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漸行漸遠 最初相識

作者 ︰ 薄荷味的夏

蔣宇皓作為轉班的學生自然而然只有坐在最後一排,蔣宇皓一個人將座椅放在了最後一排緊挨後門靠窗位置,無論坐車還是吃飯,即使連挑個座位,蔣宇皓都喜歡靠著窗戶,尤其是獨自一個人的時候,有來來回回的行人和窗外的風景陪著自己,可以有理由沉默靜靜一個人看著窗外不說話,他認為這樣就不會寂寞。

蔣宇皓將一切收拾好以後,從抽屜里拿出《彼岸花》繼續讀著,在陌生的環境中,被動的蔣宇皓很少會主動與別人交流,其實和熟悉的朋友在一起時蔣宇皓給別人的印象就是一個瘋子,好朋友都知道他很開朗很風趣,可是在不熟悉人的面前,他總是沉默寡言很少說話,不好意思與別人打招呼,所以經常給別人留下的印象是冷傲,又因為蔣宇皓長的不錯,成績不賴,所以更讓陌生人對這個評價堅定不移,可是蔣宇皓對此卻不以為意。

「你喜歡安妮寶貝?」蔣宇皓抬頭看了看旁邊說話的女生,她有點微胖,梳著一個馬尾,個子高高的,穿著一件流蘇的碎花長裙。蔣宇皓︰「嗯。」了一聲,沒有再多言語,「我也有看過她的書,你是叫蔣宇皓吧?」「嗯,是啊,你怎麼知道的?」蔣宇皓有點詫異的看著她。「你可是第一個從理科班轉來的哎,很多都在議論你呢,說你成績不錯的,為什麼要轉科啊,有說是你女朋友在文科班,所以我就知道了啊,而且」「原來這樣啊,真是八卦啊。」蔣宇皓有點不好意思的說,「真是說什麼的都有啊,我是在理科班里混不下去了,而且什麼啊?」「沒什麼。」女孩笑著說。「對了你叫什麼?」蔣宇皓繼續看著他的書問道。女孩把課本翻到第一頁將課本放到蔣宇皓正在看的書上面。「孫文茜。」蔣宇皓看著課本的封面嘴里念叨著。女孩咯咯地笑著︰「恩恩,孫文茜。」

孫文茜,蔣宇皓進入陌生的環境中第一個結識的朋友。人總是這樣,對于第一次都有很深刻的印象,有特殊的情感,而且又是在這樣的寂寞孤獨的環境,一個朋友對于像蔣宇皓這樣被動的男生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孫文茜是一個吃貨,每天上學總會帶一書包的零食,但是會帶數量正好的巧克力和糖果,比如周圍有四個人,那麼就會只帶四個,現在孫文茜總會帶五個,後來就是帶的少,也會有兩份,一個是自己的,一個是蔣宇皓的。蔣宇皓喜歡上語文課的時候看課外書,他認為上語文課純屬浪費時間,不如看幾本書來的實在,可是語文老師還是很青睞蔣宇皓的,時常提他起來回答問題,孫文茜總會在下面把筆記翻到老師的問題悄悄的遞到蔣宇皓的面前,不會讓不听課的他出丑,每次回答完畢蔣宇皓都會給孫文茜一個合作的表情,趁老師轉過身,蔣宇皓會做個鄙視的表情,坐在周圍的同學都會抿嘴笑。慢慢的,蔣宇皓與以他為圓點的周圍同學都熟悉了。在春天迷醉的氣氛中,高中的生活除了學習,還有青澀的愛情彌漫在純真的學生年代,在(14)班大家都在小聲議論蔣宇皓與孫文茜,孫文茜對此早有耳聞,蔣宇皓卻什麼也不知道,每天仍和孫文茜走的很近,更多的因為除了孫文茜,真的不知道和誰可以這樣相處。更別人更多的暗示是蔣宇皓對于流言蜚語根本不在乎,可能是默認了的態度。

遠方的夕陽在如火燒般的紅霞中慢慢西沉,學校的廣播放著張國榮的《我》,2008年是張國榮離開的第五個年頭了,蔣宇皓特別喜歡哥哥,也非常喜歡這首歌,曾經MP3里單曲循環一遍又一遍,耳畔縈繞著「我就是我,顏色不一樣的煙火。」「要做最堅強的泡沫」,蔣宇皓斜靠在教室前走廊的欄桿上跟著旋律哼唱著,他有在想自己一年來的折騰,感覺滑稽可笑,又會感嘆人生須臾短暫,生命無常,我們終歸還是要學會堅強。這時,孫文茜從食堂總出來抬頭正看見斜靠在欄桿上的蔣宇皓,向他打招呼,蔣宇皓沒有看見,他在听歌發呆,大腦放空,可是孫文茜並不知道,她氣沖沖的走到二樓,「吃飽回來了?」蔣宇皓對著向自己走來的孫文茜說道。「跟你打招呼竟然沒理我!」蔣宇皓一臉的無辜抱歉的說︰「我沒看到啊。」看著一臉賣萌無辜的蔣宇皓,孫文茜也就沒有過多的追究︰「吃過了嘛?」孫文茜問道。「還沒呢,還要下樓那麼多人,麻煩沒去。」蔣宇皓攤攤手說道。「就知道你沒吃。」孫文茜從口袋里模索著拿出一袋吃的和一杯喝的遞給蔣宇皓,「一不小心點多了,吃不下了就打包回來了,你就將就吃吧,算是節約糧食了。」蔣宇皓滿臉的狐疑︰「你怎麼每天都吃不完啊,每天自己吃多少不知道嘛。」「我眼大肚皮小,還不行嘛?看書去了,你慢慢吃吧。」孫文茜蔣東西塞在蔣宇皓的懷里,瞥了一眼蔣宇皓就徑直走向了教室,蔣宇皓看著走廊燈光下慢慢拉長的的孫文茜的身影,影子逐漸延伸,仿佛一直延展到蔣宇皓的心里,孫文茜走進教室,影子也隨之消失,蔣宇皓看著食物,傻傻笑了笑,然後尷尬的搖了搖頭。

