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春節過後,天氣沒那麼的冰冷,但中午的陽光普照,轉而到了旁晚時分的夕陽西下。寒意卻沒減弱!
隨波逐流的車輛都行使在趕往回家的路上。過了幾分鐘看了看手表,為什麼公交車還沒到。再過了幾秒,瞄了瞄手表,怎麼公交車還是沒到。看著別人都上了擁擠的公交車內,自己卻還在等著。和著這種緊張又壓抑的氛圍,焦慮和浮躁的心情在咒罵著不公平的一切……
其實現在對于自己來說,等車的時間就是度日如年。
一陣寒風吹來,冰涼的手腳開始掙扎著。拼命跺著雙腳,捧起雙手放入嘴角邊上,向手中央呼氣……
又是一陣寒風,綁著頭發的馬尾被風一陣陣的吹起。寒風從空蕩蕩的脖子處吹到了更深處了。促使我的雙手措手不及。立即用雙手收了收薄薄的工作服衣領。因為太冷了,牙齒上下間發出打磨聲,自己都能听到嘴巴呼出的氣體,對寒冷空氣抵抗的發出的吱吱聲……
多想跑到對面買一杯熱乎乎的熱飲,但害怕自己一不留神去了,公交車就不等自己了,想想還是忍著吧!
「給!」
一個人朝我遞了一杯熱飲,沒多想就接過手了,並說了聲︰「謝謝!」
「在等車嗎?」
寒冷促使我一個人縮成了一團,埋著頭抵抗著寒風的襲擊。只能看到那人的鞋腳,但聲音卻是非常的熟悉。但對他的問話,因為等車的焦慮,不耐煩道︰「站在公交車站不是等車,那還能干嘛!」
「怎麼不打車回去?」那人又問道。
「因為我有一塊錢啊!」現在誰還那麼傻啊,沒有其他的交通工具,只能搭公交車了。誰會和自己的錢過不去呢!就覺得眼前的人有病吧,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你還是打車回去吧!」
「你這人……」覺得這人問話,真不把人的話當人話!抬頭,一個熟悉的身影呈現在自己眼前,張大嘴巴驚訝道︰「屠龍彰!」
「哦……你怎麼在這?」自從「分居」後那麼久了,還是改不了以前對他問話的口氣。自己一臉的驚訝轉為很自然的口氣問道。
「哦!嗯……」屠龍彰停頓了一下,指著自己面前的大廈說道︰「嗯…我剛剛在這里處理事情,所以……就看到你。」
「哦。」
「我看你還是別等公交車了,還是……」不知道屠龍彰怎麼了,說話間吞吞吐吐的,看了看他,他又道︰「還是打車回去吧!」
還以為能听到屠龍彰不一樣的話。他說這句還是跟沒說一樣,還是不要對他抱太多的希望。立即就想起下午張柔柔的對我說的話。是啊!人家是個富二代。我呢?只不過是為別人打工的。
「不知民心,怎知民苦!」說話的口氣一下子轉變了。
我的一句話後,我們倆站著都沉默了。心里抱怨道︰還要呆在著多久啊!尷尬氣氛和寒冷的風,讓我直哆嗦……
突然,屠龍彰月兌下他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身體的暖意漸漸起了,看著身旁的屠龍彰嘴里呼氣的白氣。畢竟我們已經「分居」那麼久了,他也沒必要對我負責任。拿著他披到我身上的外套,遞到他面前道︰「還給你,真不用了,謝謝!」
「你還是披上吧!」他拿住我遞給他的外套,重新為我披上。
「我真不用!」
我還是不能接受他的好意,怎麼說他也沒把話說清楚,心里還是不平衡。再次想把外套遞給他。
「沒事的,你穿上吧!」屠龍彰又重復道,雙手扶住我準備月兌下的外套又道︰「我們就不要推月兌了,你看,這麼多了我看著呢!」
「可是……」
「別可是了,我看你以前都不扭扭捏捏的。」
原來他都記得……
我們倆再次陷入了沉默……
心想,我該如何開口跟他問候他呢?是說你現在過的好嗎?還是問他你現在和她過的怎麼樣?……
「我……你……」我們倆異口同聲對著雙方說道。
「你說吧!」屠龍彰禮讓的說道。
「還是你先說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屠龍彰說,自己要說什麼也不知道。
「我公司還有事,我想我該走了……你呢?」
他要走了,我是該說什麼話才能挽留住他呢?自己還在想著自己應該說什麼,就見到屠龍彰已經轉身,留下了背影。想著他的衣服還在我肩上,朝著他喊道︰「你衣服還在這呢!」
屠龍彰沒在對我回應,抬起手揮了揮手。
心想,為什麼自己就不挽留住他呢?還是自己沒辦法開口,只覺得自己太愚笨了。看了看他的外套說道︰「有你在,也許我們還能見面。」
穿著屠龍彰的衣服,能嗅到他一天忙碌下來的汗臭味。手伸入他衣服袖子里,矮小的身軀根本襯不起他的衣服。才知道屠龍彰的體格是如此高大,才知道他穿這麼大號的衣服……想到昨晚老爸問我︰你了解屠龍彰嗎?
我了解他嗎?我連他衣服穿多大;褲子要穿多大號;穿多大的鞋碼……我都不知道。但兩人相處在一個屋檐下,我已經陷入太深了!
屠龍彰可不可以,就現在,就現在停下你的步伐,讓我去靠近你、了解你、認識你!內心淚水流成河,一直流…一直流……我們真回去從前了嗎?還是自己過于的任性、野蠻,讓我失去了你的一切。如果可以重來我可以拋下我的任性和野蠻,可以的,我可以拋下的……內心的哭喊,但能回到從前嗎?
帶著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