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了多久,累了就停了下來,坐在路邊的板凳上。想了又哭,哭了又想起……
在和老爸老媽的交談中,我也會向他們妥協,所以就答應了他們回到家找一份安逸的工作,也能常常陪在老爸老媽身邊。但畢業後,回到家,老媽每次都托關系幫我說媒。一開始,我還以為,老媽見我現在還沒男朋友,也好讓我先找個男朋友試試,如果談上,戀愛幾年看看,能成就可以結婚。要不然等年齡大了,再去相親,就會被人唾棄。
可是在一次晚上我卻听到他們的談話,要把我給嫁出去。所以我想阻止他們的想法,他們就我這一個女兒,我都長大了,只想孝敬孝敬他們。沒想到老媽的對這件事是那麼的執著。就因為我是個女孩子家的,就得出嫁嗎?越想就越不解……
街上的路人漸漸地少了,模了模口袋的手機沒找著,原來一氣之下把手機落在家里了。看看街道上的便利店的時鐘,已經將近12︰00了。想了想,還是回家吧!
回到家,發現門沒鎖。進了門,發現爸手里點了一根煙,眉頭皺的緊緊地,做在椅子上。走近看,才發現老爸蒼桑地眼角邊又多了一絲皺紋。有多久了,我沒認真的去觀察他們了。
「爸。」輕聲地呼喚著。
老爸從思路中反應過來,本來緊縮地瞬間眉間立即放松了下來,對我笑了笑道︰「哦,小伊啊!回來啦!」
看到剛才我對老媽如此發火,老爸竟然沒有發火,還是心平氣和的口氣跟我說話。
看著我朝他過來,手中的香煙就朝著煙灰缸底盤按下去。看著他那布滿皺紋的手,就是當初強有力的撐起了這個家。想想我現在都干了什麼,這老人在我眼前是如此的不堪。
「爸,想什麼呢?想得那麼入神。」走到她身旁的椅子邊上,坐了下來,依在他肩膀上。
「哎…………」長嘆了一口氣,一個憂轉笑的微笑道︰「以後出去要說一聲,去久的話,也要打個電話回來。」
又朝著被關上的房門內的房間,說道︰「看把你媽給擔心的,她現在在房間里一直打你同學的電話。」
看著老爸那笑著帶著慈祥地臉龐,反倒是沒對我一聲的責罵,而是用寬容,遷就我。心里就越想越難受。
「快!快去里面跟你媽說一聲。」看著我精神緩忽,拍拍我的肩膀。
心里想著老爸總會給我一種呵護、寵愛。真好!
站起身,朝老爸笑了笑,往那一扇被關緊的門走去。
輕輕地推開門,看著坐在屋內床上的老媽,憔悴地背影。手里緊緊地握著手機,眼楮盯著電話上的按鈕,一會兒都沒停息過。
是啊!一切都變了。那個小時候嬌小地小妮子,向父母撒嬌的我已經長大了。父母的擔憂、期盼和已經長大的我,應該要好好想想了。
「老媽……」對白天自己的行為十分愧疚,撒嬌的上前摟住老媽的腰部,頭頂在她肩上,不敢去視探老媽的臉頰。因為我知道她的淚水不比我少。也怕看到她那紅通通的眼楮,自己會流下淚。更害怕看到她那蒼老的臉龐,自己會更痛恨自己。
「回來了,走的挺瀟灑的吧!」說話間,老媽似乎要掩飾自己哭過。
「沒有啦,我現在不就回來了嗎。」
「那就是肯去了。」經過了這事,老媽依舊堅定。
「嗯!必須得去!」
「時間訂在明天你的休假日早上10︰00,地點是小屋咖啡屋。」老媽說道。話雖說的如此強硬,但我知道她心里是高興地。
「老媽,你還挺浪漫地喔。」調侃道。
「少來,這是人家訂的地方。」能感覺到老媽說話時,帶著喜悅。拉開我摟著腰上的手,又道︰「快去,快去洗澡!外頭回來都是一身臭味。」
也許老媽因為怕讓我看到她哭紅的眼楮,才趕我去洗澡!
