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被氣得差點背氣過去,視線在她臉上轉了轉,大手一揮,「今晚和我去蹲點。」
「咦?」季蘇蘇跟不上她太跳躍的思維。
「你是不是我的朋友?」一問。
季蘇蘇毫不遲疑的點腦袋。
「你剛剛是不是傷害了我?」二問。
季蘇蘇用力點點頭。
「你是不是失戀了?」三問。
「……」
「默認。你看,朋友有難,你要幫忙扛扛吧?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你要彌補吧?失戀了,你要散散心吧?」連續幾個「吧」句後,黎曼一拍驚堂木,定案,「三條鐵證,你今晚必須陪我去爵士俱樂部!」
季蘇蘇震驚。
「你草芥人命!」雖然有怨言,但夜幕四合時分,季蘇蘇還是乖乖站在了爵士門口。
這家俱樂部位于燈火輝煌的中心街,門口噴池吐瑩,外部裝潢雅致,看上去很有檔次。而印證她此猜想的,正是進出爵士得憑會員卡這項變∼態制度。
季蘇蘇沒有會員卡,只能在門口等著再次回公司拿卡的粗心鬼。
夜風陣陣,她豎高衣捂住耳朵,冷得直打顫。那丫頭再不出現在視線一百米內,她干脆打道回府算了。
季蘇蘇揚眸往前方看去。
驀地,她抓緊手袋,眼前一陣強烈的黑暈襲來,呼吸全部塞回胸腔亂七八糟梗著心髒,悶得人心口痛。
走近的男女也看到了她,身長玉立的男人幾乎第一時間擰動了下眉頭。季蘇蘇只覺得心撕裂了一道大口子,寒風呼呼往里面灌,冰凍了血液骨骸。
這兩人,她自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三天前的雨夜,他們曾毫不客氣的朝她亮刀,直直對準她的心窩刺下,又快又準,連一點喘息的余地都不留給她。
季蘇蘇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唇瓣,思考著要不要無視這對XX男女?或者,走過去左右開弓扇男的一巴掌,再高調的昂首離去?再或者,微笑著打聲招呼。
每一種設想,都來不及,全被談維柯一句話推翻。
「沒想到,你竟然還有心情來這種地方?」
她頭皮突突疼,故意忽略他話里頭的重點,回答說︰「這地方沒什麼不好,風景好,空氣好,交通也不錯。」
談維柯噎了下,隨後習慣性用領導的口氣冷哼一聲,「幾天不見,你倒牙尖嘴利起來。」
季蘇蘇心髒堵得厲害。不想和他抬杠,他卻非得雞蛋里挑骨頭,她咬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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