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坐在飯桌上的屠龍彰。腦子里總是浮現余小伊在廚房里,圍著圍裙、綁著馬尾忙碌著樣子。但又想著,這幾天余小伊好像有意要避開自己,跟自己撇清關系。
桌上的飯菜熱騰騰的,整潔的屋子原封不動的,就是少了余小伊,沒了氣氛……
屋內,余小伊包在被窩里,人靠在床墊上,床頭邊上放著各式各樣零食。雙眼沒離開過電腦,手還不停伸向枕頭邊上的零食,對著筆記本電腦傻笑。
余小伊拿起一個橄欖放入嘴角邊,嚼到一半時,嘟起雙唇。隨著嘴角的嘟起,橄欖一半也懸掛在嘴邊,還上下蠕動著嘴唇,發出咯咯的笑聲……
這一幕,讓沒發現屠龍彰站在門框上的余小伊,看呆了……
………………
韓劇在我等了一周後,又更新了兩集。吃完飯,迫不及待的準備好在電視前的一切,打開電腦……
突然,一個人頭在我面前晃悠……
默默地,默默地靠近……
他感覺,是那片靜靜地搖曳不出波的月光,沒有任何激情揚躍,有的只是寂靜的心動——輕輕地踫上了我的唇……
就在一瞬間,呼吸被奪去,變得急促!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感覺夏天臨近了。
溫潤熾熱的唇緊緊壓迫我,輾轉廝磨尋找出口,完全被他這氣勢所驚憂,一急之下真是愣住了。等我緩過神來,暗中掙扎使力。
「你給……」
「屠龍…嗯……嗯……」
「放……」
剛月兌出一口氣在,口中的一個橄欖把我一絲呼吸給淹沒了,一時竟掙月兌不了。
屠龍彰手掌猛地托住我得後腦,右手攔住我的腰。被他擁住,人更貼近了。質問自己︰難道要被一個陌生氣息給控制了嗎?
無助中手拎起身旁一個枕頭,往屠龍彰腦門上摁下起,推開屠龍彰,發瘋喊道︰「姓屠的,你有病吧!」
屠龍彰意識到自己失去理智,松開了雙手。原先因為炙熱臉頰,因為怒火更加紅火了……
屠龍彰站直了身,慌忙道︰「我…我……我不是……」
屠龍彰越想解釋,就覺得他就是越想狡辯。
「我是看你吃橄欖吃的挺香的,所以……?」屠龍彰指著我身旁放著橄欖,解釋道。
為了罵該死的屠龍彰奪走了我的第一次,被他一提醒。自己好像把剛剛嚼到一半的橄欖含到了嘴里。還有前一秒鐘,和屠龍彰親吻來著,這個橄欖……
「啊…啊……」
吐了出來,怒火一點都沒減輕,反而更升溫了。朝著屠龍彰砸去,正好砸到屠龍彰的臉上,覺得還是解不了氣。抓起另一個枕頭,也朝著屠龍彰砸去。
看屠龍彰被我砸到一點都不疼痛,伸手抓起面前電腦,準備向著屠龍彰砸去。
以為我只是鬧脾氣的屠龍彰,被我的行動嚇了一跳。指了指電腦,又指了指我︰「你…你……你…」
已經把電腦舉到頭頂,被屠龍彰一指。我心虛了,抬頭看看還在放著韓劇的屏幕,不忍心放下電腦。看了看四周好像沒什麼東西可以扔了,指著屠龍彰罵道︰「你是不是住在精神病院,他們怎麼把你放出來了!」
「不是…我……」
「你是不是還想說,是因為橄欖啊!」打斷了屠龍彰的話,喊道。
「不是…我……我……我是喜…」
「別我、我、我了,你就認了吧!心虛了吧!你就盡量裝吧!」
「你就不能給我解釋的機會嗎?」
「你就少在我面前惡心了。還機會?你說相聲的吧!」我駁道。
「你說話就不能好听點嗎?」
「好听?怎麼?事事都你有理了是吧?我告訴你,我現在沒發瘋。」心里憋得都是委屈,指著自己「就算我,余小伊仁慈了!」
屠龍彰準備轉過身。
為了爭口氣,他現在就想走人。我就是那麼輕浮的女生嗎?你屠龍彰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嗎?
「神經病院怎麼就把你給放出來了,還出來嚇唬人,到現在怎麼沒人把你找回去呢?」朝著他,我又罵道。
「對!沒錯!」本來側身的屠龍彰,看著我,對我喝聲道︰「精神病院沒把我放出來,我就是住在精神病院,你怎麼現在才發現呢?」
沒想到屠龍彰會有如此反應,我不服,指著門框︰「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
「滾?滾哪去?我就住這,要去哪!」
「啊…啊……」我放聲大叫。
只見屠龍彰已經走到床頭邊,準備躺。心想要受他的氣,今晚還要跟睡在一起,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今晚你就別想躺上床。」我用腳拽著屠龍彰。
「不躺就不躺,房子怎麼大,就沒我安身的地方嗎?」屠龍彰說完下了床,往沙發邊走去,轉身不泄道︰「如果被我妹看到了,看你能怎麼辦?」
「看到!還是沒看到!今晚就這麼著了,怎麼了?」
躺,把自己包緊緊地,苦澀的滋味在心里翻騰著。今夜月光不怎麼明亮,被雲朵遮蔽了去處,若隱若現的。
又是一個無眠之夜,如果淚水能洗刷我得痛楚,但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