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則是三人的小尾巴,很小就在哥哥的掩護下穿著為她特制的小男裝跟在他們身後瞎混……
從何時開始,一切都改變了呢?
太子立儲,他封王。
後來,大姐嫁給了太子,而太子則跟他漸行漸遠,她依然是他的小尾巴,哥哥卻在太子和他之間左右為難……
「知道了。長安,把蟾遠帶去休息,你親自看看他的傷。」她的聲音在夜風里,又輕又涼。
「是。」長安動作十分迅速,很快便帶著蟾遠退下。
月光如霜,地面如落一層銀輝。
她注意到那片銀白淺輝里,滴落的幾滴血,凝目望去,長安退下的那條小路,每隔幾步,便落有幾滴。
她心中微微一動。
身形微移,用腳尖擦散那些血跡,一點一點,沿著那條路清理。
隱約覺得,這侯府里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信了,蟾遠回來的事還是不要讓他人知道為好,所以這些血跡,還是得她親自除掉。
才剛擦去幾滴,便听得身後樹葉搖動,又有人來了!
急速回身,卻仿似被人勒住了脖子,一時間差點閉了氣。
怎麼會是他……
祖雲卿……
這個刻在她皮肉里的名字,她一輩子都會銘記!
耳邊回響著蟾遠的話︰遼北總督傅淵,是靖安王的人……侯爺和少將軍兵權在手,偏生都是忠于太子的啊……
而眼前的他,一身白衣,臨空而落,翩然若仙外來客。仿似許多年來的那些夜晚,他亦是這般駕輕就熟地借這顆芙蓉樹牆里牆外從容進出,眸中如融入了月色,輕暖淡泊。
那個曾用這般一世久安的眸光長長久久凝望她的人是眼前這個人麼?分明是啊……可,又不是……
月色下,她淡淡地笑了,行上前來,福了福,「花逐參見王爺。」
他靜靜地凝視著她,墨瞳流光。
不語,身形亦不動,只夜風吹著他的白袍,微拂。
她垂了眉,儼然大家閨秀,溫文有禮,「王爺可是有事?然,很是抱歉,父親兄長不再,府里皆是女流,實不便招待王爺,若王爺有要事,還請明日天亮再來,屆時花逐稟明母親,以迎王爺。」
他眸光有些恍惚,仿似看到了從前那穿著男裝的調皮女娃兒,總在他面前蹦蹦跳跳,調皮搗蛋,何曾這般陌生過?
「逐兒,我們之間必須這樣麼?」他終于出了聲,低柔如初,卻透著莫名的哀涼。
她漠然,垂目,「王爺何出此言?花逐乃未嫁女子,怎可與王爺談‘我們’?這不是污了花逐清譽麼?王爺乃尊,花逐卑,不配與王爺提你我,請王爺不要再羞辱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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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那邊在加更,這邊有點慢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