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混戰在所難免!
笑傾看著蓄勢待發的人,彎腰拾起地上的一根木棍,以前都是赤手空拳的對付一些毛賊,現在拿著真家伙,她還真擔心不小心就會打死人。
「弟兄們,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少年振臂一揮,兩方人就打斗在一起了。
笑傾被迫加入戰斗,卻不敢往人的致命部位攻擊,這樣一來,就有些束手束腳了。少年打昏一個想要偷襲笑傾的人,生氣的喝道︰「你傻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沒听過嗎?」
「那是你的敵人,與我有什麼關系?」笑傾回嘴道。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皺了皺眉。地上躺了十幾人,看起來慘不忍睹。
笑傾後背被人打了一棍,心里壓抑的火氣一瞬間就燃燒了,舉起木棒朝著一人的後頸掄去,看著直直倒向地面的人,她後退幾步。
「大嫂,身手不錯啊,改天教教我」,一個鼻青臉腫的人說道。
笑傾滿頭黑線,冷聲說道︰「別亂叫,我和他根本不認識,我是被誆來的」。
「我叫洛雲清,這下認識了吧」,打斗中少年听見笑傾的話,還不忘自我介紹一下。
「騙子!無賴!」笑傾很是記仇,根本就不會給他好臉色,「白白辱沒了一個好听的名字」。
一直有半個小時那麼久,那一幫人所剩不多,在老大的帶領下逃跑。笑傾精疲力盡的坐到血跡斑斑的地面,揉著酸痛的胳膊,後背上從左肩道右肩有一道傷痕,火辣辣的疼。
笑傾覺得自己太倒霉了,只是出來逛個街就踫到這麼荒唐的事,這傷受得太冤枉了。
洛雲清坐到笑傾身旁,哥倆好的摟住她的肩膀,「謝謝你了!以後跟著我混吧」。
「算了吧!」笑傾白了他一眼,聞著一股汗味,嫌棄的拍掉他的手,「我可不想死的那麼早」。她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就要離開。剛邁出一步,手腕被人一拉,笑傾沒有防備,一下子就往後倒下去。
「哎呦!」有人的痛苦的申吟,卻不是她發出的。
笑傾手忘腳亂的爬起來,看著給自己做了墊背的人,「你這人怎麼回事?架都幫你打了,這下兩清了吧」。
「我這人不喜歡欠人家的」,洛雲清說道。
笑傾懶得廢話,「你又想怎樣?」看他長得人模狗樣的,原來真是個無賴!
某人嚴肅的說道︰「我得報答你」。
笑傾擺擺手,一副敬謝不敏的表情,「你別出現在我眼前,就算是報答我了」。
「老大,車來了,我們走吧」,一個男子說道。
洛雲清看著笑傾,露齒一笑,「一起走吧!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了!」笑傾馬上回絕,再跟他待下去,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呢。手腕再次被人捉住,她惱怒的瞪著他,「放手!不然,我就不客氣」。
「好啊!」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我倒想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
笑傾氣極,一腳踢向他的腰部,洛雲清被迫放開她的手,往旁邊一躲,順勢抓住她的腳腕,手臂往後一帶。笑傾被力道帶著往前撲去,急切中,右掌擊向他的面門。洛雲清抬起空著的右手,擋開她的手。
笑傾左手握成拳,襲擊他的胸部。洛雲清松手後退。她的腿失去了支撐,身體不能平衡,狼狽的摔倒在地,瞪著洛雲清說不出話來。
「你一個女孩子,這麼凶可沒人會喜歡」,洛雲清笑說。
笑傾咬牙切齒的道︰「關你屁事」。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耍弄得如此狼狽。真是太丟臉了!此仇……算了,遇到這人只怕會倒霉。
「喂!你叫什麼名字?」
笑傾不說話,打開車窗,望著路邊倒退的樹木。听著耳邊嘰里呱啦的聲音,不耐煩的皺起眉,一個男孩子,如此的嗦,從上了車後就沒閉過嘴巴。
「喂!好歹我們也同生共死過了,算是患難之交……」。
笑傾嘴角抽搐,這人真會給自己扣帽子?她干脆閉上了眼楮。
「喂!喂!」洛雲清叫了幾聲,見笑傾不理不睬,悻悻的閉上了嘴,又不甘心的說道︰「你這個小丫頭,真是無趣極了」。
無趣你還那麼多的廢話!她在心里回了一句。
到了醫院,醫生檢查了一下,「哪里受傷了?」
笑傾看了眼杵在一旁的人,如實回答了醫生的問題,「後背」。某人一點自知之明也沒有,在醫生檢查她背後的傷時仍然站在一邊。
她忍無可忍,「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非常時期,有什麼可避諱的」,洛雲清語氣極為不屑,眼楮上上下下打量了笑傾兩遍,輕浮的說道,「再說了,你身上有什麼可看的?」
笑傾黑了臉,指著門口,一字一句咬牙道,「你給我出去」。
等洛雲清走了,她對醫生說道︰「只是被人打了一棍,有些疼,醫生看著開藥吧」。她可不打算真讓人檢查她的身體。拿上藥單就出門了。看到等在門口的人,不由自主的蹙起眉,「你怎麼還在?」
洛雲清奪過她手里的紙,看了一下,「你叫尹笑傾?你爸媽給你取名時。是不是希望你長大了能一笑傾城呢」。
確實有這個意思!
笑傾不答話,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洛雲清嘆道︰「你這人太小心眼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該高興才是」。
這是什麼歪理?笑傾翻了個白眼,拿回藥單。
「就這麼走了?」某人陰魂不散。
笑傾差點就捶胸頓足了,「你能不能閉嘴啊,煩死了」。
「你沒留個住址,我怎麼找你啊?」
還要找她?笑傾真是哭笑不得,「有本事你自己查去」。她這一句話,又給自己添了麻煩。看著緊跟著自己的少年,再一次罵自己多嘴。
到了袁媛家門口,笑傾下了計程車,付了車費。瞅著一路跟來的人,無奈的說道︰「這下你可以離開了吧?」
「這是你家?」洛雲清明顯不相信。
笑傾深呼吸,「我是來姑姑家小住幾日,過兩天就回去了」。
她以為不會再見到這個瘟神了,兩天後此人卻真到了袁媛家門口,大言不慚的說是她們的朋友,約好了一起出去玩。
那天打架的事,她們瞞著沈清雪夫妻。笑傾擔心洛雲清將事情說出來,只好和袁媛跟他出去。洛雲清這次是開著汽車,載著兩人到幾處景點轉了轉。袁媛玩得盡興,一整天都笑呵呵的。
笑傾可沒那個心情,她把洛雲清的行為理解為一種變相的綁架。
「想吃什麼,我請客」,洛雲清豪爽的說道,眼楮看著笑傾。
她總覺得他的笑容透著狡詐,沒辦法,對此人的印象太差,她怎麼看都覺得不順眼。隨口就說道︰「哪里最貴就去哪里」。
在袁媛錯愕的眼神下,洛雲清爽快的應下了。
笑傾看著菜單上的報價,專挑最貴的菜點。看洛雲清花錢大手大腳的,家里一定很有錢,一頓飯肯定吃不窮。無視袁媛驚訝的表情,她點了一大桌子的菜,足夠七八個人吃的了。
結賬的時候,笑傾看著發票上的數字,有點肉疼。一萬多塊錢啊,也太奢侈了!那些鮑魚翅肚的,她壓根就沒動一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