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姑娘!」大胡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剛剛自己竟然還對她拔刀相向。
成歡然走到床邊,海日連忙讓開位置,伸手再次搭上那圖的脈搏,成歡然松了一口氣道︰「你們不必擔心,他已經沒事了,我先回去休息了,若是有事就叫我。」
海日點了點頭,感激的說道︰「你救了那圖哥哥就是我海日的恩人,以後若是需要海日,姑娘盡管開口。」
成歡然淡然一笑道︰「舉手之勞,海日姑娘不必如此,好好照顧他吧!」說著,轉身向門外走去。
清晨的陽光帶著耀眼的光芒傾瀉而下,透過薄薄的窗簾拂過美人的臉龐,似乎是不能抗拒這美妙的日光,美人緩緩張開了眼楮,伸手打開車窗上的簾子看著外面明媚的陽光,和那讓人心中寧靜的綠色的林木,輕輕吸一口清晨的空氣,讓人一下子神清氣爽起來。
成歡然回頭看了一眼依舊沉沉睡著的曹玉,輕手輕腳的向車門而去,輕輕掀起車簾,成歡然做到了楊錚的身邊。
「小姐」
「你不必管我,繼續趕車就是了,不必趕得過快,讓玉兒睡得舒服些。」
「是!」楊錚答道,漸漸的放慢了些速度,馬車穩穩地緩緩地在官道上繼續行駛。
「楊錚,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成歡然坐在一邊開始和楊錚閑聊了起來。
「沒有。」標準式的回答,成歡然問之前就想的到。
他不問,成歡然卻自問自答起來︰「實在受不了別人對我感激涕零,所以我這個救人的就只能趁著天沒亮跑路了。」
若是平時堯羽或幕容峰在的話,他們一定會打趣自己,只是如今是個大木頭呆在自己的身邊,楊錚依舊穩穩地駕著車。
成歡然了無生趣,又靜靜的坐在一邊想起了心事,四年了,幕容峰說自己會回來找自己,可是如今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若說當時推遲幾個月晚回來是因為事情沒有處理完,可是現在呢?
四年了,自己給他留信到現在已經四年了,他有足夠的時間處理完事情來找自己,可是自己等了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的讓自己失望,開始的時候,自己是恨他怨他卻又思念著他,可是到今天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對他到底還剩下什麼。
伸手輕輕撫著手上那枚和幕容峰一起得來的戒指,使勁拔了拔,卻依舊紋絲未動,成歡然忍不住苦笑起來,即便他那麼傷害自己,可自己卻依舊愛著他,這樣的自己是不是太傻了。
馬車一路行駛著,這一日終于要行到深陽城,成歡然的心忍不住狂跳,這個自己最痛恨的地方自己再一次回來了,這一次等待自己的不知道又會是什麼。
之前所有被自己故意隱藏的記憶,隨著離深陽城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起來,自己就是在這里第一次遇到幕容峰,就是在這里自己決定要賴定幕容峰,一切的開始都是在這里。
馬車緩緩地駛進深陽城,成歡然掀開窗簾看著外面依舊熱鬧無比的情境,心中卻是徹骨的寒冷,這些行走的人中,做生意的人中,不知道有多少是當年叫囂著要燒死自己的,不知道有多少是憤恨的將手中的菜葉砸到自己身上的,如今那發生的一切對他們來說早已成了過眼雲煙,可是對自己來說那卻是根本無法被忘記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