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退燒了。」紀梵希收回胳臂,將她的被子拉著蓋住莫曉惜的肩膀。
「怎麼那麼笨,你沒吃出芒果的味道嗎?」他罵著,但是語氣中已經沒有了一貫的囂張,顯得溫和了許多。
莫曉惜不回答他,只是無奈的笑著。她當時真的沒有吃出來,如果她吃當時吃出來了就不會鬧得這麼嚴重,她燒了兩天,一定弄得全家都知道了。想到這里,她問︰「木然呢?」
「她哪敢來見你!」
「你罵她了?」莫曉惜問。
「罵她是輕的,我還沒抽她呢!」他冷冷的說。
莫曉惜看他這樣說,于是從床上坐起來,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小小的臉看起來有種嬌虛的美態,紀梵希看著有短時間的閃神。
「你笑什麼!」他問。
「她也不是故意給我吃的,她說了那是給你的,是你又給我的,你要抽就抽你自己啊!」莫曉惜笑著告訴他。
眼角微眯,一團小小的烈火在他眼中跳躍,紀梵希頓了頓︰
「我抽自己你就開心了嗎!」
莫曉惜看到他冷峻的神情,這個人,真經不起玩笑。
婉婉的,她說︰「不開心啊!」她眼里的笑意,肆意的激蕩開來。
瞥了她一眼,紀梵希將臉別像別處。
莫曉惜歪著頭望向窗外,一陣微風吹來,夾著淡淡的花香。
「是院子里的薰衣草開了嗎?」她痴痴的望著。
紀梵希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大片的薰衣草已經如煙盛開了。他又望了一眼莫曉惜,她的眼里滿是淒冷落寞的痕跡。
他早就發現,莫曉惜對薰衣草,有著不一般的心緒,她在那心緒里總是一個人沉默著暗傷。就像現在一樣。
「你可以摘一把薰衣草來給我嗎?」莫曉惜正說著,她臥室的門突然打開了。
「阿姨!」莫曉惜看到是安麗洛進來了,便先叫了一聲。紀梵希頭也沒回,「你好好休息。」他對莫曉惜說,然後在安麗洛一直追隨的眼神之中走出去。
安麗洛順手將房門關上,走到莫曉惜的床邊坐下,她模了模莫曉惜的額頭,「已經退燒了!」她放心一笑,將她披散的頭發用手順了順。
「嗯。」莫曉惜看著她笑著。她感覺很幸福,雖然她自己的母親不在了,但是安麗洛對自己就像自己的女兒一樣,她很知足了。
「木然呢?」她突然問起來。
「她不敢來見你,所以叫我來看你醒了沒有。」安麗洛說。
「她為什麼不敢來?是因為我吃了她做的冰淇淋才過敏的嗎?」莫曉惜問。
「是啊,這也是原因,還有就是怕她的哥哥揍他。」安麗洛說完就笑了。
「他為什麼要揍她啊,又不是她的錯,是個意外而已。」莫曉惜說著就想要起床去看看紀木然,安麗洛在床邊給她拿了拖鞋。
「你好好的安慰一下她,再跟梵希說說,她這兩天都躲在房間不敢出來呢。」她對莫曉惜說。
「嗯。」莫曉惜應著,「沒那麼嚴重的程度,是她自己想多了。」
「木然,開門!」莫曉惜的聲音在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