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去跟病人講去那個觀察室,因為搶救室是拿來搶救病人的。」金洲向自己的學生說明情況。
實習生張愛吉實在是厭煩這種情況了,雖然不表現出來,但還是覺得很別扭,因為他每次講這些的時候都異常的收不到待見。
「嗯,東鼎。」張愛吉還是接受了這個任務,畢竟以後要做的也就是這些而已吧,他看了一下病人的名字,就在輸液卡的那里,「我們現在要去觀察室,這里是搶救室。」張愛吉講話有點別扭,「好吧,不過你要去叫那個人起來,他很麻煩的。」
東鼎一直在搞自己的頭發,抬起眼光竟然發現自己的好‘朋友’余元。
他同時對望,冰冷的咬吸著東鼎的血液。
「我那一擊要是在重一點,你就死了。」余元說這話的時候非常的狠。
如果‘狠’是有一個標準的話,那麼他的狠就是最高級別的。
「你起來吧。」張愛吉覺得這個男人不適合解釋太多,所以就習以為常的開始拍他的背。
「干嘛。」小賈還是比較虛弱。
「趕緊起來,人家這里待會兒還要接收病人的。」張愛吉說完這句話想到了一些往事。
以前人家總是不解為什麼要這樣,別人都要怎麼怎麼了,可是自己愛硬要說這句話,因為很多原因。
這是一般人難以深入了解對話的心靈。
雖然每個人的病都有可能變重,但作為學生來講也只能這樣做了,他就跟廢物一樣,沒有作用並且人人嫌惡。
所以,不管怎麼樣被人討厭,他也要說這些讓人討厭的話,這就是他,這就是他一開始要選擇的所有,所有所有的都是這樣。
「要走你走,我還要睡覺呢。」張愛吉一臉的茫然無措。
「我來,」余元跑到小賈那邊去,「喂喂,人家叫你了懂不懂。」余元聲聲敲打著小賈的耳膜。小賈趴在一邊,沒想到竟然還敢踫他,「你還敢來。」一個拳頭比在余元前頭。
「你打下去的話,有醫生我不怕,但現在警察也在,你再打可就不一樣了!」余元非常冷靜。他說的每句話都靠精密的頭腦想出來,如果不想出來的話,就月兌口而出,靠所謂的一根筋控制,總有一天會說胡話的。
「嗯,你不錯。」東鼎穿好了皮鞋,拍了拍余元的肩膀。
小賈也起身穿好了自己的拖鞋,髒髒的都是灰塵,長久下去就變成了泥。
「你再這樣下去不被我搞,其他混混也放不過你,因為你有錢。」小賈說了他自己一直以來對余元的看法。
早就已經沒有錢了,那些錢已經隨著心的改變換了主人。「原來你們還挺熟。」明天對著余元說,眼神里盡是陶侃的意味。
「是啊,我一直把他們當做大哥哥。」余元想到就想哭。
那些風花雪月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再回首,往事歷歷在目,有種熟悉又不敢偷看的感覺,怕慌了自己的心。
遠處遲早還有新的誘惑在等著自己。「你覺得你老師美嗎?」明天說完于小淼就拿著一大堆的清單和袋子在那邊,交給護士金洲,金洲把清單交給她之後,就到了搶救室里準備藥物。「不怎麼美,就是一土妞。」余元說的很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