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刀 第七章 千古難艱難唯一死(3)

作者 ︰ 憤怒的小周

驀然。

肖無瀨大吃一驚!

原來,他丹田之中忽然激生了一股熱浪,就像他剛吃完那蛇血樣!

那股熱浪由弱而強,有如黃灑潰堤一般,洶涌翻騰,使他渾身燒灼,痛苦難耐,驚悸之中,他只有一個意念,那顆果子必是含有劇毒之物,如今不幸中毒了!

那股熱浪後發不可遏止,最後竟循走脈上行生死玄關,下闖任督二脈!肖無瀨滿頭大汗,忍不住在水潭里如吃錯藥的魚樣翻打著!

隨之轟的一聲,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仿佛有一百年那樣長,又仿佛只在眨眼之間,他又緩緩的蘇醒了過來!

他,喘吁了一陣,只覺得痛苦已極!

試著睜開眼楮,只見那怪人正靜靜地坐在他的身邊,直嚇得肖無瀨忙搖著手,退了幾步!

那人見他醒了過來,立刻嘻嘻一笑,道︰「小子,你是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肖無瀨這下可呆了,這怪人怎麼一下子判若兩人?試著張開嘴,輕輕的「喂」了聲,這次竟可以听到自己說話了,只是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以前不能說話!

那人笑著說道︰「你為什麼會被別人點了啞穴?」

肖無瀨更加模不著頭腦,直盯著他看,只見他一臉的慈祥,不像剛才那怪人樣,但是,這人明明就是今天打他的那個人啊!

他苦笑著道︰「謝謝老前輩的救命之恩,我在這里睡了多久了?」

那人抬頭看著天,只見皓月當空,才慢慢地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醒來就看到你睡在我身邊!」

肖無瀨也抬頭看著那明月,覺得今晚的月夜很亮,可是,心里卻納悶兒︰這人不會白天雖是在睡覺,可能是處于癲瘋狀態,晚上就是正常的人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肖無瀨可就慘了!

想著他就露出困難之色,對著這怪人道︰「前輩,不會就你一個人住在這里吧?」

那人笑了笑,歪著頭看著肖無瀨道︰「不錯,不錯,老夫在這里呆了近百年了,今天終于見到個人來這里!哈哈!」

「百年?」肖無瀨吃驚地跌坐在地上,伸出兩根手指放在眼前,詫異的再說一遍道︰「你說你在這個鬼地方呆了百年?」

那人點點頭,很認真地說道︰「是的啊!我在這里呆了百年,怎麼?你不信嗎?」

肖無瀨睜大眼楮,直瞪著他,一字一字地問道︰「你真的就在這里呆了百年?!」

那人也吃驚地看著這個毫不相信的小子,也一字一字地對著他說道︰「我真的在這里呆了百年!不信你就拉倒算了!」

肖無瀨的頭漲的厲害,他這時才明白,這人原來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都是瘋子,覺得他難以理喻!于是,扭頭看著遠方黑乎乎的群山,心里想著明天應該怎麼出去!

那人好像知道他想什麼樣,嘻嘻笑著說道︰「我今天是不是幫你解了什麼三絕手啊!」

肖無瀨驀然的轉身看著他,道︰「不錯,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

那人看著自己的手掌,忽然說道︰「告訴你一個驚人的秘密!」

肖無瀨這時又覺得他很正常,可是他為什麼這麼神秘的看著自己?忙問道︰「是什麼?」

那人看了看四周,好似還會有人來偷听樣,才輕輕地說道︰「我本是天上的神仙!」

肖無瀨「哈哈」笑了起來,他沒有想到,這人還真會開玩笑,都這麼大了,還這樣的說!

那人一本正經地盯著肖無瀨,直等他笑完之後才問道︰「你不相信?」

肖無瀨放肆的搖搖頭,笑著道︰「前輩,我知道這世上沒有什麼神仙鬼怪的,所以……」

那人將食指放在嘴唇邊「噓」了聲,道︰「你不要不相信!我因犯罪了,被罰到這里繼續修練百年,等一個叫肖無瀨的人,助他滅掉那只上古神獸饕餮,獲得那顆‘月魄追魂’我就又可以升天了!可是我等了近百年了,還沒有見到這小子!唉!」

肖無瀨這次可嚇呆了,驚訝的張開嘴瞪大眼楮凝視著他!

