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沒有初潮就不能懷孕
突然,溢王的右耳動了動,他听到了什麼聲音。聲音從後面傳來,溢王握緊匕首,立馬轉身。原來,遠處的樹上掛著一個人。走近一看,是個男人,而且,是一具尸體!男尸的頭發蓬亂骯髒,面如死灰。外凸的眼球就像一對白色小球,嘴角處還滴答著惡心的黃色液體。尸體自然下垂,只是腦袋被繩子吊著。溢王不會以為他是上吊死的,他知道,這人在上吊之前就死了,是別人把他掛在樹上的。
尸體已經有腐爛的跡象了,樹下流了一灘黃水。他的衣物上還沾有少量的泥土,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
突然,溢王想起了他做的噩夢,這具男尸和夢中的鬼身形相似,只不過,這具尸體的腐爛程度沒有那麼大罷了。
溢王提氣,雙腳一點地面,然後,又向旁邊的大樹借力,很輕松的就站在了掛男尸的樹枝上。近距離接觸男尸,尸體腐爛的難聞味道立刻充斥著溢王的鼻腔,讓他不禁皺了皺眉。
他仔細看過,樹枝上和繩子上沒有摩擦的痕跡,這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測。溢王不明白,為什麼要把死尸掛在樹上?到底是鬼掛上去的,還是人?
又在樹林里走了一段路,他又看到過一些不同程度的腐尸,其中,還有一些女人的尸體,這讓溢王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
遠遠的,溢王看到了一堵牆,上面的字依稀可見,是他們說的,嬌娘用血寫下的詛咒!經過了一百多年,上面的血跡竟然沒有消失,而且,旁邊還多了一串字---‘到此者,不得安寧’。讓溢王奇怪的是,這兩行字的字跡竟然出自同一個人之手。難道,這真的是嬌娘寫的?是她死後不甘,又寫下的詛咒?還是別人故意寫下來恐嚇村民的?
就在溢王想得出神的時候,身後響起了腳步聲。溢王听風辨位的本事練得爐火純青,他能听出那人向著他的後背伸出了手。就在那只手即將踫到溢王的時候,溢王一個側身,出手如電,匕首穩穩的架在了來人的咽喉處。
「怎麼是你?」對于眼前這個人,溢王很是意外。
「楚兄弟,你……你快把匕首放下吧。」匕首架在脖子上,阿水嚇慌了。他怕溢王一個不小心,他的脖子就斷了,他的命也就報銷了。
溢王收回匕首。
「水哥,你怎麼來這里了?」看到阿水額上溢出的汗珠,溢王看出他很著急。
「你以為我願意來這里啊,到了這里,我就覺得寒磣,我還怕死在這里呢」,阿水拭了拭額上的汗珠,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對了,我們快回去吧,妹子好像生病了,還是很重的病,她一直在哭呢,誰也勸不住。」
「啊?生病?」自己出門的時候,穆伊還是好好的,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就生病了,而且,還是很重的病?
溢王跟著阿水急沖沖的向家趕去,推開門,就看到穆伊躺在小娟的懷里,臉上還流著眼淚呢。
溢王趕緊走到床邊。
「你生病了?什麼病?嚴不嚴重?」
听到溢王一連串的問題,小娟笑了。
「好了,你們聊吧,我們先出去了。」阿水很想知道穆伊怎麼了,一個勁兒的問著小娟到底是什麼病,小娟瞪了阿水一眼,就推著他離開了房間。
他們走後,溢王坐到床邊,伸手將穆伊臉上的淚痕擦掉。穆伊抬頭,怔怔的看著溢王,忘了要打掉他的手。
「看過大夫了嗎?」溢王再次問道。
「小娟姐說不用看大夫。」穆伊低下頭,聲音很小。
「生病了怎麼能不看大夫呢?這錢也不用她出,你先躺著,我這就去請大夫。」
看到溢王激動的站起身,穆伊一把拉過他的手。他的手很寬厚,上面有一些硬繭,不過,卻很溫暖。穆伊立馬放開溢王的手,繼續說道︰「不用了,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呢?你都哭了,一定很痛吧?」人都痛哭了,怎麼會沒事呢?
「真的,我……我真的沒事。」穆伊青澀的回答道。
「你又不是大夫,你說沒事就沒事嗎?我還是找個大夫瞧一瞧吧,小病不治,大病急至。」溢王沒有發覺,他對穆伊越來越關心,越來越重視。
「不……」穆伊抬起頭,然後又低下,「我沒事,只不過看到了血,所以……所以才哭的。」
這下,溢王想起了穆伊曾經說過,她最怕看到血了,看見就想哭。
「你看到血了?讓我看看,你哪里流血了?」說完就拉起穆伊,準備仔細瞧瞧。
穆伊掙扎著坐下,低下緋紅的臉。
「你流了這麼多血?快,快,我帶你去找大夫。」剛剛拉起穆伊,溢王看到了床單上的血,好大一團呢。
溢王想要抱起穆伊,可是,穆伊不讓。
「小娟姐說,這……這是正常現象,是……是女人的初潮。」穆伊的娘親早死,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是初潮。當看到流了這麼多的血,穆伊就嚇哭了。她以為自己得了不治之癥,就快要死了。後來,小娟過來告訴她,這是每個女人都要經歷的階段,沒有初潮就不能懷孕。
「初潮?是什麼啊?」溢王對女人的生理一點都不懂,所以,才問出這麼羞人的話。
「是……哎呀,你別問了!」這話讓穆伊怎說得出口嘛。她以為,溢王看到她一幅窘樣就不會再問了,可是……
「為什麼不能問?我不問清楚怎麼知道你當真沒事。」溢王堅持要弄清楚,畢竟關于身體,不可兒戲。
「是……是……哎呀,就是女人的經血,每個女人都必須要經歷的階段。」一股腦兒說完,穆伊的臉蛋就紅得嚇人。一直低著頭,就是不敢抬起。
听到經血,溢王倒是明白了。他由最開始的擔心變成了比穆伊還囧的樣子。他真想抽自己一下,為什麼會問這麼敏感的話題呢?
他立馬站起來,聳了聳肩,先是傻笑了一聲,然後說道︰「哦……嘿嘿,只要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那我……我就回房了哈……」
剛走了幾步,他又停下,轉過身。
「呵呵……」,他無奈的抓了抓頭,「這好像就是我的房間,我……那我出去了哈。」
溢王去過詛咒森林,看過牆上的字,他就一定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