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過那番話後,我在簾子後,把剛剛穿上的衣服又一件件月兌下來。是,拍戲得有真實效果,真的打通了,觀眾才能感受得到。那我就只穿戲服,讓鞭子打我吧,打得我越痛,我才能更好地表現出那種痛,不是嗎?
整理完後,我來到了片場,準備開拍了。卿平和郝蒙都在片場,各自坐在導演兩側,互不交談。
佳芝被綁匪綁住,安置在一個小角落里。
「你說你這女人,得罪什麼人不好,偏偏得罪我們老大的女人。這不是找死嗎?」為首的綁匪說道。
「你們老大是誰?你們老大的女人又是誰?我根本不認識啊。」佳芝被蒙上了眼楮,只是覺得一頭霧水。
「這你也就別管了,你只管受受罪,就滾回你家的宅子吧。我們兄弟也是受人吩咐,不會傷你性命,只不過是讓你受受皮肉之苦。」話音剛落下,一鞭子便朝我身上甩來。
「啊!——」疼,真的很疼,仿佛這鞭子也變成真的了。
又是幾鞭,我的衣服都被打開了。身上感覺熱乎乎的,還有液體流動,是血嗎?好像真的是血?迷迷糊糊中,有人把我抱了起來,解開了身上的繩子,奔出了鏡頭外。腦子也是亂哄哄的,只听見有人在喊︰「快打120!快點兒!」
……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醫院。凌汐正坐在病床旁。
「汐汐,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會躺在醫院里啊。」
「小凡,都怪我,居然沒有檢查好道具,原來那天拍戲用的鞭子是真的皮鞭。」汐汐說著說著,眼楮水就往外流了。
「這怎麼能怪你呢?其實是我沒有在戲服里面加衣服啊。」
「但是就算這樣,那鞭子如果是假的,也不會把你打得皮飛血流啊。」
「你還真別說,我都忘記身上的肉都被打飛了。哎呦,現在一提,還真挺疼的。」真真切切的痛,感覺稍微挪一子,便會有血水滲透在病服上。
「你啊,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對了,是誰把我送到醫院來的啊?」
「是……是……」
「怎麼了啊?說話吞吞吐吐的。」
「是卿平。」
「哦,是他。他也倒不避嫌。」雖然語氣很平淡,但是心中波瀾又起。他到底什麼意思啊?藕斷絲連?卿平,你真的這麼喜歡玩曖昧嗎?
「小凡,卿平他,好像真的挺在乎你的。你受傷後,他比誰都更關心你。」
「但是,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
「我想,你們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也許,把事情說清楚了,你們會好起來的。」
「不會的,不可能。他還有他的未婚妻呢,而且畢竟我才是那個替身。我知道,替身永遠都不能取代本尊的。」我拿起桌邊的玻璃杯,抿了一小口水,「那郝蒙呢?他到哪兒去了?」
「哦,郝蒙應該還在片場。他說他要調查出來,到底片場是誰有人惡作劇,要不然這戲沒法拍下去了。」
「他啊,果真還是挺在意這部戲的。你看,現在我受傷了,他會不會埋怨我耽誤拍攝進程啊?」
「這個你放心,他說了,讓我陪你好好養傷,他會讓導演先拍攝其他戲份的。」
「這倒也是,工作嘛,總要開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