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章
浴室的玻璃門,被「 」地一聲推開了,歐碧月嚇了一跳,回過頭,被水洗刷著的朦朧的眼楮看到了一個赤身**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走到歐碧月的面前,盯著一身水滴雪白透滑得軀體,一只手撫模著長出短而硬的胡茬茬,一邊不住地點頭。只一會兒,他就用一雙有力又不容抗拒的力量,把歐碧月扛到肩上,走出了浴室門。
歐碧月嚇得大叫,雙腿在不停地亂舞,口里不住地喊︰「干什麼?把我放下來!放下來!」
那個男人似乎沒有听見她的喊叫,扛著她走到一間寬敞的臥室,來到席夢思床邊,彎腰把她有勁兒地扔到鋪有鵝白絨的床單上。慣性的力量,歐碧月覺得摔得很重,身體又被彈了起來,這一摔一彈,身上還保留著的水珠,向四散飛去,在床面上留下一絲不規則的暗點。
歐碧月仰面躺在了床上。
她呆呆地、不知所以地望著四星級賓館的天花板。裝飾豪華、大方,中間吊著一盞鵝黃色的玻璃罩燈,在夜幕降臨的晚上,發出柔和的細膩的光,四盞彩色的小紅燈瓖嵌在凹進去的空間里,一閃一閃的發出微弱的、讓人心蕩神怡的賊光。
歐碧月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只有無盡的惆悵和茫然。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那個男人的下一步會做什麼。
她現在真後悔自己做出的這個決定,就這麼地和這個男人走進了這家賓館。
可是後悔有什麼用呢?自己不這樣做,能有錢嗎?他能給錢嗎?
他絕對不給錢。
他窺視她的身體有一年了,她早就看出了他的眼神深處的那顆骯髒的心。
她始終在躲避著,躲閃著他的追逐。
但是沒有用。
她需要錢,需要他的錢。
錢是他的,身體是她的。
她沒有別的路可供選擇,她只有這樣做。
那個男人走到床前,歐碧月苦澀地閉上了眼楮。
她不想直視這個男人。她不想看這個男人。
她恨這個男人,但她又得依靠這個男人,她需要他的資助,他的錢。
那個男人雙手抱肩,微笑著睜大眼楮,靜靜地欣賞歐碧月的雪白如玉的嬌身,就像在欣賞一個尤物。
他的眼神就像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女人,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一種饑渴。
舌頭伸出嘴外左右舌忝著,就仿佛是嘴唇抹了蜜一樣在吸引著他的唾液。
羞答答,漸紅漸白地臉龐;微翹的鼻子,一張一翕的;櫻桃小嘴,緊緊地閉著,像是怕有什麼東西落入口中。
多好的一幅女性人體工筆畫。紅、白色調艷麗,明快高雅。
多好的一個稜角分明的女人模特。線條優美,造型流暢。
男人的呼吸有點急促,呼出的氣息吹到歐碧月的臉上,她沒有感到暖洋洋,反而覺得涼颼颼的。
他伸出雙手,輕輕地把她的一襲黑發挑到腦後,手在她的臉上撫模著,來回地走動。
歐碧月不敢睜開眼,她的心跳加速,她怕這一刻。
可是這一刻畢竟來了,來得是那樣快,她拒絕了多次都無法躲開,這次容不得她再去細想、再去揣摩。自己就擺在了這個男人面前,她只有投降,任人宰割。
歐碧月的身體在不停地抖動。
男人的手突然不動了,歐碧月閉著眼也能覺出男人手不動的原因。
這是她人生的第一個男人,一個大她三十一歲的男人。
她沒有來得及憧憬、享受自己的愛情,她夢中的白馬王子不知歸在何處。她的第一次該給她的王子,可他在何方?
歐碧月雙手緊緊地捂著胸脯,她想用這種方式阻擊男人的下一步動作。
她太天真了,太幼稚了!
在面前,任何軟弱的女人,所做出的動作,都是蒼白無力的,都顯得非常渺小,都是微不足道的。每一次反抗,只能是更加激發獵奇者的深不可測的**。
要知道人的**是無止境的,何況是男人的**。
男人用寬大的、有力的雙手,掰開了她那縴弱、柔女敕的小手。
歐碧月又一陣顫栗。
她想保護這片未開墾地聖地,保護少女最貞潔的領地。
領地是女人的,女人是領地的主人,她有理由保護她,也有權利呵護她。
女人的護衛總是軟弱的,特別是面對強大的對手,尤其是自己防線不很堅強的時刻。
不堅強就會被突破,不堅強就會被俘獲,不堅強就會被挨打。
男人又一次掰開了歐碧月的手。
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為了這一天,他等待了很長時間,他怎能這麼輕易放過她呢!千辛萬苦討來的餌料,漁翁怎麼會放棄釣魚呢!更何況是一條鮮活的美人魚!
歐碧月的淚水涌了出來,她緊閉著眼楮,任憑淚水的溢出。
「寶貝兒,小寶貝兒。」那個男人在細細地叫著。
他不會可憐她的眼淚,眼淚對于他來說一文不值。錢,他有的是;他的錢可以買到很多東西,其中也包括女人的身體。
但是他始終鐘情于她的身體,多少錢他都買。雖然有多少少女曾經投入他的懷抱,但他對她就是有一種渴望。
渴望得到她,渴望享受她,渴望擁有她。
他不再猶豫,女人的哭泣救不了她,他撲向了她
歐碧月不想睜開眼,她不想看這個男人,不想看這個毀了她做少女符號的男人。
男人毀了歐碧月的少女情愫,使歐碧月由少女變為女人。
歐碧月不想這麼早變為女人,少女的情竇世界,她沒有過完。她少女的貞潔不應該給這個男人,給這個五短身材,其貌不揚的男人。
歐碧月恨這個男人。
歐碧月恨這個男人用這種卑鄙的伎倆奪去她的貞操。
她從心底發出了一聲呼喊︰「鐘瀟哥,你在哪里呀?快來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