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里,寒尚熙每天都是悶悶不樂,黯然失色。可又不肯道出心中的苦衷。以前的拽小子去哪了?!連我都跟著緊張起來。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了一封信,終于明白了寒尚熙流淚的真正原因。信上是這樣寫的︰
寒︰
對不起,我沒有遵守我們之間的諾言,更沒有守護住那個秘密。所以,我選擇了離開,離開這個世界,我要去我想去的地方—天堂。你會祝願我,對嗎?同樣的,琊玟是個好女孩,接受她,是你最好的選擇。幫我向伯母問好,我知道,伯母不喜歡我,可是,我對她的愛卻是向對親生母親一樣的。忘記我,重新振作起來。我會用愛的翅膀受護著你。
XX年XX月X日
李韻珊
李韻珊與寒尚熙的承諾?秘密?哇哇哇!我看我是得了腦疾衰!先前還以為是寒尚熙的媽媽病逝…。深呼吸一下,調整好心態。也許,一切都不是我所能了解的!費話,我為什麼要了解啊?!這是那臭小子的私事!
「 嚓」
耳邊傳來了開門聲。完了!一定是寒那小子回來了。我鬼鬼祟祟地將信壓在了床角下,然後又裝作一本正經地端坐著。
「你在做什麼?」寒見我坐在臥室里,便氣呼呼地吼道。
「我…我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那你在這做什麼?」
「拜托,這個房間也有我的股份,憑什麼我就不可以在這?」
「…。」
「寒尚熙…。我…我有…。一個問題…」真不知道,這句話是怎麼從我嘴里吐出來的。
「煩死了!快說!」
「你…。你和…李…韻珊…是什麼……關系啊?」厚臉皮的我啊!
「…。」
「如果你不想回答沒有關系。」我笑著模模後腦勺。接著,羞怯吝嗇地跑出了臥室。
慌張的我蜷縮在黑暗的一角,腦中一直飄舞著那封信的內容。
「叮叮叮」機械聲不停的給我敲明鐘。
「喂,我是林羽。」
「我是小嵐,小羽…子範哥有了閑時,要不要一起出來吃海鮮啊?」
海鮮!這真是難得的山珍海味呢!模模空蕩蕩的肚子,咽了一絲口水,我立刻把剛才的一切忘得一干二淨。
「好,沒問題啊。」我激動地回答道。
「那就在瑞源踫面,不見不散!」
「拜拜。」
說真的,小嵐最近已經成了子範身邊趕也趕不走的跟屁蟲。誰叫她是花痴族的一員呢?
韓式海鮮店邊
人山人海的海鮮店,高高懸浮的海鮮招牌讓我狠不得一口就將蝦兵蟹將們通通啃食掉。外皮金黃酥脆,內里松軟可口的法棍不時牽動著我飄飄欲墜的心兒。而小嵐則是不顧淑女顏面的大口撕咬著海貝。
「慢著點!小嵐,又沒人和你搶!」
「誰說的!」小嵐給了我一個白眼。
「你的意思是…我……會和你搶!??」
「沒錯!」
「好啊!」你個臭丫頭!差點就把後面這句粗獷的話給推出來了。在金盆子範王子面前,如果說這樣的話,實在是丟臉。
「不和你鬧啦!」我酷酷地甩開臉。
「哎呦!」小嵐突發神經,皺緊了眉,抱著肚子,痛苦地叫起來。
「怎麼了。」我和子範同時關心化地問道。
「我要去趟…廁所!」說完,小嵐半蹲式地離開了坐位。
早知道對海鮮過敏,就不要那麼狼吞虎咽了嘛!真是個傻丫頭。可是她的福氣還挺大的,肚子痛,還有我這好朋友和貴家公子來操心。
我和子範彼此對坐著,一個屁也沒有,使得場面頗為尷尬。這時,我突發性想起子範和寒尚熙的交情,也許他會知道「李韻珊。」
「請問…?」
「說吧……」一個賢俊的微笑。
「請問你認識…李韻珊嗎?」我硬著頭皮不知憐憫地說。
「是寒告訴你的?」
「不是!是我……。」我把看到信的過程都如依如順,一字不露地告訴了子範。
「現在你能告訴…。我了嗎?」我知道這樣雖然很冒失,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寒的過去。
「寒,韻珊,琊玟還有我是從小玩大的。琊玟和寒是大人們準定的青梅竹馬,而我和韻珊也是如此!可是,韻珊卻和寒錯誤地彼此愛戀著。當大人們知道這件事後,都執意反對。但韻珊和寒卻終歸不服。最終,在大人們的逼迫與糾集下。寒還是與韻珊分開了,韻珊傷心致極,最終割斷腕脈,自殺了。」說完,子範的臉上頓時顯出了傷感與悲哀。
天哪,原來是這樣,我想炸了腦子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李韻珊原來是寒尚熙喜歡的人。為什麼?我的心感到了一絲酸痛?是同情他們嗎?各種奇意泛濫在我此時慌亂的腦海中。我的心沉甸甸的,很痛…這是為什麼?
