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滾!賤人!
穆獻掛斷電話,馬上跑過去。
床上的人兒已經沒有動了。額頭上,布滿了密密的汗珠,而且,還有繼續向外滲出的意思。眉心稍凸,眉頭緊皺,仿佛在做夢,夢到了很恐懼的東西。
她的臉,仍就呈病態的蒼白。小巧的嘴唇,也白得讓人心痛。
「獻,她剛才真的動了,真的,我看到了,看到了……」凌寒欣喜萬分的向穆獻說。
其實,穆獻也希望,自己能夠相信妻子的話。可是……可他真的沒看到女兒動啊。
「你累了,先去休息吧,我來守著伊子。」穆獻擔心妻子的身體,畢竟,這次的打擊,讓本就身體不好的凌寒更加嬴弱了。
「不,我不累,不用休息,我真的看到伊子動了,真的……」凌寒扯過穆獻的手,激動的說著。
「凌寒!」看到妻子這樣,穆獻不得不大聲斥責道。
可是,看到妻子那無辜、心痛的眼神之後,他又突然軟了下來。
「你,真的累了!」這次,聲音很溫柔。
「你不信我說的?」凌寒很冷靜的問道。
「不,我信,我信……」怎麼可能信呢?又怎麼忍心說不信呢?
雖然他說信,可,凌寒注意到了穆獻眼中的懷疑。她放開穆獻的手,然後,托起穆伊的手。
穆伊的雙手緊握,很緊,很緊……
穆獻驚奇了,震驚了。他知道,之前,女兒的手是呈自然伸直狀態的。
黃金分割線---------------------------------------------------------
女子的手慢慢彎向後頸,在觸到頸上的綢帶時,她便顫抖的握住。正當她鼓足勇氣,想要解開最後的蝴蝶結時,男人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滾!賤人!」
女子停下手上的動作,不解的看著面前突然發難的王爺。
「來人!」男人向外喊道。
門應聲而開,進來一個侍衛。
女子被這一連串的動作弄懵了,待她反應過來之時,侍衛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
她慌亂的從地上撿起剛剛褪去的衣衫,遮蔽著外露的身體。臉‘噌’的一下就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根。她不敢抬頭,不敢說話,不住顫抖的身體,透露了她極度的尷尬和恐慌。
「把她給我關進柴房!」
男人再次的話,讓女人更揪心。她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被侍衛拖下去的時候,女子雙手仍然緊貼身前。回過頭,眼楮一直盯著男人。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他早就被女子凌遲處死了。
侍衛將女子用力推進柴房,然後‘ ’的一聲,關上柴門。
突來的黑暗,讓女子一時間無法適應,一不小心就摔在了地上。原本寬敞的柴房,卻因堆滿干柴,而變得異常狹小。
等適應了眼前的黑暗,女子慢慢的模索起身,可還是不小心的被絆倒了。
再次摔倒,讓女子強壓的傷心和委屈一瀉而出。滾滾熱淚,奪眶而出。
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步,極具侮辱的第一步就這樣失敗了。她不甘,卻也只能無奈。畢竟,如今,她,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是,只是他心中一個低賤的,隨意戲弄的玩物。
女子哭了,抱膝痛哭!
為什麼自己這麼無能?還是,他太過小心?
女子哭了很久,久得淚已再無流出。頭開始脹痛起來,女子沒有動作,因為,她累了,哭累了。
正要睡著之際,她卻听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頓時,她便警惕起來。透過微弱的月光,女子靜靜的看了很久,辨認了很久,突然,女子嚇得跳了起來。
「啊……救命啊!有老鼠,老鼠……」
她慌亂的跑到門邊,用力拍打著木門。
「開門啊!快開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是,她拍了半天,叫了半天,始終沒有一個人回應她。外面只有一把晃動的鐵鎖,根本就沒有一個人。
夜已三更,月兒西沉。
柴房里沒有了叫聲,因為,她的嗓子已經嘶啞,說不出話來。門後,女子瑟瑟發抖的身體表明,她,很爭氣的沒暈,更沒睡著。
女子抬起頭,眼中閃過如刀劍一樣的寒光。她伸開原本緊握的雙手,空氣中立刻揚起一股血腥味。麻木的手慢慢伸至腳踝處,月兌下一只鞋,然後,緊緊的握在手中。
夜深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大,女子沒有多想,心下一橫,舉著繡花鞋就朝著她早就鎖定的目標一陣狂打……
這一夜,女子沒有睡過。幸好,後來,那聲音小些了,可,女子仍沒有松懈過。
天,漸漸亮了。象征光明的陽光,透過窗戶,溜進柴房里。看到陽光,女子便閉上了眼楮。這下,她終于可以睡了。
才睡了不久,女子被開門的聲音驚醒。
突然變強的光芒,讓女子不自覺的伸手遮擋眼楮。在她還沒看清來人樣子的時候,門又冷冷的關上了。只是,女子面前多了一碗飯菜。
女子急忙拍打門。
「開門,開門啊!」每發出一句嘶啞的聲音,女子的喉嚨就一陣刺痛。
「別拍了!再有兩天,自然放你出來!」一個男僕的聲音響起。
「為什麼?為什麼還有兩天?快放我出去,我現在就要出去!」
回應她的,只是一陣風聲,一陣幾不可聞的風聲。
女子無力的,順著門滑至地上。一股寒意透過地面,向女子全身襲來,可她並沒有感到冷,相反,她的心里燃燒起一簇火焰,一簇新仇加舊恨的憤怒火焰。
看著連狗也不會吃的冷飯,女子笑了。她一定要留著這條命,她還要為父母、家人報仇呢。
沒有猶豫,她拿起筷子,開始向嘴里喂送食物。盡管有好幾次,她都想吐出來,可,最後,強烈的求生**,讓她不得不硬咽下去。
溢王府的書房里。
書桌前,一個男人正看著書,口里卻問道︰「影,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回王爺,她的背景沒問題。」被稱為影的侍衛,恭敬的回答。
男人听後,沒有作聲,繼續看著手中的書。
「爺?」影試探性的開口。
「什麼事?」男人並沒有抬頭,仍在看書。
「爺,還是像以前一樣處置嗎?」主子的心思,作為屬下,不敢臆斷,還是問清楚最好。
「嗯。」男人點頭,表示贊同。
「是,屬下告退。」說完便轉身出去。
影拉開門,才邁出一步,便又听到了主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