里堆著的都是數字,一看見數字就煩,一煩就想把要揀的末知數填上1了事。想到自己能結業我就後悔,便對海珠說,子木哥哥支持你,你那怕連1字都不填,我也不會怪你的。海珠說,死子木,我可不會上你的當,你拍拍就去東莞,找工作了。別忘了,天涯海角我都要陪著你的。不過,考試不會只有揀1那麼簡單,如果真那麼簡單還叫考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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