那人也凝視著他,然後問道︰「你就是肖無瀨嗎?」

肖無瀨唯有點頭的份!他還是不敢相信這世上真的會有神仙,既然有神仙,那麼,那這把刀是真的了!肖無瀨這時卻更加的激動了,很想問他很多事的,還沒有說出來,就見到那人開心地跳了起來,胡亂的揮掌,只听「喀嚓」不斷,對面山上的樹,一棵一棵的倒下,直驚起樹林中早已休棲的飛禽走獸!

忽然,那人停止了動作,輕輕地說道︰「我姓鐘,是個散仙!現在,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鐘散仙不由地肖無瀨分說,一把拉起他就往外飛奔而去,然後他一聲長吟,腳尖找著坡側生出的一株樹枝輕輕一點,便躍至坡頂。

肖無瀨正想叫「好」時,卻听到他慢慢地說道︰「不要出聲!有心听!」

忽然,肖無瀨听到危崖後面遠遠竟傳來各種野獸的嘯聲,甚是淒涼,卻又極為繁雜,其中還像是雜有虎豹豺狼之類猛獸的吼聲,奔涌而來。

但這時獸嘯之聲,愈吼愈厲,他不禁也暫停思索,側首向崖下望去,只見前面是一片頗為寬闊的盆地,蜿蜒橫著一條去始信峰的山徑,再過去就是一片山嶺,斜斜地伸向遠方,不但綿亙不斷,而且其中危峰峭壁,山勢高陡,雄險異常。

肖無瀨與鐘散人兩人,除了這些,卻還看到這片山崖和那山嶺成平行之勢,循石伸出,對坡之處,就是塵霧的起處,一陣陣的旋風,卷起十多丈高的塵霧,由崖這邊,朝對面怒濤似地駛過。

放眼望去,卻見那邊十幾陣塵頭過去之後,還未停得瞬息,後面風沙又起,塵霧卻比先前低些。

肖無瀨再定楮一看,卻不免為之驚喚出聲。

原來這陣風沙里,竟是千百條大小蛇蟒,一條條,以無比的速度,匹練似的往前竄去,有的五色斑斕,有的銀光閃閃,而且越到後面,蛇身也就越長大,竟有長達十丈的。

這些蛇蟒激起的風沙,竟比先前野獸行過之時還盛,所過之處,激得地上塵霧浮空,競像是一條橫亙半山的灰色長虹。

哪知鐘散人面色鐵青,沒有任何表示,沉吟了半晌,忽然道︰「我們再到前面看看,不過可要小心些,那些蛇蟒,一定俱都有毒,甚至還有毒氣噴出,嗅著一點,便是不得了。」

說著,他自懷中取出一個碧綠色的瓶子,倒出幾粒碧綠色的丸藥,又道︰

「你將這避毒丹,在鼻孔里各塞上一粒,然後再在口里含一粒,等會到了前面,也要留心些,站得遠一些才好。」

肖無瀨笑了笑道︰「怕什麼!反正有你在啊,我還有什麼怕的?」

鐘散人回頭笑著道︰「那行!走吧!」

肖無瀨跟在他身後,輕輕地問道︰「請問老……鐘散仙,這是怎麼回事?」

鐘散人嚴肅地道︰「我早已看出那一個絕谷里,生有奇毒之物,雖然沒有去看是什麼東西,大概是上古盤蜃星蜍一類的東西,這種東西其毒冠絕天下,每逢月復饑思食的時候,只要幾聲怪叫,或是放出它特有的毒氣,附近三數百里之內的毒蛇猛獸,就會乖乖地跑過去,俯首送死。每當一個地方毒蟲蛇蟒繁殖太多的時候,就會有這麼一個怪物出米,給它一掃而光,吃完了就大睡特睡,等它收了毒氣,被它吃剩下的蛇獸才敢逃走,所以這種怪物雖然奇毒奇凶,卻有一件好處,就是可以用它來消滅別的毒物。」

