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面對著他,我都快變成了哼哼人啦。
「快走啦!」我看見他還杵在那里,像個木頭人一樣的。故意如此還是裝蒜?被子里的我都感覺有點冷。
「遵命!」他朝我立正,做了個很行軍禮的手勢,讓我覺得很好笑,看著他那正氣凜然的樣子,我都覺得好奇怪,看別人做這個樣式是威武,挺拔,怎麼他一做,就感覺好笑。我抽了抽嘴巴,盡量不笑出來,其實,我的心里早已經笑翻了天。
等他一走開,我馬上裂開嘴,拍打著被子自顧自的哈哈大笑起來。
咦?我的小內衣,怎麼不見了?我把被子整個的掀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找到,去哪兒呢?
我看向地上,它正以最奇怪的姿勢躺在那里,我想起剛才他,也不知他看到沒有?一定是沒有看到了?要不然,他一定會撿起來的。
我偷偷的伸出頭去看看,還好,沒有人。
我快速的下得床來,傾身去撿。那手剛一伸出去,感覺到一個影子觸動,我手便像被電了一樣的彈回來。我幾乎是反射性的逃離到床上,蓋好被子。再一看小內衣躺著地上,上面多了一個絲襪。剛才,居然是絲襪落在我的手上,而我,還以為是他進來呢。
哇?我這時才明白什麼是杯弓蛇影。
我再次的下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快速撿起我的小內衣,又以最快的速度穿上,此時,我才長長的噓了口氣。
我深切的反思,以後這東西還是放整齊的好,免得在家里,還像在做賊一樣。
「好了嗎?」他在外喊。
「沒有。」我說。「還要等一等,快啦。」
我把所有的衣服都拿了出來,比比這件,比比那件,仿似都不合適一般。穿哪件好呢?看來看去,都是那幾件T恤,和長短牛仔褲。唯一的裙子,又太露啦。
算了,還是照原樣穿吧。是去旅行,又不是相親。我這麼對自己說。
「好了嗎?」他一聲比一聲大聲,仿似我听不見一樣的。就這麼點時間,用得著這麼催嗎?真是的。
「還沒有呢,快啦。」我說。
「我進來啦。」
「還沒呢。」我急急的把衣服穿上,剛穿好,他就進來啦,把我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在他的眼里,我沒有看到贊許與欣賞的目光,反而是有點不在意。哼!就不能表揚表揚我一下嗎?
「可以走了嗎?」他問。
「還沒呢。我還沒有洗臉漱口梳頭發呢,我們到底要去幾天呀,要不要帶東西呀,我還沒有清理呢。」我腦袋瓜里想著,出門要帶什麼東西,對了,好像還要帶點感冒藥,要是被蚊子叮咬了,還要帶點花露水,還要帶清涼油,梳子,粉,牙刷,手巾,還有什麼呢?
他看著我,一幅要笑不笑的樣子。
「看我干嘛?」
「我在猜你準備磨蹭到什麼時候我們才可以動身?」
「切,誰叫你昨天不早說,害我今天起來就要想這麼頭疼的問題。」
「怪我?」他夸張的說。
「當然啦,不怪你怪誰呀。」我理所當然的回答。「這里又沒有別人。」
「那好,你慢慢想,我先去啦,等你什麼時候想好啦,我再回來帶你去。」說著,他就要轉身往外走。
氣得我是五髒六腑全都扭成一團啦,如果,不是我想去,如果,不是他叫我去,我想,我馬上就把門給關啦,說一聲,「老大,請便。」
「御沐。」我和顏悅色,十分輕柔的笑著,心里卻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其剁成幾塊喂狗吃。
「干什麼?」他應道,腳卻未曾移動半步。
「真的不等我啦嗎?」我玄然欲泣,低首秦眸,那樣子,我都要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