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就吐了出來,樣子很狼狽。
「哈哈」看到他出糗的樣子,夏西毫無淑女形象地仰天大笑,那幸災樂禍的小樣讓高和澤整張臉都黑了。
他很不自然地撇了夏西一眼,眼神里充滿警告。
夏西感受到危險的目光,模模鼻尖稍稍收斂了笑聲,掩嘴偷笑。
那樣子就像惡作劇的小孩,讓高和澤又愛又恨。
雖然出了點小插曲,但是這頓早餐還是吃得很和諧。
她拍拍肚子,很滿足又嬉皮笑臉地對高和澤說謝謝。
說實在的,高和澤真的很欣賞她這種性格,所有情緒都擺在臉上,跟她相處,可以完全不動腦。
但是這種人也很容易受傷,他希望夏西永遠保持這份天真直率,他願意將她納入他的羽翼之下,不讓她受世俗污染。
十九歲的夏西,有著年輕到幾乎要發出光芒的臉。白皙透明的肌膚,幾乎要看到皮下細血管,干淨地讓人渴望又害怕靠近。
高和澤先把夏西送去學校,然後再去上班。
看著他的跑車消失在視線里,夏西並沒有進學校,而是去夏日西陽。
夏西是個好學生,她從不逃課,但是為了簡陽,她人生中第一次逃課就這樣發生了。
這次很意外,花店有開門,簡陽依舊在院子里畫畫,就像夏西第一次見他那樣,但是感覺有點不一樣,陽光似乎不那麼溫和了。
她輕步走到簡陽身邊,靜靜地看他畫畫,這次主角是一個女孩,一副油畫,小女孩撐著傘微笑,溫和得讓人感覺到初春的暖陽。
但是很奇怪,那小女孩彎著腰像是為誰撐傘,但是畫中只有女孩一個人。
簡陽感覺到有人遮住了光線,微微抬頭,看到夏西,沒有說話,低頭繼續他未完的畫作。
「這是暖暖吧。」夏西有些小心翼翼,這不像她說話的風格,她向來大大咧咧,夾槍帶棒的,但是一到簡陽這就怎麼都無法自在地說話。
簡陽肩膀猛地一抖,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夏西模模鼻尖,清清嗓子,她有些尷尬。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說過話了,從打破花瓶那天起。
莫非他還在怪自己把他的花瓶打破了?難道暖暖也因為花瓶破了而生他的氣?
長久的沉默,只有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
簡陽不跟她說話,也不叫她走,就讓她那麼傻站在那里。
夏西不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她再次開口︰「那個,上次打破你的花瓶,很對不起,我知道那個花瓶對你很重要,如果因為這個暖暖生你的氣,我可以幫你解釋的。」
「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地畫畫,走吧,還有以後你不用過來兼職了。」簡陽有些煩躁地放下手中的畫筆。
夏西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說對不起,已經沒有意義。
有時候就算你口齒再伶俐,只要遇到那個你緊張的人,就會變得很口拙。
夏西就是這樣,她心里有千言萬語,到嘴里卻一句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