幾天後,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帶著不解回到了學校。依然是那些千聞不膩的笑聲與吵鬧聲。臉上掛著嚴肅和莊明的豬頭。
「恩哼…今天這節課,留給大家來提問題。」
豬頭在講座上咳嗽了一聲,接著,高聲說道。
霎時見,一朵朵人花在H3班閃亮綻開(指同學們都舉起了手,準備問問題)。
豬頭首先點了早已跳到桌上,哇哇大叫的姜在哲。
「我的問題是!老師…你的頭發為什麼那麼少啊?」話音剛落,同學們就個個捧月復大笑,連文靜的校花校草們,都忍不住抿著嘴暗地里偷笑。
天哪,真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豬頭,他也敢惹?可是,豬頭那個標志性的半截頭確實挺有吸引力的。
「姜在哲同學,我無法回答我的私人秘密。」豬頭的臉已經被姜在哲氣的又紅又綠。
「可是…這也是問題啊?!」
「姜在哲!你簡直就是無理取鬧!快給我坐下」
姜在哲在豬頭的怒斥下與旁人勸導下,終于不甘願地乖乖坐回了座位上。
混蛋!為什麼姜在哲犯了錯誤豬頭可以寬恕,而我卻要被罰去干重活??!我算是看清豬頭的真面目了!
「林羽,你來提問。」就在大家還在抱著腳大笑時,豬頭突然將視野停留在了我的身上。
怎麼辦啊?現在還有什麼有價值的問題可以供我來提啊?看著豬頭那壞壞的獰笑,他一定是想給我難堪。真是狠不得在他那長滿大豆的臉上留下一拳!
「豬……」
慘了啦!差點「豬頭」這個對老師的外稱就從我的嘴里濺出來。
「豬…什麼啊?」豬頭見我吞吞吐吐,便追根溯源道。
「老師,她是問你母豬一次能生多少個小豬仔?」
不知是誰,替我向豬頭解釋道。啊啊啊啊!我怎麼可能會問這個問題啊?如果想幫我,就想個有文化的,好不好,真是大失我的水準啊!
「林羽,我不是養豬的!你…。」豬頭兩眼瞪的和牛蛋一樣大,臉色更是千變萬化。
我低頭撮著手,無辜地望著自己衣角。
「好了…你先坐下!」
我沒听錯吧?豬頭讓我坐下?真是奇跡哎!看來,今天,豬頭的心情還算是滿星的。
「前面的,再不坐,我就把你的椅子抽走做木柴了啊?」
姜在哲看我遲鈍慢性發作,便在我的身後催促道。
「當然坐,誰說我不坐了。」我小聲地向身後的姜在哲復應道。
一切皆之恢復正常,豬頭又開始了他的提問計劃。可話還沒出口。全班就立刻進入了休克狀態。
門口冒冒失失沖進了一個血人!??尖叫ing!只見他慢悠悠地走到我旁邊的座位上…。STOP!我旁邊的人不是寒尚熙嗎?可是這個血人!莫非他是寒尚熙!?