由于上晚自習是自願的行為,理科班的學生上的比較多,文科班最多的時候也不過一半的學生,自習時位子隨便坐,所以大家基本坐在一起,美名其曰便于交流討論,其實是是女生在一起方便聊天而已。蔣宇皓其實不想來上自習的,可是又沒什麼地方去,而且比起冷清的家里,學校讓蔣宇皓感覺更加熱鬧些,雖然他並不參與熱鬧,但是他害怕孤獨,他寧願熱鬧是別人的,自己是個旁觀者就好。

下晚自習的時候孫文茜邊聊著手機QQ邊和同桌說著話,蔣宇皓好像听到自己的名字,這時坐在孫文茜前排靠左位置的一個女生大聲說著,你家蔣宇皓當然好了,然後咯咯地笑著。孫文茜回頭看了蔣宇皓一煙,然後白了那個大聲說話女生的一眼,︰「就你話多,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哈哈,被我說中不好意思啦。」那個女生不甘示弱笑著說。自習課的鈴聲響了,然後大家就都沒有再爭吵。不一會,蔣宇皓收到孫文茜遞來的一張紙條,「她就喜歡胡說別在意啊」「沒事,我沒在意」蔣宇皓回到。「恩恩,看書吧,嘿嘿」孫文茜又回到。

晚自習回家的路上,蔣宇皓被追上來的一個女生攔住了,蔣宇皓定神一看,這不是和孫文茜爭吵的那個女生嘛,路燈下,女生柔順的長發散落在肩上,桃紅色的外套,穿著一條緊身的牛仔褲,柔和的光打在女生粉白的側臉,蔣宇皓發現這個女生還是蠻好看的。「孫文茜家的蔣宇皓,帶手機了嘛」女生俏皮的說。「額,什麼孫文茜家的啊?」蔣宇皓尷尬的說,然後在褲子口袋里模索著手機,遞到女生面前。「我手機沒電了,朋友在學校等我沒法聯系了,正好遇見你了。」女生一邊撥著號碼一邊說。蔣宇皓,哦了一聲。女生把手機還給蔣宇皓,說了聲謝謝便走了。

夜,靜極了,玉盤似的滿月在雲中穿行,淡淡的月光灑向大地。蔣宇皓望著月亮,似乎看到了玉免正急忙地搗著長生不老之丹;廣寒宮的嫦娥,十分寂寞,孤獨;那倒霉的砍柴人吳剛,今天也在惆悵著。蔣宇皓準備睡覺了,明天又是繁忙的一天。手機突然響了,是簡訊的聲音,「睡了沒?」一個陌生的號碼,蔣宇皓很好奇,回了一條「你是?」「你猜猜看,應該可以猜得到吧」這讓蔣宇皓更加迷茫了,他反復猜到了些什麼?「今天問我借手機的那個女生?」「bingo!」蔣宇皓很好奇,她是怎麼知道自己手機號的,又是怎麼會給自己發簡訊的?「有事?」蔣宇皓回。「沒啊,就是沒事找你聊天的。」「哦,你叫什麼?」蔣宇皓回。「蘇芬音。」「哦。」蔣宇皓回。「你和孫文茜在交往啊?」「沒有啊,怎麼了?」蔣宇皓回,蔣宇皓心想她怎麼會這麼問,接著又回了一條「怎麼這麼問?」「暈,大家都說你們在交往好不好,看不出來孫文茜對你那麼好?笨蛋!」「她對誰都蠻好的」蔣宇皓回。「真對你無語了,沒看出來她最近帶東西都是兩份,除了你還有誰有這待遇!!」經她這麼一說,蔣宇皓想想,她確實對自己真的蠻好的。「好吧,那你說沒有就沒有吧,真的無語,你這高材生是怎麼想轉文的,多可惜啊?」「沒想太多。」蔣宇皓回到。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早了,睡吧,熬夜可不好,女生皮膚會差的哦,安」蔣宇皓看著種12點過半了,回到。「好吧,那你也早睡吧,晚安。」

蔣宇皓看著最後一條簡訊,又想到在燈光下,柔順的長發和女生美麗的側臉,他將手機調成了飛行模式,晃了晃腦袋,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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