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和那人動了手,看她的功夫應該是天弒樓的一名魎亥,屬下應該沒有看錯。」
「有沒有查到他們的活動範圍?」
「張四還在查,他們很謹慎,這兩天幾乎沒有動靜。」
「有沒有發現一個叫雲娘的女人?」這個雲娘曾經和自己有一面之緣,提到天弒樓,楚若影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她。
「暫時沒有發現。」
「好,盯緊天弒樓。讓其他堂口也緊密監視。」
雖然與自己無關,可是卻和呂蓮衣有莫大關系,天弒樓四年蟄伏,一朝再現,會發生什麼事?
「是。」
楚若影站起來準備要走,陸一又輕聲在她耳邊說︰「伍堂主說,閣主如果有興趣,可以去銀鉤賭坊賭一把。」
楚若影秀眉輕挑,嘴角勾起︰「咦,他也來了嗎?」
「是,堂主昨日到的。」
「嗯,我知道了。」楚若影點點頭。
「伍堂主問,小公子那邊,要不要派人保護。」
一直以來,楚若影的身份都掩藏的很好,楚小白也只知道自己的娘親是個窮大夫而已。楚若影從不動用青木堂的人力去照看楚小白,所以陸一問這句話的時候有些遲疑。
不過這一次楚小白被打得很慘,伍尚知道以後便準備安排人隨時保護楚小白。
「暫時不必,他應付得來。」楚若影頗為自信的一笑,「讓他吃點苦,也好。你去吧,我坐會兒再走。」
出了悅春茶樓,楚若影沿著東大街往西走,遠遠的看見銀鉤賭坊的大得出奇的紅燈籠,楚若影一陣啞然,真夠俗的。
她並沒急著走進賭坊,在邊上的攤上站了一站,那攤主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連忙陪笑招呼生意︰「公子,是要給心上人買點什麼嗎?這只簪不錯,是這個月的新樣式,是宮里流傳出來的花樣呢。」
楚若影仍是一身男裝,那攤主將她認作了男人。
「宮里的式樣?」楚若影饒有興趣的把玩著手中的發簪,看了一會兒隨手放下,指了指旁邊一個極為簡單的單簪,通體碧色,簪尾嵌了塊白玉,形狀如梨花花瓣,「我要那個。」
「公子眼力真好,這一件可是單品呢。」
楚若影付了錢剛把簪子隨手別在頭上,轉身準備往賭坊里去。一個女子從身邊匆匆而過,留下一抹淡淡的茉莉花香。
楚若影愣了一愣,轉過頭去看那個女子的背影,一身普通的月白裙裝,身形似曾相識。
緊跟著又有兩個男人經過身邊,看穿著是銀鉤賭坊的人。楚若影跟了上去,走到無人的地方,低低的道︰「站住。」
那兩個男人回過頭來,楚若影隨手在他們眼前晃了一下︰「水色雲天,風木之思。我是青木堂堂主,這個女人我來跟,你們回去吧。」
她的青木堂堂主令牌早就落在了公孫步衍手上,不過是空手虛晃了一下,但是她的青木堂暗語卻是千真萬確的,再加上神情莊重不苟,極有威嚴,那兩個人不由得信服,應了一聲「是」,悄然隱身而去。
楚若影遠遠看著那一抹白影就要消失在街角,立刻展開身形,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