「我書沒帶,借我。」
「血人」一次性奪過了我的教材書,接著,將書墊在他被血透徹而明顯輪廓的側臉上,呼呼大睡起來。一道明顯的血腥味向我方襲來。
「臭小子,別以為涂點油漆就可以隱瞞你的真實面目,快把我的書還給我啦!」我氣憤地而又不敢大聲地咒罵道。
血人(也就是寒尚熙啦)捏起書的一角在我的眼前蕩來蕩去。天哪!那一大塊血印!這個臭小子,竟然在我的書上留下他的胎記。可惡!
再轉過頭,大家的嘴早已變成了「O」字型,連眼楮都沒有了眨的力氣。再看看豬頭,就像一座雕像,矗立在講台上。
這時,走廊上傳來了因驚慌而顯的顫抖的一聲大吼︰「殺人啦!」
事後,我才知道原來是寒尚熙那小子和黃毛銀毛把瑞源早就出了名的黑幫打了一頓。理由是︰黑幫經常莫名霸佔別人的停車位。這次竟霸到了寒尚熙的頭上,以至被毆。
HOHO!寒尚熙也做了回英雄,幫我們除了害!可是…。我的書上卻永久性地殘留了寒尚熙的血跡,嗚嗚…。上次剛剛把被花痴們扯壞了的書整套大整容過,這次,又被這壞小子用血染上了花斑,可惡啊!
三下五除二地填完該死的課堂作業,我就急匆匆地撥開人簾往外擠。
「借過!借過!撞死了不負責啊!」
我一邊大聲念叨著,一邊橫沖直撞地往前走,手中小心謹慎地捻著被寒尚熙「調戲」過了的書。真是該死的!想來想去還是都怪那群瑞源黑幫!憑什麼佔用草包學生們的車位啊?如果不是這樣,那我這書上也不會粘上這惡心的血跡!說著,我吐了吐舌頭。
當走到噴泉邊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阻擋住了我的去路。我想當然的對來者進行撞擊。可是,對方的身體較為結實。完全撞不開啊!
「這位同學………」
還沒將話說完。對方就猛地一彈,把我轟出了幾米遠。哇哇哇!痛啊!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接著,抬起頭來——濃濃的眉,精明的眼楮,薄而好看的嘴唇兒…呀呀呀!真是冤家路窄啊!這不是大英雄—葉星一嗎?
「你…。你…。」我看著他一手插在口袋里的跩樣!一肚子的氣!怎樣?顯擺嗎?收收你的臭架子!
「又是你。」葉星一驚呼道。(大哥,我也不想的好吧!只要你不想起我走錯廁所的那件事,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你撞到我了,怎麼辦呢?」他一邊說,一邊賊兮兮地望著我手上粘滿血的書。
什麼叫我撞到你了,要撞你還撞不動呢!明明就是你撞我的,好不好?你還真是賊喊捉賊啊!
「這是什麼啊?」我只覺得手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然後就無條件地反射松開了,結果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文明社會時期,公共場所人來人往之地,他就把我手中的「血書」給槍走了??!!
「站住!」見他想溜,我一把拽住他的袖子。
「還給我。」!
「實不相瞞,還有人在追殺我呢!先放開我,好不好?」
「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我也實事求是地告訴你,你這一招」追殺「,早就有人對我使過了。費話少說,快拿來。」我伸出手,壞壞地笑著。
「切,不就是個破書嗎?還給你。」
將血書交還到了我的手上,葉星一便一溜煙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真是沒勁!嗚…我繼續前方徒步而去。
「閃開!閃開!」
突然,身後傳來了吷吷逼人的叫嚷聲。怎麼會這麼耳熟。定楮一看,黑色的重型機車,穿著瑞源校服的大眼楮漂亮女生。居然是顧芯雅。
「哎!林羽,你有沒有看見一個看起來很沒品的粗暴男啊?」
粗暴男?!莫非那就是葉星一?原來他所說的追殺,就是眼前的這個軟弱無力的小美媚啊?這個葉星一,可真是無敵不有啊!
