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內
「巧兒,本王現在問你話,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那天真的是王妃把糕點做好交給你讓你送給語側妃的嗎?」莫逸南端坐在太師椅上陰寒地問著跪在地上的巧兒。
而邢若影坐在另一旁的太師椅上,現在書房內就只有他們三個人。巧兒此時嚇在那直打哆嗦,頭壓得很低不敢看莫逸南一眼。
「你如果現在說實話,本王可以不和你計較。」莫逸南端起了旁邊的茶杯悠閑扣扣茶杯。
「巧兒,你不用害怕,是不是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只要你說出來,我們會幫你的。」邢若影看著那被嚇得不輕的丫環安慰著。
巧兒作了一個深呼吸,像真的是要豁出去︰「其實王妃並沒有給語側妃下西藏紅花王妃是清白的因為因為王妃房間里的西藏紅花是我故意放進去,嫁媧給她的。」巧兒這一刻沉重的心輕松了下來。
「你在說什麼?你快給本王說清楚,否則本王現在就殺了你。」莫逸南那原本平靜的心情被激起了漣漪。清白的!那三個字像有千斤重,錘打在他的心坎里去。
「你快說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回事?〞邢若影在催促道。
「語側妃月復中的胎兒因為不慎滑倒已經胎死月復中了,語側妃不敢張揚,害怕被王爺知道會怪罪,也害怕自己再會失寵,就收買了張大夫要替他保密,還要為她制造滑胎假像。」巧兒開始啜泣,淚珠開始滑落。
「因為語側妃知道奴婢每天都會送飯菜到『蝶舞居』,語側妃以奴婢家人的性命要挾,要把西藏紅花放到王妃房間里。奴婢不想連累家人就只好就範了。」巧兒哭著道來。
「你這個賤婢,本王現在就殺了你。」莫逸南真的很後悔,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千刀萬剮,大聲叱道。
「如果你現在把她殺了,那柳依雪就這一輩子都含冤白了,你可不可以先冷靜一點。」邢若影見到莫逸南剛要揚起手打下去,快步走上前用手擋住了他,幾乎是吼回去,再轉過頭冷冽問道︰「那你為什麼現在又要說出來了,難道你就不怕了。」
「自從嫁媧王妃後,奴婢一直都寢食難安,加上那天本來想偷偷去東廂看看王妃,但卻在回廊看見王妃從『玉瓊苑』出來,而且臉色蒼白得很,奴婢就悄悄地跟上了,王妃回房後就關上了門,奴婢躲在了一旁的窗戶下底下偷看,突然就看見王妃倒地還吐血了,但是卻不讓小緋去請大夫,奴婢後來怕被發現所以就走了。
「什麼?吐血?」兩個人異口同聲。從西廂『玉瓊苑』出來?莫逸南和邢若影都大概猜想到柳依雪為什麼會吐血了。
「王爺,奴婢的命是王妃救的,但奴婢是不想連累家人才逼不得已這樣做。求求王爺救救我的家人,奴婢家中只有母親一人,還有一對年幼的弟妹。王爺您可以殺了我,但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巧兒哭成淚人,不停在抽泣。
莫逸南這一刻突然感覺到天旋地轉,他現在回想起那個眼神,他終于讀懂了那一天柳依雪在『玉瓊苑』的那個眼神了,是一種何等的絕望、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