肖無瀨這回可真的相信他已是神仙了,但還是不禁更睜大了眼楮,而且露出極為欽服的神色,嘆息一聲,道︰「鐘散人,你乞兒巴家知道得真多。」

此刻,蛇群已過,鐘散人方將這些和肖無瀨說了,忽然听到遠遠又起了一陣窸窣爬沙之聲,接著群響騷然,飄飄之聲,倏然而起。

他們二人的立處,就在道旁的山崖之上,下面的雜草,本甚繁茂,但因經過了方才那一陣蛇獸的踐踏,已壓成一條馳路,而且有些地方,草已枯黑,自然是因為被一些毒蛇的毒涎所染而致。

此刻異聲再起,他們循聲一看,竟有許多蜈蚣,劃行如飛,百十成群而來,其中最大的,幾達兩三尺,昂首張鉗,目射金碧之光,身上被月光所映,更閃著極為丑惡而難以形容的色彩,竟像是一片錦雲,貼著地面倏地飛來。

肖無瀨只覺一股寒意,自背脊直透前胸,雖說他口頭上說不怕,但看到這些東西後,心里直覺得寒心,毛骨悚然!

蜈蚣過後,後面跟著來的竟是一群蠍子,多半是灰色的,前面搖著鐵又般的長鉗,尾後毒鉤上翹,也是成群朝前飛掠。

蠍子過後,竟還有守宮、壁虎之類的毒物,也是如飛般地掠過。

蛇群過後,本來塵霧就未消,再經這些蜈蚣蠍子等奇毒的惡蟲掠過,漫天霧影中,又添上絲絲縷縷的綠煙彩氣,冉冉而升。

遠遠望去,但覺漫天瑞氣氤氳,但卻不知這些都是要命的毒氣呢。

肖無瀨與鐘散人二人的立處,雖然很高,而且距離那些蛇蟲的霧陣,還有十余丈遠近,但此刻已不時聞到毒腥之氣撲鼻而來,頭腦竟然已覺得有點發悶和想嘔吐的感覺。

他知道霧氣奇毒,遠處已是如此,還是早已含有極靈妙的避毒丹丸,如果身在這毒霧之中,想必定然是凶多吉少。

鐘散低頭思忖了半晌,等那各類奇毒的蛇蟲全都過盡,漫天氤氳的毒霧,也消沉了十之七八,才側目沉聲道︰「肖無瀨,這些毒蟲雖然完全難逃劫數,但剩下的,必定還存甚多,也難免為禍人類,而且踞伏在前面谷中的毒物,又不知是什麼,但願它大嚼過後,能長眠不醒,那麼我就可以相機除去,也為世間除一大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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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無瀨點點頭道︰「也好,我也去!助你一臂之力!」

鐘散人對著他點點頭道︰「那麼小心點!最好將你的‘天煞魔眼刀’拿在手里!」

肖無瀨吃驚地盯著他,他真的不明白,怎麼這人全都知道?雖說心里不大承認有神仙,可這時也有點不得不承認了!

鐘散人拉著肖無瀨施展開身法,快如流星般地沿著地上的殘草痕跡,冒著空中尚未完全消散的毒塵飛沙,朝那連綿不絕的山嶺掠去。

他身形如燕,微一起落,便是四五丈遠近,不消片刻,便已走到一處峽谷的谷口,遠遠望去,從谷口樹隙之中,就可以看到一縷縷的彩煙,裊娜搖曳空際,月華漫地,星光閃爍,映得這些彩煙,幻成一種無法描摹的異色,好看已極。

肖無瀨與鐘散人雖然含有極妙的避毒靈藥,但此刻卻仍然不敢有絲毫大意,身形一展,掠上了谷口兩旁的山崖,沿著山崖的頂端,飛掠了數里,才發現這條峽谷競有七八里深,當中有一片盆地,盡頭之處,卻是一個前無通路的死谷。

死谷近底之處,兩邊的山崖,突然向里束緊,形成一條像是直拱的死谷,兩邊崖頂,齊平相向,卻漸漸向前高起,直到谷底橫壁,竟有些像是一條大船兩邊的船舷,那谷底之處便是船頭了。

