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我會很好很好地照顧自己,照顧我們的孩子,遇到事第一個向你匯報,不欺騙你,不報喜不報憂,所有的煩惱都會告訴你,好吧,你在上海,多陪陪老人家,公司的事,你能做決定就分擔一些。」我的笑容,努力很誠懇。
用過早餐,季東將卓堯的行李提下樓,我收拾餐桌,卓堯跟著我進了廚房。
他忽然用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把我抵到牆上,我端著咖啡杯,望著他,他一只手撐在牆上,一只手將廚房門合上,他的唇靠近過來,我腦子暈乎乎的,在想要不要把杯子放好,而事實上,我根本沒有多余的思考時間。
他就那樣不分地點不分時間地索吻,吻的力度稍大,我支支吾吾要窒息了,他心疼了,放輕了點,直至停下,我睜開眼,瞧見他眼眶紅紅的。
「不要對我說你會很好照顧自己,不要說那些話試圖讓我放心,安心,我辦不到,你記住,隨時需要我回來,隨時叫我回來。」他的手掌心覆在我的腦後,手指透過我的頭發貼在我的頭上,很暖很結實,另一只手撫在我的面頰上,他的吻再一次貼來。
我踮起腳,手摟著他的脖子,邊吻他邊點頭邊掉眼淚。
阮曼君,你現在越來越愛流淚了,接吻的時候,怎麼能掉眼淚呢,真沒出息。
「剛才你叫另一個男人吃早餐,吃你做的早餐,你知不知道,我吃醋了。」他艱澀地說,用拇指給我擦眼淚。
「小氣鬼。」我說著,用手背拭去往下落的眼淚。
他就是這樣霸道,好像我是他的女人,那麼全世界的男人都最好離我遠遠的,我從未覺得他**,我喜歡他給我的這種「他是我唯一的男人,我是她唯一的女人」這種歸屬感。
就算是在床上,當他和我進入我的身體,那麼私密,我在他的懷抱中,歡暢,淋灕,我會不停地問他︰卓堯,我是你一個人的,對不對那種歸屬感,總能讓我飛到雲端,徹底,醉生夢死。
我們有多久沒有分開了呢,足足一年了,沒有分開過,他沒有哪個夜晚不睡在我身邊。
我都不敢想我獨自帶著孩子在這棟靠海小樓,將如何度過夜晚,他沒有提出帶我去上海一定有他的原因,興許是他清楚他上海的那個家不會接納我怕我傷心。
我自作聰明地以為我都給佟家生了孩子,至少也會得到他上海那邊家人的默認,默認我是他的妻子,我和他共有一個可愛的兒子。
現在想想,我都能想象到林璐雲見到我,會絕情地對我說︰別以為生了一個孩子,就妄想進我們佟家,我不會承認你這個兒媳婦,是你從我身邊奪走我兒子!
那個夢,那個白花花空間只有我一個人的夢,怎麼喊怎麼找也見不到卓堯。你相信征兆嗎,每次有事情發生,之前就會有一些征兆,看你會不會留意到。我就是做了這個惡夢之後,卓堯就要回上海。
有句話說︰任何一種環境或一個人,初次見面就預感到離別的隱痛時,你必定愛上他了。我和卓堯,已經朝夕相處一年,只是這一次要離別,我仍體會到了離別的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