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回到了『蝶舞居』的柳依雪走進房間後低聲地擠出一句︰「小緋,把門關上。」手緊緊抓住了胸口前的衣襟,努力地走向床塌,但最後還是跪倒在地,終于忍不住胸口間的那股洶涌,口中的鮮血直噴而出。
「姐姐。」小緋被嚇得大叫,急忙扶起快要倒地的柳依雪,讓她靠在了床塌邊上,用衣袖拭去那嘴角的血跡說︰「小緋馬上去請大夫過來。」
「不要。」柳依雪拉住了小緋的手,顯得有些費力地說。
「你都這樣了」小緋急得都快哭了,都這個時候了為什麼還逞強。
「不行!」柳依雪死死拽住了小緋的手,一副自嘲的樣子︰「請大夫?哼!現在西廂里那三個女人都巴不得我快點死,你現在去請大夫,不就中了人家的道。」
「但你現在這樣怎麼辦啊?」小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什麼主意都沒了。
「我沒事。」柳依雪虛弱地回了一句,曾經清澈的杏眸這一刻只有悲傷和絕望,臉色蒼白如紙。
「小緋,你還記得我說過,如果有一天這個靖王府再也容不下我這個靖王妃時,你會跟我走嗎?」柳依雪喚起小緋的記憶。
「小緋記得,只要王妃去哪里小緋就去哪里。」
「好,你現在先下去給我熬點參湯給我。」在一旁的小緋順從地點了點頭。
喝過參湯後柳依雪臉上總算回復了點血色,坐到了桌前,鋪開宣紙寫了張紙條,她已經想到了要如何離開這個王府了。
「小緋你今天不要回去你房間了,留在我房里睡,你听清楚我說的話,你還記得我們上次在樹林救的那個人嗎?你把這張紙條和梅花飛鏢去『月如客棧』找他。還有你回來時去一趟『妙春堂』,支取一些人參,鹿茸這類補血養血的藥材回來,記住先記賬上清楚了嗎?」柳依雪看著小緋在吩咐。
「姐姐你這是?」小緋不明白柳依雪的用意。
「我要離開這里。」
「什麼?王府守衛森嚴,怎麼離開?」小緋倒是擔心起來了。
「哼!我柳依雪要走,誰可以阻止得了。」柳依雪臉上一抹驕傲。就連小緋也感覺到了柳依雪的決心。
「這次我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記住一切如常,千萬不要露出馬腳。」柳依雪表情認真。小緋也明白這件事的嚴重堅定地點著頭。
「你先回房收拾一下,再到這邊來。」
小緋離開後,為了不讓人起疑心,柳依雪坐在了琴前拔動琴弦輕唱
「燈光也暗了音樂低聲了口中的棉花糖也融化了
窗外陰天了人是無聊了我的心開始想你了
電話響起了你要說話了還以為你心里對我又想念了
怎麼你聲音變得冷淡了是你變了是你變了
燈光熄滅了音樂靜止了滴下的眼淚已停不住了
天下起雨了人是不快樂我的心真的受傷了
我的心真的受傷了。」
憂傷的琴聲回蕩在整個東廂,就連那『水寒居』的那人也听見了,听見琴聲如泣如訴,雖然听不清楚在唱什麼,但卻清楚感受到了那份悲哀與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