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就是醫院,然後是冷小開那張儒雅的臉,還有關心的眼神,「就你一個人?」我問。其實,我在期待什麼呢,明知不可能,卻是一次次的給自己希望。
「你希望還有誰?」他有點生氣。他是應該生氣的。
我都有點生氣。
「幫我個忙,可以嗎?」我說,我看著天花板,白白的天花板,怎麼看著看著倒有點像哀悼我的不現實。
「說吧,什麼事?」
「打個電話給劫,說我在醫院里,希望她來照顧我。」
「我照顧你不好嗎?」
「打電話給她。」我吼了起來。
「要打你打!」
「我能打還找你?」我慍怒的看著他,「你怎麼做事婆婆媽媽的?」
「你!」冷小開瞪著眼楮看著我,那樣子,挺嚇人的,我差點都不敢在說什麼啦。
「好吧。」他還是打了。
「把我說得嚴重一點。」我的唇角泛出一絲冷笑,盡管,我知道這麼做一點意義都沒有。可我就是想這麼做。我想,她來啦,他應該也會來的,至少我們認識,不是嗎?哪怕是個朋友,知道我出車禍啦,來看看,不是很理所當然嗎?那麼,他一來,我就要……我美滋滋的想著,只是,我有點太看得起自己啦,還是有點太看得起人間的真情啦。或者,我本身就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她來啦,她來的時候,我正好在廁所里,然後我把頭伸出窗外,看到了他和她,兩人一起來的。他親密的對她,她溫柔而羞澀的對他,他們在一起,令我嫉妒得幾乎想發狂。
我質問她,怎麼你一個人來?
她沒有察覺我的神經,還那麼笑嘻嘻的,是呀,她都一直以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她談戀愛啦。
我寧願我不知道,可我知道,這真的不是一個好現象,我知道,而且還親眼看見。這真的不是一個好現象。
我故意的讓冷小開與她單獨相處,我看著他們倆一起走出去,我才把我的手機拿出來,我要告訴他,她在與另一個男人約會。我只是要他知道,她並不是他的對象。他的愛是錯誤的。而且,錯得很離譜。
響了很久,他才接。「有什麼事嗎?」
「你知道是我?」我有點驚訝。
「我去問了你的醫生,知道你沒有什麼大礙,所以就沒有上來看你啦,你自己好好保重。」他說,說得很明了。不像以前,還有點拖泥帶水。是因為成熟的緣故嗎?
「我看見你和我的同學在一起啦?」
「哦,」他只這麼輕輕的哦了一聲,這麼的雲淡風輕。
「我的另一個校友喜歡她,他們正好在我這兒相遇啦,我的那個校友就把她給約了去。她去啦。」我說,我以為他至少會要問我一些什麼樣的情況,很可惜,我剛一說完,電話就掛啦。只有那嘟嘟嘟嘟的忙音在訴說著什麼?
我趴在窗外,我想我應該能夠看到一場好戲,又或者,能讓劫把什麼都跟我說啦。
等了很久,很久,我看見冷小開與劫一起去了,又回來啦,就是沒有看見他的影子,他大概只是把她當做新鮮情人一樣的看吧,不在乎?
然後他們一起上來啦,有說有笑的。不一會兒,顏劫就說要走啦,她那個人最迷信啦,什麼眼皮跳都能讓她驚嚇半天,不過,這次,還真靈,因為我在她的背後告了一狀。就是不知這東西能燒起多大的火,是否能夠把它給蔓延開來,還是?
我真的很期待。
可接下來的兩天,卻讓我分外的驚喜,御,居然打電話給我,說有事要見我。你說,這是不是說明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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