肖無瀨心頭一動,忖道︰「莫非這里就是黃山絕險之一的鐵船頭嗎?」

目光再往前望,谷底崖深之處,竟有一大黑洞,黑洞旁邊的山石,狼藉飛列。

他心中又一動,忖道︰「難道這怪物就是從里面裂山穿穴,強自破山穿出來的嗎?」

心念至此,不禁頓住身形,但奇怪的是此時此地竟連一絲聲音都沒有,這偌大的一處山谷,竟像是一座墳墓一樣。

他方自頓住身形,奇怪著這四周死寂的時候,忽然——

谷底那盆地左右,傳來一聲有些像是兒啼般的厲嘯,嘯聲悠長淒厲,連鐘散人這種人物听了,都不禁為之驚栗。

他與肖無瀨稍一遲疑,便又一掠而前,才兩個起落,目光觸處,便看到一件他這神仙平生未見的奇事。

原來此時,谷底那山石狼藉的崖洞前一片廣大的盆地上,竟滿布著蛇蟲猛獸,乍見只覺煙塵浮動,像是非常紊亂。

但仔細一看,這些蛇蟲猛獸,卻是各依其類,有的做一堆一盤,有的踞伏地上。

蛇、蟲、獸的行列,極其分明。

這些蛇蟲猛獸,一起都是頭向著谷底那面,最前面是蛇蟲和蜈蚣之類的極毒之物,後面依次而下,那些猛獸都遠遠縮在後面。

這些蟲獸為數之多,直不可數計,奇怪的是,這些蛇蟲猛獸之中,卻有一條道路。

更奇怪的是,這麼成千成萬、平日只要單獨相遇、就立刻會起惡斗凶殺的蛇蟲猛獸,此時同集一處竟然都互不相擾,靜悄悄的,像是泥塑木雕的一樣,呆呆的排列如死去一般。

肖無瀨全身不禁也起了一陣悚栗,仔細再一望,再看到最前面的那些長達十丈的巨蟒,已死了好幾條,滿地血腥狼藉,蛇身雖然還都完整,但是蛇頭上卻都已破碎血污了。

污血灘中,竟盤著一條怪蛇,雖不十分長大,但形狀極怪,蛇月復奇大,越到上面越細,只是一個蛇頭,卻又大如芭斗,頭上竟還有一個高昂著的肉冠,兩腮怒鼓,也凸出甚多。

這條怪物一經入目,鐘散人便心中有數,知道這是先前混在蛇群里來,尋找谷中怪物惡斗的毒物,心中不禁暗喜。

「看來今日我能成功也未必可知,這兩個怪物惡斗之下,必有一死,不死的那個,也必然元氣大傷,我豈非可以坐收漁利。到時我也可是積了不秒功德!」

肖無瀨卻正自暗中思忖,卻見那怪物忽又一聲極為淒厲的長嘯。

嘯聲方住——

危崖之下,石土亂雜的暗洞之中,驀地飛竄出一個怪物,遠看竟似一條海中的星魚,行動如風,身上竟帶著幾處慘綠的黝光,而且互相隨機閃變,奇形怪狀,真非言語所能形容。

鐘散人以一神仙,此時卻也不敢行得太近,遠遠望去,只見這怪物竟作五角星形,只前面突出一個扁圓的怪頭,嘴大如盆,上面竟生著一排怪眼,和一個凸出如墳、上生三孔的怪鼻。

這怪物滿身無一不怪,身上五個星角,分向五方突出,邊上還生著五根鉤爪,當中還有一個星形之眼,發著一絲慘慘的光芒。

它全身並無腿足,行動時使用這五根鉤爪著地,五個星角挨次著地,此起彼落,在地上翻滾而出,看去竟靈活已極。

鐘散人遠遠望去,只看晶光閃閃,一大團墨綠色的影子,電馳星飛,筆直地往蛇前卷去。

就在這快如電光火石的一剎那,那條怪物,早就蓄勢待發,此刻全身竟似一條長鞭,斜著向上,往前面暴伸了過去。

這兩下勢子都急,眨眼便糾纏在一團,翻滾搏斗,去勢之猛,端的驚人已極,四下的毒蛇毒蟲,被這兩個怪物的身子壓過,立刻便成肉泥,有的殘肢斷骨還被帶了起來,凌空飛舞。

但是蛇蟲之中,就有這麼奇怪的克性,這麼一大片蛇蟲,此時竟連一個敢逃的都沒有,俱是戰戰兢兢在那里等死。

片刻之間,那些奇凶惡毒的蛇蠍,竟已被這兩個怪物殘殺了大半,鐘散人驚悸之余,暗暗嘆氣,只希望這兩個怪物在害及那些羊鹿馴獸之前就分出結果來,不然自己又怎能坐視。

又過了半晌,這個怪物的勢力果然越來越緩,忽然,又听得一聲極淒厲的怪嘯之聲。

