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房里,十字模樣的架子上綁著兩名宮中侍衛的衣服的人,他們低著頭,看樣子已經昏迷過去了。黝黑發亮的鐵爪上布滿了倒刺,已經穿透他們的琵琶骨,血不時的從鐵爪上滴落,身上已經遍體鱗傷了,呼吸很弱
夜墨慢悠悠的踱到兩人跟前,「還是什麼也不肯說麼?」話隨時對著旁邊施刑者說的,眼神卻一直望著那綁著的兩人。
「是是,屬下辦事不力,請主上恕罪!」噗通一聲跪下,豆大的汗珠從頰旁滴落染濕衣衫。
「給我潑醒他們!!」夜墨沉聲道。
一瘦小個子的男子,從桶里搖了些加了鹽的水,用力潑到那兩人臉上。一聲申吟聲,兩人顫抖著身軀,只覺得傷口火辣辣的疼。一人抬頭沖著夜墨他們大聲嚷道︰「兔崽子,有種給你牛爺爺來個痛快!」嘶啞的喉嚨硬生生的擠出這句話,啊,那人臉上竟被烙的面目全非,煞是恐怖。
「啪」的一聲!那個瘦小個子的男子揮著布滿倒刺的骨鞭打下那人身上,那人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顫抖著,骨鞭離開那人身軀時,竟帶了一些細小的的皮肉。「大膽,竟敢對主上無禮!我打死你我!!」說罷正欲再打時,夜墨攔住了。
「別這麼粗魯,既然對方是做客,我們要禮遇對吧?」夜墨似笑非笑的樣子寒顫了瘦小個子,哆哆嗦嗦的說了句︰「是」
「別耍花樣!你爺爺我不吃這套!我呸!」一口帶血沫子的痰吐向夜墨腳邊,怨恨的盯著夜墨。
夜墨收笑,深沉的看著那人,「你還是招了吧,少受些皮肉之哭,我會保你全尸!」
「哈哈哈。」那人突然仰頭大笑,「我無話可說!」
「那麼繼續用刑!」夜墨一甩衣袖,瘦小個子很有眼力的搬來一把椅子,夜墨掀起衣袍坐了上去。
突然,夜墨望著那個一直沉默的人,只見那人露出夜墨笑了笑,如果那可以稱之為笑的話,黑黝黝的喉嚨,他牙齒已經被完全扒光了。夜墨微皺著眉頭。
「你說?」
那人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空洞洞的嘴里吐出「我說」兩字。
「你家主人是誰?」夜墨追問。
「我只告訴你一個人。」那人無聲的說著。
「主上,別去,恐有詐啊!」瘦小個子警惕的盯著那人。
「什麼?!!你要背叛主子麼?!!!不許說!!」那個面目全非的漢子忽然掙扎著,情緒很激動。
夜墨瞧了瞧,笑了起來,走了過去,站在那人身邊,「說吧!」
就在這時,一枚銀針從那人口腔里吐出,直射向夜墨。夜墨猛地一後退,瘦小個子一把佩刀直刺入那人心髒里。
旁邊的那人怔了怔,原來他一直將暗器藏在舌低,就算被扒光了牙,依然沒啃聲,自己錯怪了他啊!!!突然痛哭起來。
「主上你沒事吧?!」瘦小個子緊張的看著夜墨。
「沒事。」皺著眉看著那枚已經射入夜墨身後柱子上的銀針,插入柱子幾許,可見那人武功深厚,是個人才,可惜了。夜墨眼神凝住了,那針似乎不似平常的暗器。
「哈哈,賢弟……哥哥,陪你一塊去。」一個用力將身後的十字架子連根拔起,額頭磕向地面,死去。
「主上,他」瘦小個子看著那漢子。
「厚葬!」從懷里掏出一塊繡有金龍的帕子,小心翼翼的包起來。
「去查查這個。」夜墨對空中淡淡的吩咐著。
一個影子般晃過,瞬間夜墨手里已沒有了手帕及那枚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