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白白先到了車那,歪在車前等著白威。
這時候已經是下晚了,華燈初上,白威看見楊白白站在那兒,溫和的光在她身上打出了一個溫馨的光圈,這個女人就靜靜的站在那等著他,這讓他感覺很好。
白威剛要開車門,兜里的電話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白威沒多想,摁下了電話,他還沒開口,那邊就咋呼開了。
「喂!是白威嗎?!你在哪呢?!」
急躁迫切又帶著一絲尖銳,是遙含芷的聲音。
「外面,」白威隨口答道,他本來就煩這位大小姐,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有什麼事嗎?」
「我現在在中環街77號的香榭麗舍餐廳,你過來吃飯!」
「我晚上有個應酬,你自己在那吃吧。」白威想都不想,看著面前百無聊賴的楊白白,說完就想掛電話。
遙含芷在那頭氣急敗壞,「白威!你到底來不來?!你今天不來我跟你」
話里已經帶上了哭腔,已經坐在餐桌上的遙熊看不下去了。自己的獨生女在餐廳里為了一個男人大喊大叫,哭哭啼啼,實在是不像樣子。
在一旁的白兆誠也覺得有些不妥,他上去接過遙含芷的電話。
「喂,白威嗎?」
「爸?」
「是我。」白兆誠把電話換了一只手接,「我跟你說,你把今天晚上的事給推了,今天含芷剛回來,你們是老同學,還不該來一塊吃個飯,還有,你遙叔也在這呢,讓我們等太久就太不禮貌了,啊?!」
「我知道了。」白威說完,掛了電話。
遙熊原本是大陸人,他早年到香港打拼,憑的就是一顆膽。他白手起家,其中辛苦不必多說,兢兢業業了三十多年,算是沒白干,直到今天成為香港黑勢力的老大。
遙熊這個人野心很大,他在黑白兩道都有沾邊,現在只有遙家與他們白家在香港形成了兩大巨頭勢均力敵的場面。雖然白威很有信心掰倒遙熊,不過這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表面功夫確實要做,遙含芷可以愛理不理,遙熊的面子卻一定得給。
白威掛了電話。
「你去忙你的,我坐公車回去就行。」楊白白听他講完電話,估計白威有事要忙。
白威愣了一下,問道,「你不問我要去哪兒,做些什麼嗎?」
楊白白正在張望著公車,听到這話有些奇怪,掉過頭疑惑的看著他。
白威也感覺問得有些突兀,覺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
看到自己面前這個女人一副神經大條的樣兒,白威就氣不打一處來。
白威沒多說什麼,一把推開楊白白,利索的開車門上車,刺眼的捷豹瞬間就沒影了。
楊白白一個人訕訕的站在原地,手上的袋子墜的膀子疼,她這才感覺到白威是生著氣走掉的,就像個怨婦一樣。
現在鬧到這,傻子也能感覺個七七八八了吧。
白威喜歡自己。
啊?!喜歡,楊白白不敢用這個詞,白威對自己最多是有點新鮮感,楊白白想,這種新鮮感肯定也是一時的,像白威這樣的豪門貴冑,自己用腳丫子猜,也能猜到他們不會有什麼真情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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