「那我走咯!真走了咯!走了咯……」走到門外,對著門里頭的老媽喊道。
「哎呦,走吧!真嗦。」老媽嫌棄的說道,但還是沒轉過頭。
現在回想老爸老媽對我所做的一切真的很不容易,但我也了了他們的心願,嫁進了一個不錯的家門。雖說每件事都不是能做到讓自己心滿意足,但身邊的人幸福、快樂,這就是能讓自己足夠了。
相親那天,就听到老媽的大嗓門跟過節的鞭炮一樣。
「小伊,起床了……」
「小伊,都幾點了,別貪睡了……」
「小伊,再不早飯要涼了,還不起床……」
「小伊,起床啦!吃飯了,今天可要好好準備……」
「小伊……」
不能讓老媽聲音再我耳邊回蕩了,回道︰「嗯……起床了,在廁所呢!」
過了十分鐘……
「小伊,你是不是又睡著了啊!」尖利地聲音又響起。
「沒有啊…沒有…不知道今天馬桶按鈕是不是壞了,就是沖不了。」從睡夢中驚醒,立馬應道。立即從床上蹦起來,跑到廁所里,摁下馬桶的按鈕。不讓老媽跑進我的房間,看到我還沒睡醒的裝扮,又照著門外喊道︰「行了,行了,現在可以沖了。」
在廁所里對著鏡子,指著鏡子里頭自己,自言道︰「結婚,不可能。戀愛,沒發展。前途,無限大。」
吃完飯打理好一切,看看時間9︰30。穿著一身休閑的衣服,剛好踏出門。老媽的聲音又響起︰「怎麼就穿成這樣出去啊,至少也是見面也是第一次,也要點禮節吧!」
「沒事的,老媽,到時候看上了,您那女婿也要習慣我的生活方式啊!」還沒等老媽沒出口,還是盡快月兌離苦海吧!向老媽揮了揮手︰「好了,不說了,再說我就要遲到了。」
「我還沒跟你說那個男的詳細情況呢?」後邊只听見老媽說話的回蕩聲……。
出了門,走到大街上,想想還真沒其他辦法了,只能向我那死黨張柔柔求助了。
「HELLO,女同志」手機里回道。
「嚴肅點,跟你說正事呢」
「哦……說吧!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
「我媽又讓我去相親了。」
「哈哈哈……你這是第幾次了啊!」張柔柔永遠把我當苦樂子。
「這都第幾次了,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說話間,電話里的張柔柔還是在笑。我故意氣道︰「張柔柔,你也會有這一天的,哼!」
「好了,好了。」以為我真生氣了,就改了口調︰「你知道嗎?你媽昨晚打電話給我了,問我你去那了。差點沒把我給嚇死。」
「是不是因為相親的事啊」又追問道。
「是啊,跟我媽吵了一架。反正你又得幫幫我了。」
「幫你是可以,如果要是被你媽知道的話。她會不會打電話騷擾我啊!」
「哎呀!不會啦!知道的人,不就你和我嗎?等事過去後,就會成為歷史,沒人知道的。」
「現在的歷史都被考古學家挖掘出來了。余小伊,你哄我的吧。」張柔柔死不罷休道。
听出了張柔柔的猶豫不決,只能快刀斬亂麻︰「說吧。你到底幫,還是不幫。」
「幫!那還是按老規矩一樣,事後大餐。」張柔柔本性還是露出來了。听到張柔柔的這句話,一個擔子放下了。
「好,就這樣說訂了。等下11︰00給我打電話」
「嗯,好的……」
似乎張柔柔還要跟我說什麼來著,但我人已經到了小屋咖啡屋門前了。看著手機還在通話當中,對著電話里頭的張柔柔說道︰「我現在已經到了約會的點了。有事,到時候大餐時再說︰「BYE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