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一冷冷的睜開雙眼,現在才明白不是人要自己變的冷淡,而是環境一再的逼迫,讓人不得不冷淡對待,要不然自己只能被環境所淘汰,現在她深刻明白了這個道理。
想起昨晚無度的掠奪,忍住酸痛的身子,菡一泛著寒氣的金眼怔怔的看著躺在身旁沉睡的北溯,想不到平常陰狠的他竟然也有這麼耐人尋味的睡容,那俊美的臉上微微的透著點粉紅,長長的睫毛輕微的顫抖著,高聳的鼻梁下,是有點微張的薄唇,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害天真,可惜……那胸膛上卻泛著讓人不好意思看到的吻痕和抓痕
微微的輕吟了一聲,北溯舒服的換了個姿勢,好象接觸到菡一灼熱的視線,緩緩的睜開了有點朦朧的金眼,一對上菡一的眼楮,瞬間清醒,眼神馬上暗狠了起來,緊接著一股嘲諷浮上,輕笑一聲︰「女人,是不是還覺得不夠啊,一大早就這樣看著吾。」
「哼!除非你眼楮瞎了,要不然不可能看不懂我眼里的意思。」以牙還牙,別以為她菡一永遠都是好欺負的,口舌之爭,她未必會佔下風。
「欲滿不足,這就是吾看到的,女人昨晚多熱情,讓吾還真有點怕,哈哈……」
「北溯陛下,昨晚我為何熱情,你應該比我還清楚,但是我就搞不明白,為何你也如此熱情,難道你也吃了那個藥?」
「你!該死的!」北溯微眯雙眼,一手厄住菡一的脖子,任她絲被滑落,出現一具玲瓏曲線的美體。
「北溯陛下,你再用點力,反正我自覺得我的命沒什麼價值,只是為你感到不值,為了我而傷了跟精靈族的聯盟,讓幾千年的基業就這樣沒了。」菡一白了白眼,能不能換個姿勢啊,老是厄脖子(非常不滿的對錯大大吼道,某錯只能干笑幾聲,這厄脖子一招太好使了)。
「你覺得一個沒有砥柱的精靈族還有用嗎,女人難道你不怕吾再用點力,你就連命都沒有。」
「你覺得一個把生死度之其外的人,還怕這麼一點嗎?」
「好你個人類。」北溯看到了菡一眼中的決絕,生氣的一把放開了菡一。
「北溯陛下,你還有事嗎,沒事那我回那個小屋,不需要你送,你只要告訴我怎麼走,放心,我是不會跑的,除非我救出聖刖。」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菡一冷淡的問道,金色的眼看不出一點溫度。
「哼,出去左拐第二個門第三間房間。」對于這個人類的回答,北溯著實有點吃驚,這反應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本來想奚落一番,反被她奚落。
「那你休息,我告退了。」菡一轉身離開。
「以後你就是我的侍女,隨傳隨到。」北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菡一握緊了雙手,強忍住心中的怒火,轉頭︰「知道,不過請北溯陛下以後記得帶。」
一接觸到北溯不解的眼神,菡一自嘲的笑了笑︰「也是,想也明白你不知道什麼是,如果你不想我懷孕,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這讓他想起了阿麗蒔兒,她不想跟她一樣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孩子,那只能害了下一代而已。
菡一,從一刻開始,你不再是以前的菡一,偽裝必不可少,在心里按下了決定,菡一轉身踏步離去……
……
一路無心觀賞旁邊的風景,反正這個北溯住的地方她已經很熟,全身好象要散架了一般,自尊心讓她不願意流露出一點眼淚,默默走在這個無人的路上。
可是看到前面的人,菡一全身一僵,眼前一身縴塵不染的白衣,絲般銀發在太陽底下發著璀璨的銀光,只是人依舊,情已面目全非,這個讓她心動的男人,卻是一臉的冷漠,仿若她是透明人一般,從她身邊走過。
「湟,你為什麼不理我。」菡一不甘心就這樣錯過。
「好好休息,聖刖他沒事。」頓了頓,丟下這句話,湟消失在銀光中。不是他冷情,而是他看不透眼前這個人類,本以為她恨北溯恨個半死,準備去見她,卻發現她已經被北溯帶走,擔心的跑去,卻看到主動攀著北溯的她,那樣的菡一,他不明白,他心痛,轉身離開,這個人類他不再抱任何希望。
這世間的情情愛愛,真是容易麻痹一個人的感官,或許不愛才能活的更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