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以前的樓閣,那是七年前我回府時爹爹命人新建的,我給它命名「天月閣」。閣前有我親手種的花草,在我走的這段時間想來爹爹是專門請人打理過的,因為這花比較特殊,不是隨便澆點兒水就能存活的。
從爹娘那兒回到天月閣之後,我便坐在石桌旁靜靜的發起呆來。想起炎卓熠、想起龍小天、想著爹娘,還有遙不可知的未來。我在想我是不是根本就不該認識龍小天,那樣我還是以前的古小月,每天過著無憂無慮的大小姐日子。不過轉念一想馬上就否定了。如果七年之前不認識龍小天的話就沒有今天的古小月,我指不定早成孤魂野鬼了。
七年之前,我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一顆老樹上,任我怎麼掙扎也掙月兌不了。那時的我才十一歲,火辣的太陽在我頭頂閃來閃去,閃得頭暈乎乎的,汗水大滴大滴的滾落。這個世界好像只有我和那顆老樹了,其實在我被迷暈之前就知道完了,不過那時已吸入了大量的迷、藥,急也無用。果然,一醒來便身處懸崖邊,那老樹不粗,依靠懸崖的邊長著,我很悲哀地連迷暈我的人都沒看清,在這樣的「好」地方還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呢。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是曬暈了還是餓暈了。那樣蝕骨的感覺還真是得好好感謝那些煞費苦心的人了,不然整天享受著大小姐生活的我怎麼會明白那種痛苦。也就不會有如今的…
在我以為就要餓死然後棄尸荒野的時候,耳邊隱隱約約傳來︰「我看這丫頭也沒幾口氣了,真是可憐!要是做了孤魂野鬼你可別怨我們哥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要怨就怨你那二娘吧。」也許他們以為我暈了過去,也許他們根本就不在意我到底有沒有听到。因為對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來說根本就無所謂。我已經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了,輕輕一推,便像折翅的鳥兒墜入懸崖。風呼呼掠過耳邊,那種失去重心的感覺讓我害怕極了,然後陷入一片黑暗。
我想我定是死了,在睜開眼楮的的第一刻我是這樣想的。
因為這個地方是那麼幽靜與美麗,房里的成設簡單而不失雅致,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座木屋。天然的竹子,清新的空氣。
我以為這是天堂的風景,看到手臂上的刮痕才知道自己並沒有死,還痛得我咬牙切齒,許是剛剛掀被子時不小心給踫到了,我還在那兒齜牙咧嘴時門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推開了。嚇得我連忙把牙齒給收住。然後站在那兒靜靜望著那個有著劍眉的少年,我一直認為有劍眉的男孩是最帥氣的,所以忍不住就多瞄了兩眼。雖然那時的我才十一歲,小屁孩一個,可是在那種境況下卻被夕陽和他的劍眉迷住了,發現我一直盯著他的眉毛,他才輕輕咳嗽了兩聲示意他的存在。「你剛醒來,還是不要亂動。不然就浪費了我的泣花。」
「泣花?什麼是泣花?」我回過神兒木木的問道。然後抬起頭打量這個比我高一個頭的劍眉哥哥,我光注意劍眉去了,忽略了長得如此精致的一張臉。看到我如此花痴的樣兒,我發現他的嘴角往上揚了揚︰「泣花是一種藥,能讓類似于你這類被摔得半死的人復活。」
那天他讓我躺在床上別亂動,至少三天得乖乖待在房間里,傷筋動骨一百天,因了泣花只需三天已經不錯了,他叫我別亂動我便不亂動,甚至忘了問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