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季蘇蘇醒來,全身骨頭酥軟酸脹。她伸伸腰,爬起床拉開窗簾。空氣里花香泥土香飄進來,絲絲薄弱的陽光撕開雲紗。
浴室偌大的玻璃清晰地倒映著她此刻的樣子,季蘇蘇揉揉眼楮,有些不認識里面的人。
其實,這些年不過是她自己捧著一顆心,一廂情願涎著臉湊上去,到頭來人家嫌棄的瞟一眼,扔地上,或者還嫌她不夠痛,不客氣的重重踩兩腳。她毫不在意,一而再再而三一個勁再給人端上前,終于摔得面目全非。
在他那里碎的不過是顆像心一樣的東西,對她來說卻最重要不過,能左右她的生死。所以,她只能自己撿起來,拼湊完整,拂去上面的血漬與灰塵,安回身體。
這樣,她還算一個完整的人。
至于心髒完整與否,沒人會在意,因為永遠沒人能看到住在你軀體里那顆心髒破裂的程度,就這樣任其腐爛吧。
季蘇蘇掬起一捧冷水,用力拍拍臉,涼意從肌膚滲進血液,減少了不少郁結的炙熱。她捏捏腮幫子,嘴角一卷,勾起一抹笑。
都過去了。
她望著鏡子里的臉,一遍遍微笑,臉頰的兩個酒渦深深的,盛滿悲傷。
不過失戀一場,工作還得繼續,季蘇蘇早上九點準時來到公司。而她醉生夢死大睡兩天後的形象遭到眾人不停的側目,好友黎曼大記者更不給面子的大聲尖叫︰「鬼啊——」
季蘇蘇眨眨眼,左右看一遍,「在哪里?」
黎曼指著她。
黎姑娘那張可愛的臉這會扭曲不堪,放大數倍在眼前,季蘇蘇不忍睹,魔爪揉上去,「注意形象。」
「看你這屁樣,老娘要……」
季蘇蘇指指門外,「袁大神。」
某位小女人立刻兩眼發光,整發拉衣服,過分叉開的雙腿攏成正兒八經的淑女站姿,「進來了吧?」
「剛才新聞上看到他。」
「你!你丫!」黎曼怒視她,片刻,忍不住爆粗口,「我采外景兩天,你這熊滿眼怎麼回事?」
「口胡!難道不是核桃大眼?」
「……」
「書上都是這麼寫呀。」季蘇蘇揉揉眼,「書上說哭一晚會有這種效果,我打死不相信,就做了個簡單的實驗。」
黎曼癟嘴。
季蘇蘇拍了拍她的肩,「還說睡眠多了對女人皮膚好,你看我,眼痛,渾身痛,以後再也不會這麼折騰自己。」
「季蘇蘇!」黎曼咬牙切齒。
「你不信啊?」
黎曼作勢揮拳。
「我就知道你不信。」季蘇蘇聳聳肩,勾起一抹笑,「我失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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