「有…。他向那邊跑去了!」我憑著迷惘記憶為芯雅指路。
「謝了!拜拜!」
一句簡單扼要的問侯,芯雅又屁顛屁顛地開著她那輛重型機車,去追殺葉星一了。
真是的!一個這麼漂亮的小女生,干嘛要這麼假小子。我不解地望著芯雅離去的背影。
「小姐!等等我們!小姐…。」
我沒看錯吧?保鏢家族居然也在這?小姐就是小姐,每天都要被人跟著,完全都沒有自由。幸好我不是誰家的小姐,我幸災樂禍地傻笑著。
清理完血書,我哼著小曲兒蹦蹦跳跳地沿著石子路向H3班走去。
一踏進門,就看到姜在哲坐在最靠近窗戶的椅子上,雙手搭在窗框上枕著惱袋,一張無精打采的苦瓜臉顯得心事重重。
我飛快地沖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高舉起雙手朝他的肩膀用力拍下去,他一個激靈,迅速地轉身,白淨臉上還殘留著驚嚇。
「哈哈,被我嚇到了吧?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看到是我,他隨即又轉過頭,看向窗外︰「你別在這裝神弄鬼的,我煩著呢!」
「煩什麼?也許我能幫你哦。」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和姜在哲的
關系竟然變得這樣有話直說的。
他無耐而沮喪地說︰「最近,我被一個人給纏上了。」他苦笑︰「甩也甩不掉。」
「誰啊?這麼拽?」我撇著嘴問道。「
「就是你上次在白鴿場上遇到的那個女孩兒——芙希」
「你願意幫我嗎?」姜在哲側過臉來問我。
「怎…怎麼幫。」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假冒我的女朋友!」姜在哲兩眼里盡是光彩。
「我……我…」我狠不得現在老天爺劈幾個雷下來把地開出條縫,讓我鑽進去,這種事…嗚…汗毛都豎起來了!
「就知道不行。」
「誰…誰說的。」
「這麼說,你是同意嘍?」
「我…」
「好哎!」頓時,姜在哲歡蹦亂跳,顯得激奮極了!
我有說同意嗎?嗚啊…主啊!我該怎麼辦啊?是逃避嗎?不行,既然答應了,就必須遵守諾言。好吧,鼓足勇氣!不管三七二十一,老娘跟它拼啦!
碧藍的天空中不時有幾只鳥兒掠過。我看著漫天舒卷的白雲,飄零飛舞的落葉。瑟瑟發著抖。雙手背在身後,來回扭擦著。躲在姜在哲的身後,能夠讓我感到安全。
「哎!那個叫芙希的什麼時候來啊?我的腿都站酸了。」
「大嬸,再等一下吧。」
「你…。怎麼又來了啊!」才正常了多長日子,又開始叫我大嬸啦!可惡!
「噓…」姜在哲將一根手指放在了嘴唇上。
我下意識地轉過頭,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生正在向我和姜在哲徐徐走來。我的心也跟著慌作一團。她的身後跟著的是她的跟班蘿莉。
「在哲哥,我來了。」芙希笑著迎了上來,發出嬌滴滴的女聲。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嬌媚的女生了!