肖無瀨定楮朝前面望去,只見此刻那條毒蛇的蛇頭,已被那星形怪物的兩只肉角夾住,後面三角,凌空飛舞,一面把那蛇身長鞭似的朝地上亂打。

這一來,滿地的蟲蛇,更是遭了慘劫,連虎豹之類的猛獸,被這長鞭似的蛇身一擊,也就立刻變成肉泥,連慘吼都未及發出。

鐘散人知道這兩個怪物已經分出勝負,目光四下一掃,身形又掠前數丈,右掌一揚,轟然一聲,竟將山崖邊一塊方圓幾達丈許的巨石,擊得海碗大小的石塊,奇妙的是,這山石被擊碎之後,並不四下飛濺,而只是在地上散做一堆。

哪知就在此刻,他鼻端突然吸進一絲其腥無比的氣息。

他身隨意動,隨手抓起兩塊石塊,身形便倏然凌空而起,斜斜向後掠去,腰身在空中微一轉折,目光閃處,不禁又為之色變。

原來此刻那星形的怪物,已揮動著那條死蛇的蛇身飛騰而來,想是被方才他震碎巨石時那一聲巨響所驚,此時距離他身側已近十丈,但它口中所噴的那種慘綠的毒氣,卻已幾近鐘散人身側。

肖無瀨突然從旁邊躍了出來,鐘散人還來不及叫他住手,只見他手里的「天煞魔眼星」泛出陣既紅又黑的勁風,那腥臭味更加的濃厚,還夾著那淒婉的哭泣與厲鬼的哀號!

鐘散人卻吃驚地看著他這一刀,因為,他認得這一刀,「神鬼哭泣」。他沒有想到,這一刀會在他身上出現!

既然這一刀連神鬼都哭泣,那星形怪物怎麼受得了?

這孽障還沒有跳起來,怪叫一聲,剎那間,竟活生生地被劈成十斷!

肖無瀨自己都還沒有回過神來,因為這一刀,他以前用過,從未感覺到有這麼厲害,他吃驚地盯著那怪物流著血還散著那腥臭,以至于那顆色呈灰白、大如蠶豆的似珠非珠之物從這怪物身上墜落地上。

鐘散人卻怔怔地走了過去,俯身撿起這顆珠子,忽然大聲叫道︰「肖無瀨,快將這東西吃下!」

肖無瀨不明事理,听得他這樣的說,依言張開嘴將這顆珠子吞到肚子里,忽然,就感覺到一股長江樣的水樣,在自己身體里胡亂的撞著,但是,他這次沒有感覺到痛苦,他反而感覺到這股熱浪竟與以前的合在一起!

鐘散人在他身邊輕輕地說道︰「你快運氣一周天!好讓你身上的內力竟快合成一起!」

肖無瀨依言坐下打坐,約莫過了半盞燈的時光。他擦了擦滿頭的大汗,起身站了起來,對著鐘散人笑著問道︰「這個東西是什麼?」

「呵呵,看來你的福份不淺啊!先是喝了一條已吸日月之精華修練已有百年的蛇血,足夠強過你修行二十年啊,接著你又吃了顆‘萬年浮萍’,又平白得了幾十年的內力,呵呵,現在,你現在又吃了這顆上古盤蜃星蜍的寶珠,呵呵,現在你可是齊一聲寶于一身啊!足足有了近百年功力,你真的運氣好,竟你一來,這些東西全都出現了,奇跡啊!」

肖無瀨傻笑著說道︰「那還是多得鐘散人先幫我解除了那三絕手!」

「就單單是解除了三絕手嗎?」

「還有什麼?」

「呵呵,難怪了,你還不知道啊,我不但幫你解除了三絕手,還打通了你的任督二脈,已幫你溝通了七經八脈,這可都是練武人一輩子最希望的事啊!呵呵!」

肖無瀨怔怔地看著他,又回頭看著滿天的動物的尸體,輕輕地自言自語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什麼事都會到自己的身上?」

鐘散人抬頭看著那皓月,覺得夜已靜了,于是,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先回去吧!我還有話跟你說!」

肖無瀨點點頭,慢慢地跟著鐘散人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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