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成歡然半是抱怨半是開玩笑的話,幕容峰笑道︰「若非本公子有這招蜂引蝶的本事,你也不會來到我的身邊,說起來,你可是本公子身邊最大的蝴蝶,還是帶刺的那種。」
「胡說!這世間豈有帶刺的蝴蝶。」成歡然糾正道。
「誰說沒有,你不就是。」說完,閃身躲到一邊,成歡然沒有力氣,只能用眼神含帶銀針,死死的盯著他。「本姑娘才不是你身邊的蝴蝶,本姑娘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以後休要胡說!」
幕容峰也是極聰明的,听著成歡然的話,明白她話中有意與自己分開距離,臉上依舊雖笑,但心中的苦澀隱隱已爬上了嘴角,原來她心中並沒有自己的存在。
經過數日的精心調養,成歡然的身體已無大礙,為了不耽誤開店的事,她將開店的一切事物都暫時交到了幕容峰的手中,而自己則做了幕後老板,原想著將自己的首飾暫時當了,以用來開店之資,他實在不願欠幕容峰太多,如今這種情況下是斷然不能和他說,只得先用他的錢,日後再加倍償還就是了。
佳燕端著安胎藥走了進來,成歡然放下手中的書,從她手中將藥接過,整個秦府如今知道自己有身孕的,除了幕容峰,秦易理之外,也就只有這個丫頭了,相處這麼多天,成歡然是打心眼里喜歡這個做事嚴謹,活潑開朗的丫頭。
這些日子自己悶得發慌,若非有這個丫頭整日陪自己說話聊天,自己非要悶的發霉不可。自己和這丫頭聊天的時候,才知道這丫頭也是命苦的。
因為家里窮,五歲就被賣到了秦府給別人做丫鬟,如今已經整整十年。好在秦府素來對下人十分寬厚,秦府的大管家看她聰明伶俐,又十分可憐,就將她認作了干女兒,對她倒也是疼愛有加,這十年來倒也未受什麼委屈。
成歡然端著藥碗,輕輕地吹了吹,一飲而盡。將碗遞回給佳燕,又拿起書繼續看了起來。自己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這些古代的繁體字自己也就認識一些而已,更別說是用毛筆寫了,今後自己開店免不得要寫字算賬,若是不識字早晚是要吃虧的,自己剛稍好些就讓幕容峰給自己找了本書讀,遇到不會的,等幕容峰回來了,自己再問。
正看得出神,門又開了,成歡然抬頭看去,見佳燕又走了進來,後面緊跟著一個人,她只覺得隱隱有幾分面熟,似乎在哪里見過一般。
墨菊走了進來,見靠窗的桌子邊正坐著一個年輕的女子,一手輕托著臉龐,一手緊握著書本,白衣黑發,芙蓉如面,柳如眉,玉面上輕輕地覆蓋著一層面紗。
隱隱約約可見薄紗下嬌美的容顏,一雙眼眸如流光般轉動,顧盼神飛。
「你是?」成歡然遲疑地問道。「奴婢是老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墨菊,奉老夫人的命令特來請成姑娘過去一趟。」墨菊行了個禮,聲音平靜的說道。
怪不得覺得眼熟,原來是秦老夫人的貼身丫鬟,免了她的禮,成歡然說道︰「墨菊姑娘可知道老夫人讓我過去所謂何事嗎?」聲音溫潤如玉,悅耳動听。
墨菊听得此話眼中流露出一絲痛苦,這樣的女子連自己見了都要心動,何況是他……。墨菊表面不動聲色,平靜道︰「奴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