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的房間,三個男人可憎的面容,女人臉上殷紅的血,小小的身子完全是無意識的蜷縮在一起,整個人看起來毫無聲息。
習亦晟想起剛才還跟自己張牙舞爪的小女人,瞬間變成了這副模樣。一路沸騰的血液降到了冰點,心猛的一抽。
一步一步走近她,沉重的像是踩著自己心上。
「莫子楓。「第一次喚她的名,嗓子干澀,聲音嘶啞。
回答他的只是無邊無際的沉默,沒有反抗,亦沒有了柔順。
刀疤為首的三個男人,看著這些人的陣仗,趕快求饒,「大爺饒命呀,我們什麼也沒干呀,這個小賤人血流不止,我們怕還沒辦事兒,人先過去了,所以剛給她止血來著。「
習亦晟回頭,那眼里全是如孤狼一般的殺氣。
「好了,他們我處理,你還是先把人送去醫院吧。晚了怕是來不及了!「左洛緩過神兒來,補了一句。
軍區總醫院里,這一夜那是人仰馬翻,雞飛狗跳。剛剛進來的小實習生都看的嘆為觀止,多方打問才知道原因,就是那個病房的病人一直沒有醒,從昨天傍晚就回來到現在,說是被注射了大量安眠藥,照說這種劑量的安眠藥都能讓大象睡過去,更何況是人呢。
可就是有這麼不講理的人,踫上中校軍餃的院長都照訓不誤。小護士們都在猜測這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到底是誰呀,敢這麼得瑟!
可不管習亦晟怎麼折騰,莫子楓都沒有轉醒的跡象。
習亦晟看著床上皮膚白到透明的女人,腦子里盤旋著自家二姐的話,
「注射過量安眠藥物,還是比較有危險性的,成了傻子也說不定。「其實沒這麼嚴重,不過習亦昕覺得該給自己弟弟一個教訓了。
此時的莫子楓陷入了自己的夢境里,夢里她有個溫暖的家,有爸爸,有媽媽,爸爸會把他扛在肩膀上玩耍,媽媽會給她溫暖的懷抱。
可是瞬間天地變色,媽媽走了,爸爸也走了,家沒了,只有無盡的黑暗,無盡的絕望。然後就是有著刀疤臉的三個男人,他們婬笑著對著自己,她是那樣的恐懼,卻又無能為力。
「習哥哥∼「
莫子楓腦子一下子清醒了,這個聲音,她听過,是那個把她推給刀疤臉的女人。
「嗯!「習亦晟滿心在床上的小女人身上,剛才他看見她眼角流淚了,正想抬手去擦,沒想到蔣湉敲門進來了。
蔣湉看著習亦晟如此溫柔的看著床上那個小野種,怒火中燒,可是又不得不忍著,自己哥哥都快哭了,她也知道習亦晟的脾氣所以來上門道歉。
「習哥哥對不起,以後我不任性了。你別生我的氣。「蔣湉壓下怒火繼續甜膩的說道。
習亦晟懶得看這個沒腦子的粘人精,那三個男人左洛都盤問清楚了,都不認識蔣湉,憑著這粘人精那豌豆大的腦子,背後主使肯定另有其人。蔣湉不過也是讓人當槍使了,不過現在還不是動她的時候。
他會有耐心找到幕後主使,敢動他的人,膽子夠大,想起床上小女人那淒慘的樣子,他就怒上心頭,恨不得讓這些人都回回爐。
「嗯,湉湉,你回去吧。不過是場惡作劇,沒事的。「習亦晟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
蔣湉瞬間覺得眼前桃花開遍,習哥哥沒生她的起,還安慰她了,這是不是說明他心里是有她的。她就說嘛,從小帶大,習哥哥雖然不缺女人,可是正兒八經的女朋友,那是一個都沒有。能算的上的,也只有自己了,哼!西山壹號院的女主人,舍我其誰!
惡作劇!緊閉眼楮的莫子楓,心里不斷的念著著三個字,怒火在五髒六腑亂竄,在胸口掠過時就狠狠的將「恨「字刻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