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只听到,屋外一片吵雜的聲響,想來,這天是亮了吧!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吧。」韓尚正欲起身,但想到了什麼就又坐回圓凳了。
只見夜墨從門外走進,身後跟著一名陌生老者,但見老人擦著汗,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三殿下他都忍不住冒汗,誒,這三殿下氣場太強了。放下有些沉重的醫箱,走到女子身旁。
「姑娘,老夫要為你揭開紗布了,你的眼楮長時間沒見過光,所以一開始要慢慢的張開眼,有些刺痛都是正常的,不過現在是康復階段,別太用力用眼了……」老太醫一邊給韓尚揭紗布,一邊囑咐道。看來這位姑娘對三殿下很重要,不然也不會叫他堂堂御賜太醫來揭紗布。
「嗯。」女子不急不躁的態度贏來了夜墨的一陣好評!果然是他看中的女子,瞧瞧,多有升為王妃的氣度!尚兒,我要讓你知道,你只能是我的!(某男子癲狂了……汗☉﹏☉∥∣)
韓尚微微張開眼,因為強光刺痛著,又閉上了眼簾,接著又小心的睜開……眼前一片模糊的,慢慢才清晰起來,只是最想看見的人卻不在這,韓尚苦澀一笑。眼里的一抹思戀被夜墨抓個正著。
「尚兒,收拾下我們回去吧。韓將軍早在家念叨著咯。」她還在想著那個男子?!哼哼,可惜那個人已經死了,我且在給些時間給你,要是你還沒忘記他,那麼別怪他無情了!
「走吧。」韓尚東西很少,只收拾了個小包袱,側身出門了,她不想跟夜墨講話,因為他要殺枯葉!路過大廳,看見掌櫃的,韓尚交代到如若看到那個白衣謫仙的男子,看訴他,我回夜郎城去了,不必尋著,若是有緣自會相遇!
也許是看見了韓尚不自覺的排斥,夜墨臉色有些扭曲了。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可憐的老太醫一把年紀了還得跟著兩人後面小跑著。
一路上眾人默默無言,一干眾人都在夜墨的冷氣下度過,苦不堪言。
直至進了將軍府,韓尚跳下馬,「到了,三皇子,天色不早了還是早會吧,後會有期!」握著馬鞭的手順勢做了個告辭的手勢,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大膽,你怎的這樣……」無理!一個隨從還沒訓斥完,就見主子悠悠的笑著,猶如一朵幽蓮悄然綻放,晃瞎了一干群眾。
「既然來了,那麼哪有不拜訪主人的呢?。走吧。」夜墨一個帥氣的翻身下馬,跟隨著韓尚的身影進入將軍府。
流兮閣內
「尚兒回來了啊?」芸娘,韓尚的母親。芸娘流著淚,拉過女兒,她苦命的女兒,為什麼偏偏選擇這條路呢,如果不是智兒的去世的早,現在尚兒的該是跟普通人家的女兒一般快樂著。
「嗯,娘~」韓尚依偎著芸娘,任芸娘撫模著腦袋。
「爹呢?」
「听說三皇子接你回府的?你爹去招待三皇子了,你換會衣服,出去好好謝謝人家吧!」芸娘含笑的望著女兒,她怎會不知道那三皇子對自己女兒有意思呢。
「不想去,困~~~女兒先歇息去了。」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這孩子,芸娘嗔笑道,人家尋常女子一听到三皇子的到來,一個個急急梳洗打扮趕去拜見,唯恐晚了見不到。她這女兒倒好,巴巴著想著離開,不過這樣倒好,畢竟宮里不適合尚兒啊。
韓尚離了流兮閣,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間,路上瞧見一顆梨樹,雪白的梨花朵朵盛開,風一吹,洋洋灑落一些花瓣,心神一動,接過一片花瓣,心思漸漸遠去了。恍惚中看見那白衣男子站在梨樹下沖著她笑呢,男子背著陽光,看不清晰臉,韓尚伸手去撫模男子的臉頰,可惜那影像卻消失了。
微微一嘆,是了,他現在在天山,那個傻瓜呵,肯定還在傻傻的尋找著那個子午須有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