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我仍是不敢開口再說話,想著早點兒進了房間,早點兒睡下。
所以剛一進門,我就月兌了鞋便往樓上沖。
「樊小凡,你給我站住。」郝蒙冷不丁地在後面吼出一句,我真懷疑那時我是不是還舉起了雙手。
我回過頭,假裝想要睡覺的樣子,「好累啊,我想快點回房休息了。」
「不準睡,今天晚上我很想聊天,你陪我吧。」說著便拉起我的手,「走,到我的臥室。」
如果他不是同性戀,我真懷疑他會有什麼不軌行為,但是此時,我仿佛沒有拒絕的余地,因為他把我的手捏得緊緊的,我想掙月兌也沒有辦法。
「進來吧。」郝蒙推開他的臥室房門。
「哇,好大啊。是我和凌汐臥室的兩倍啊。」
「驚訝什麼,這是主臥室,當然大了。怎麼,你想住進來?」
「你瘋啦,沒你這樣開玩笑的。」此時郝蒙彎下了身,他的嘴唇是那麼魅惑,正對著我的唇。樊小凡,你在想些什麼啊?他可是不會喜歡女人的。
「對不起,你不介意的吧。反正你也知道我是不會喜歡女人的。」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向我解釋剛剛的行為。
他拉著我走到臥室外的陽台,又是朗夜,又是星空。
「樊小凡,你覺得我是一個怎樣的人?」他隨口那麼一問。
我想了想,答道︰「你想呈現給我你是一個怎樣的人,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個怎樣的人。」
「你說話能不能清楚點?」他扯了扯自己的外套領子。
「看來是你智商太低了。」他伸出手準備敲我的腦袋,我躲閃開了,「給你打個比方吧,你在思哲面前,呈現的就是一個完美情人的樣子;你在蕭瀟面前,呈現的就是一個成熟老總的樣子;你在……」
「那我在你面前,呈現的是什麼樣子?」他這話意味深長地說出。
「當然是冷面恐怖的樣子咯。」我月兌口而出。
「原來我在你心中是恐怖的樣子。」他模了模自己的臉,有些失意地說道。
「但是呢?」我頓了頓,「現在嘛,我覺得你是一個外表冷酷,內心還是不壞的一個人。」
「是嗎?你怎麼就知道我內心不壞呢?」
「憑感覺啊。」
「憑感覺。樊小凡,有時候,感覺會打擊到你的。你不能完全相信感覺,知道嗎?」
「我不認同你說的,既然我感覺那個人是好的,我相信他一定會是好人,因為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你太肯定了,你就不能多方面想想一個人嗎?你要是活在那些斗爭殘酷,復雜的年代,我恐怕你早就……」郝蒙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但有時候想太多了,也會把別人想歪的。況且,簡單平凡的生活,其實是人人都向往的,只不過大多數人,被蒙蔽了眼楮而已。」
「蒙蔽了眼楮?」
「是啊,金錢,**,仇恨……還有好多好多的東西,都可以使我們迷失。」
「仇恨?你的意思,是不贊成那些人去復仇嗎?那他們曾經受過的傷害呢?又有誰來承擔呢?」
「你淡定點,我是不贊成復仇的行為的,仇恨有那麼深,怨氣有那麼重,只能說明那個想要復仇的人還沒有遇上一個可以化解他內心怨念的天使,等到他遇到一個真正愛他的人,那他便只會愛,而不會恨了。」
「是嗎?但是事實不是這樣。即使有了愛他的人,他仍是想著要報仇的,一刻不息。」
「那是因為愛還不夠深。」
「樊小凡,為什麼你總是要這麼……」
「矯情嗎?這不是矯情。如果人人都鼓動別人去復仇啊什麼的,你說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我是想象不到了,但總之不會再是現在這個可以讓我依存的環境。」
「樊小凡,或許听了你的話,那個復仇的人仍還是繼續他的復仇計劃,但是他一定還會讓這個世界是你可以依存的環境。」說著說著,郝蒙便靠到了我的肩膀上。
「睡吧,今晚的夢會是個好夢。因為郝蒙會做好夢啊。」我輕輕地說著,也許只有星星听到了我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