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兩個人的聲音幾乎同時說。
我真的想笑,好想好想笑,笑這個世界的顛倒,笑這個世界的猖狂,笑這個世界的貪婪,笑,笑,只是從我的喉嚨里哽咽著,堵住了,出不來,我笑不出來。
我站了起來,看著他,一步步的逼近他,「我們又見面啦?」
他看著我,我進他退,我進他退……很滑稽,很可笑。我進他退,我進他退……
「想不到吧。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時不報,時候未到。你看,還真的來啦。哈哈哈……」我干笑著,發出的聲音都有點恐怖。
「想不到吧,我居然是你的女兒,你的女兒,與你的身上流著同一樣血的人。你真的不錯,比流氓還流氓,比痞子還痞子。不錯,不錯。你居然玩自己的女兒,哈哈,你可真的是有本事。哈哈。」
「海倫。」
「不要叫我!」我怒視著他,「你太髒啦,請你馬上出去,出去,滾!」
他看了我一眼,轉身出門。
我捂著胸口,氣有點喘不過來,我的淚都不流啦,怎麼不流啦呢?
我听見母親在挽留他,我一把沖了出去,抓起一條凳子就往他身上丟,听見他的叫聲我的心都暢快,母親一邊攔住我,一邊問,你們這是怎麼啦?
我狠狠的盯著他,說,「他做了畜生不如的事情。」
「什麼?」
我不再理母親,我又抓起東西朝他的身上丟去,瘋狂的叫著,「我要殺了你,你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你,你不得好死。」
母親死死的抱住我,一邊沖著那個男人說,「你快走,你快走。」
男人猶豫了一下,捂著受傷的手走了出去。
「媽,快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我叫著,我徹撕地理的叫著。「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啪,啪!
很清脆的聲音,很響亮的聲音,仿佛從另外一個時空里傳來的一般。我的淚霎時奔涌而出,原來,曾經的隱藏到了此刻才真的傾瀉而出。
「海倫,我的孩子,這到底怎麼啦?」母親抱著我,淚流滿面,「我,我,」
「不,要,道,歉。」我眼光無神的說,「不,要,道,歉,媽,你,真,的,不,該,把,我,生,下,來。」
「孩子,孩子?怎麼啦?」
我苦笑著,「怎麼啦,你去問他呀,他做了什麼?」
「媽,你為什麼要找他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媽,為什麼要讓我知道他就是我的父親,我真的根本不需要,真的,媽,你知道嗎?」
「媽,我今天才鼓起的勇氣都被你給熄滅啦,你別怪我,我真的,不孝。」
我推開母親,站起來,木乃伊一般的朝自己的房間里走去,母親在後面看著我,我知道,她在看著我,可我已經沒有了任何意識,我只想,離開這里,對,離開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好像真的不屬于我一樣。沒有人關心,沒有人愛,沒有人疼,是的,我的世界里統統都是一片的灰色,我從來沒有穿過灰色的衣服,因為,我嫌它不亮麗。可我現在才知道,亮麗原來不是穿出來的,不是穿出來的。哈哈哈。
等母親熟睡以後,我走了出來,我不想同母親說,我也不想同任何人講,我是孤獨的來,我就想孤獨的離開,不帶走一分一毫,是的,一分一毫。
半夜的河風吹得人冷冷的,就像有鬼魂在身邊游走一般,我看了看黑暗的河底,想象著自己那麼的縱身一躍,會是怎樣的一番風景。
我打開手機,手機里立刻出現了有很多個未接的電話,是御的。還有劫的,還有冷小開的。還有一條條溫暖的短信,是的,很溫暖,很溫暖的那種。只是,我知道我去意已決,誰都留不住,我只是發了個短信給御,告訴他那個人的姓名。然後,我約了劫,不知為什麼,我就是想跟見見她,想與她說說話,雖然,曾經一度的那麼恨她,可現在,我卻希望她是幸福的。
劫,你知道嗎?我恨過你,愛過你,最後,我卻希望你幸福。
劫,你能听見我對你的祝福嗎?
你能听見嗎?
只是一場風
就把夢帶走
只是一場雨
就洗去了所有的繁華
如流水一般的時光呀
在短暫的青春里舞蹈
在愛情的海里徜徉
什麼時候
命運的車輪也能眷顧我,曾渴盼的傳說
碾過我的軌跡我的路
只是,你不曾了解
我一直都是那麼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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