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全身帶刺一樣呢,我們就不能和平相處嗎?」他蹲下來。「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希望能夠盡我的能力來照顧你,希望因為我的錯誤給你帶來的傷害能降到最低點。」
我還是不能抬頭去看他,我無法理清我自己的思緒,我到底在做什麼,而我又在期待什麼?人家這麼說,不正合你意嗎?為啥又有點酸酸的,好像自己被人家推出門外一樣。
「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腿腳不靈便將給你的生活帶來很大的不便,可是,請你也相信我,我是真的真的想要幫助你。我有幾天沒有來看你,是因為我也要去賺錢。說白了,我不是富翁。」
我听了,心里一顫。難道他是為了我的醫藥費還有營養費去做事去啦?那我,豈不錯怪好人?
我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對不起。」
他搖了搖頭,「都是我的錯。」
然後他把我推到了醫院的門外,把我抱進他的車里,按照我指的方向,他把我送回了家。
進屋的時候我都有點擔心,怕他嫌屋子太小,而且屋里也亂糟糟的,住院這麼久,也沒有人收拾。
汽車不能開到家門口,只能停在馬路上。也是他,抱著我穿過一條幽深幽深的巷子,來到一個鐵門前,我試著拿出鑰匙,開了很久很久都沒有開開。
他看了我一眼,問,「你是住這兒嗎?」那個眼神好像在懷疑我住在這兒的確定性一般。
我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繼續跟那個鑰匙奮斗。
「給我吧。」他慵懶的說。
我恨恨的看了那個鑰匙孔一眼,恨恨的把鑰匙給它,心想,這個家伙也是的,主人都不認識啦。
他接過來,只輕輕一下,就開啦。
屋子很小,只有一間,外加一個很小的廚房與廁所。屋里簡簡單單的,一張床,一個書桌,一條凳子。唯一值錢的東西是那手提電腦啦,那是我做家教的時候買的,為了它,我著著實實的好幾個星期都只能吃快餐和面條。另外還有一個小衣櫃,是房東的。
桌子靠著窗子,窗子外有一棵樹,那樹也不知叫什麼名字,一年四季都是綠色,讓我看著好舒服。仿佛活力永遠都存在一樣。
他把我放在床上。床上很亂,有我亂丟的衣服,還有洗了干了沒有收起來的內衣。這讓我有點不好意思,自言自語的說,「我都沒有收拾。」
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幫我蓋好被子,就去收拾那亂七八糟的衣服。
「別動!」我看著他要去拿我的小內衣,我不由驚叫起來,我實在實在不習慣。臉不由自主的就紅了。
「別動!我,我,我,自己收拾就好。」我說。
他拿起我的小內衣與其他的衣服一起全部把他們扔進了我的衣櫃里。說,「你先躺一會兒,我去叫個外賣。」
「嗯。」我點了點頭。剛才的那個場景,真的讓我有一絲絲的異樣。不是男女有別嗎?為什麼他能無動于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