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葉,我叫枯葉,師父收留我的時候,因為那天夜蝶很美,所以就叫我枯葉。」男子語氣無喜無悲,好似說著跟他無關的事。
夜蝶,白天為枯葉的形態生活著,晚上閃著弱小的光芒飛舞著,所以夜蝶又名枯葉。
師父?收留?難道他沒有父母麼?韓尚的心突然痛了一下。
「哈」男子突然打了個哈欠,躲避著韓尚那似同情憐憫的眼神,「我去睡覺了,你也早些休息啊。」枯葉背過身影擺了擺手,然後咻的一下不見了。
韓尚知道他是躲在老位子睡覺了。于是韓尚一躍而起蹦到樹上,悠悠的躺著樹枝上,嘴里還吊了根草,雙手枕著腦袋,不知道為什麼還沒睡意,于是就想著怎樣去天山,比竟沒人活著回來過啊……後來又想到了枯葉,耳邊傳來一陣曲子。似乎用樹葉吹得,然後韓尚在這音樂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韓尚醒來時,天微微亮,她坐了起來,從懷里滑下白外衣,那是枯葉的,上面還有枯葉的味道,那介乎青草之間的氣味,煞是好聞。
「你醒了,下來吃點果子吧。」韓尚老遠就見枯葉懷里兜了一些野果子。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著修長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楮里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他只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覺得就算是天使,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這種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
「恩。」韓尚走到河邊。一雙縴手皓膚如玉,映著綠波,便如透明一般烏黑的頭發,她有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點似笑非笑的意味。捧起些水往臉上拍了去。這下瞌睡也醒了,吃了點果子,想著待會就要分道而行了,心情不覺有些低下。
"尚兒,你待會要去那里?」。不知道為什麼枯葉一點都不想跟她分離,呵呵,不過不管她去哪,他都會陪著她,畢竟他已經孤單太久,很久很久不曾有人這樣陪著他了,他也好久沒睡過昨晚那麼安穩的覺了。
一句尚兒把韓尚的臉又上潮紅了,想著自小只有爹爹這麼叫過,還不曾被其他男子這麼親密的叫過。在軍隊里大家也只是叫她韓長官。
「天山。」默,自己都不知道此去還能不能回來,還能不能再見到這個笑如梨花般的男子,心不能自主的縮了下。
「哈,真巧。我也去那。咱們做個伴吧。」天山,那麼危險的地方,我不放心你去,我陪著你吧,枯葉心里默默的想著。
兩個人一塊趕路,時間也過的很快。他們從山頂走到山下,從市區走到村落,再由村落走到森山老林,從炎熱走到寒冷,最後他們終于到了天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