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沒招嗎?」鎮江王帶著滿腔怒氣看著跪了一屋子的人。
「是。」
「混賬!你們手下留情了嗎?為何遲遲沒有制服一個女人!」
「王爺息怒,奴才的鞭子都打斷三根,鹽巴用了一大桶,就連熱醋都用上了,還是撬不開她的嘴。」
「再給本王加刑,加到她開口為止!」
「不可再加了,奴才怕玉璽沒到手到先將人打死……」
「廢物,都給我滾!」
鎮江王負氣的將茶杯扔到了門上,看著那碎的四分五裂的茶杯心里更加的憋屈,想他堂堂一介武人竟然連一個養尊處優的女人都斗不過!
目光觸及到桌上放著的沐爍的玉佩,心狠狠的痛了,都是那個女人害死了他因意外為傲的兒子,都是因為那個女人讓他兒子死無全尸,他一定要為兒子報仇,將她生不如死,他要用整個皇族來給沐爍陪葬!
水牢這邊,紫宸被兩人按在短釘牆壁上,那沾著辣椒水的鐵釘扎在她的身體里,帶著辣椒水的血液從釘子和肉的細縫中流出,火辣辣的感覺涌上心頭,他們怎可能就這樣放過紫宸?
一旁的兩個男人拿著火燎過的鐵針一根一根的插在紫宸的指縫里,十指連心的痛苦讓她渾身顫抖,眼里蓄滿了因疼痛而匯集的淚水,卻遲遲沒有落下,鐵針抽出又插進去,重復著這一動作,紫宸的頭都要炸了,她多麼希望就這麼死去,只要能免去這些痛苦,死去有何不可!
「玉璽在哪里!」
紫宸咬著牙不說,這麼幾天她常常能吐出一些碎牙,吃飯的時候都會掉一半。
「休息一會再繼續,媽的,你自己受罪就算了還拉上哥幾個受累!」那人一把將紫宸從鐵釘牆上拉開,拽著她手上沾滿血跡的金鏈子大步向她的房間走去,和原先一樣他一腳將她踹進了水池再拖到鎖頭那里鎖好,臨走還不忘了從那水池里吐口水。
算算日子距離預算和鴻川約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混混沌沌的腦袋里被那懊惱的疼痛惹得更加的雜亂無章,頭狠狠的扎進水池里,再次抬頭時已經清醒了很多,腦海里浮現著岱卿可愛的臉頰,她的嘴角上翹,只要他好就好了。
昏睡中看到岱卿喊她娘,比起尊母她更加喜歡娘這個親切的字眼,感受著他稚女敕的嗓音,感受著他帶給她的溫暖,感受著他的體溫,就像是一個陰霾許久的天露出了太陽一般的喜悅,她貪婪的享受著岱卿賦予她的一切,恍然間岱卿消失了,陸陸續續的浮現了很多可怖的嘴臉,他們拿著鞭子,拿著鐵針,拿著各式各樣的刑具一步一步的逼近她,想要逃卻不能動彈,干啞的嗓子甚至發不出求救那樣簡單的音節。
「看樣子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听說王爺封地的軍隊全部被殺,家屬和僕人也無一幸免。」
「怕什麼,說不定也是來趁亂想要霸佔天朝江山的,我們大可趁亂離開。」
「若是殿下的軍隊呢?」
「怎麼可能,在逼宮的時候,她的皇兄連同兵符一起消失了!」
「……」
「……」
模糊的聲音傳來,紫宸沉重的眼皮睜了睜,心下已經了然,快馬不過一天的時間,撐過今日就好了。
虐死我了。要虐完了,至于紫宸是活是死,接著往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