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雲坐到象征他無上地位的寶座上,其余人也都按地位等級依次站于殿內。
上官凌雲的一雙鷹眼掃過眾人,只見賢妃一臉的局促不安,而良妃明顯要淡定的多。可見這個良妃的心計較之賢妃要深的多,上官凌雲決定先從賢妃這里審問起。
「賢妃留下問話,寒王留下旁听,其余人先退下,待會朕自會逐一詢問。」皇上下令了,誰敢不從。
「是,臣妾遵旨。」良妃以及宮女太監們先行退下,在殿外等候詢問。
乾聖殿內此時只剩下皇上、寒王、賢妃以及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高公公四人,大殿之上一片肅靜。皇帝一言不發,只拿眼看著賢妃,並不急著問她話。
賢妃看著皇帝這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心里直打鼓,一時間有些六神無主了。她兩只手緊緊的攥著錦帕,雙唇緊咬著,給人一看就覺得她這樣肯定是做賊心虛。
皇帝無心再多費精力與她消耗下去,直接興師問罪道︰「賢妃,你且說說今日之事,究竟意欲何為?」
「回皇上,恕臣妾愚昧,臣妾,臣妾不知皇上此話是何意?臣妾今日和良妃妹妹只是閑來無事,才會去御花園中閑逛一番,不曾想會發生這樣的事。若早知如此,臣妾倒不如今日就不去御花園了,省的惹了一番嫌疑。臣妾,臣妾真的與此事無關啊,皇上明鑒。」賢妃戰戰兢兢的說完這段話,心中報有一絲僥幸,希望自己能逃的過今日一事。
可惜事與願違,上官凌雲既然選擇審查此事,今日必定是要懲戒一個兩個的,否則他帝王的威信何在?這賢妃也怨不得別人,只怪她自己太過愚昧,不懂察言觀色,更不知道要隨機應變,今日她恐怕是要做一個整治後宮,警戒前朝的一個代表了。
上官凌雲幽幽的開口道︰「賢妃啊,朕記得你剛進宮那會兒,還是那麼的單純善良,如今才幾年的光陰,竟讓你變成現在這般心計深深。夢瑤(賢妃閨名藍夢瑤),不若你從實招來,朕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定當對你從輕處罰。如若不然,朕可不會顧及你父親的顏面了。朕再問你一次,今日之事可是你一手安排策劃的?」
如果賢妃此時老實交代了,上官凌雲是打算對她從輕發落的,畢竟她父親還是玄玉國的元老,也不好因為一個沒身份的女子而對賢妃施以重罰的。可是這個賢妃要是不聰明的話,在這時還不知道順著台階往下走的話,那他也只能給她一個重創了。
可惜啊可惜,賢妃偏偏選擇了後者︰「回皇上,臣妾,臣妾真的不知。臣妾真的與此事無關,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
「夠了,賢妃,朕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知道把握,就怨不得朕了。高德忠,命人把綠蔭帶上來。」上官凌雲心中對賢妃最後一絲的不忍被她的愚蠢全部澆滅了。
高德忠已經命人去把綠蔭帶到了乾聖殿內,當然這時候綠蔭已經被人弄醒了。不過她就沒有媚兒那般好運氣了,綠蔭可是活生生被人用冰水一次一次給澆醒的。現在她站在殿上,身上還有些瑟瑟發抖呢。
容不得綠蔭多想,冷峻威嚴的皇帝已開口問話︰「綠蔭,你是賢妃身邊的貼身宮女,想必今日媚兒落水一事,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朕想你是最清楚不過的,還不從實招來。」
綠蔭不敢抬頭看那龍顏,撲通一聲跪地,把一切托盤而出︰「回……回皇上,本來賢妃娘娘和良妃娘娘今日去逛御花園,娘娘們游玩了一番後,待打算各自回宮時,突然听到沁妃娘娘和藍姑娘她們的聲音。因為皇上您一直都是最寵愛著沁妃娘娘一人,我家小主為此不知對沁妃生了多少恨。所以今日就想著要拿那位藍姑娘下手,要奴婢務必把她溺死在水中。娘娘說這樣既可以讓心中可以暢快一些,又可以打擊一下沁妃娘娘。娘娘還說,還說。
「你,你這個賤婢,居然敢誣陷本宮,看本宮不撕爛你的嘴,讓你在這胡說……」說著,賢妃還真的走了過去,她還真是失去理智了呢,怎麼可以在皇上面前越距呢。
「把賢妃拉到一邊去,不許她過去。」皇上發話了,幾個抬著綠蔭過來的太監,上前把賢妃拉至一旁。
綠蔭一看賢妃被人壓制著,無法在過來。遂大著膽子接著說道︰「娘娘還說如果今日之事若是被糊弄了過去,就最好不過。如若被發現是有人故意為之,就讓奴婢到時候把所有責任一並推到良妃娘娘身上去,讓她來做這替罪羊。皇上,奴婢知道的就這麼多了,這些都是賢妃娘娘逼我這麼干的,皇上饒命啊。」綠蔭說完,對著皇上連連磕頭。
「你這個該死的賤婢,良妃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竟幫著她來陷害自己的主子?皇上,您不能相信她說的話,這,這肯定是良妃想要嫁禍臣妾,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