芙希剛想沖上來挽住姜在哲的手,就被姜在哲敏捷地躲開了。接著,他竟明目張膽地摟住了我的肩,想掙月兌都不行。
他悄然無聲的將腦袋探到我的耳邊,小聲地說︰「這是我們的約定,你敢違約?!」
我給了姜在哲一個白眼,看著他那冷冷的面孔,我只能認命。
「在哲哥,她是…。?」
「哦,你見過她的,介紹一下,她是我的女朋友—林羽,小羽,和芙希打聲招呼吧?」
「啊…。哦…」
「……你…好。」我怯懦地伸出手,欲要和芙希相握。
「你騙我!你騙我!」芙希用盡全力,甩開了我的手。
她臉色剎時煞白,兩眼里渡滿了血絲。淚水已溢出她的眼框,一下子癱坐在石子地上。
看得我心震懾不已。我這樣做對嗎?是不是太過份了。
「啪」
清脆響亮的**磨擦聲貫徹耳底。再回過頭,姜在哲的臉上怎麼多了五個紅的發亮的手印。是芙希打了他巴掌?她怎麼可以說打就打!
「哎!你怎麼可以打他啊?」
「賤人,我打的不僅是她!還有你。」
說著,芙希就揮手向我甩來。我緊張地閉上了眼,眉頭緊皺。可是…痛感絲乎並沒有降臨到我的臉面上。我緩慢地睜開眼楮,只見姜在哲正死死地抓住了芙希的手,惡狠狠地瞪著她。
「姜在哲,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芙希嘶聲大吼。
「沒有為什麼?」姜在哲冷冷而干脆地說道。
「她有什麼比我好的?要美貌,她沒有!要才智,她也沒有!」
「那是因為她有一顆純潔而不含雜質的心!」
「好啊!你們…我會讓你們後悔的!」芙希望蒼穹怒吼道。她好像在對我和姜在哲的假戀情下賭咒!接著,她就急吼吼地瞪了我和姜在哲一眼,和籮莉消融在了瑞源的一角。
「哈哈!我們成功擺托了她!」姜在哲看見芙希被活活氣走了,笑得纂住了我不寬的雙肩。
「放開我!」這小子佔我的便宜應該佔夠了吧?居然還想吃我豆腐?
姜在哲見我顯得很不悅,便自覺地松開了手。
「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對芙希太不公了啊?」
「哼!不公?你就放心好了。」
「可是…我總是感覺這件事不會就這麼輕易結束。」
和芙希面面相覷時,我能從她充滿仇恨的雙眼里讀出她的悲憤與報復。芙希,是個不簡單的女生。
「總之,這次要謝謝你啦!」
「謝謝?就這麼簡單?」
「怎麼?難不成你想敲詐?!哦!我好怕怕啊」
「開玩笑啦?」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回班吧?」我審視了一下手表,撅著嘴地說道。
「OK,恭送公主回宮!」
拜托!我才不要這個冷若冰霜,充滿訛詐的學校來做我的皇宮!
H3班
帶著歡笑,我和姜在哲邊打邊鬧地回到了班上。少了我們兩個人,班上並沒有失去活力,而是更加愈吵愈烈,像個吵堂
一切正常,沒有意外。都只是我胡思亂想,呵呵。
這時,我明顯地感受到右臂有被戳痛的感覺。飛速地轉過臉,卻剛好對上寒尚熙那雙深潭般清澈而深邃的眼。
我的心跳得好快。給我安靜點!我對著自己七上八下,不得安謐的心默默叮囑道。可是人心是完全不受人的控制的。
「你去哪了?」寒尚熙挑唆地問道。
「那是我的人生自由!要你管?」
「人生自由?你已經成為了我的跟班,還會有人生自由?」
什麼?跟班?!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再說了,本小姐根本就不承認!
「我和姜在哲去play了,怎樣?」
「不準!」寒尚熙兩眼金火直冒。
什麼!不準??!這個小子!難道和別的男生在一起就是違法的嗎?我不服!為什麼他可以這麼霸道??!
「為什麼不準?」我氣呼呼地問道。
「…。」
寒尚熙沒有再說話,只是跩跩地甩起書包,大步流星地跨出了H3班的大門。
真是可笑!混小子!還想操控我的人生自由!告訴你︰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