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楓看著抱著自己沉沉睡去的男人,看來真的是累的狠了,竟然躺下月兌了外衣就能睡著。
可是他還是霸道的抱著自己,一絲一毫的放松都沒有,好像生怕自己跑了一樣。
她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對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感覺,她曾恨他,恨不得殺了他。可是現在,她卻有些狠不下心,他時而溫柔似水,時而孩子氣的舉動,讓她漸漸不明白自己的心了。
可是想一想,他背後的龐大家族,以及這其中還有牽扯到的莫家。
莫子楓就處于本能的抗拒,是的,她抗拒,抗拒京城的一切。如果可以,她想永遠的遠離那里,永遠不再踏足。心里有了想法,身體從他懷里往後退了退。
誰知她一動,習亦晟就醒了。
「怎麼了,不舒服?」眯著眼問她。
「沒,你睡吧。」
親了親她的額頭,「乖乖睡覺,我在你身邊呢。」
習亦晟再一次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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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跟我回b市?」呼市機場,習亦晟問著莫子楓,那聲音怎麼听都透著失落。
「嗯,我還要回去交稿呢。新聞報道要有時效性。」
「好吧,那你忙完了,就來b市。」
出了這麼大的事故,他回去也是要向上做匯報的,畢竟神州集團是隸屬中央的集團,並不是他自己的私家店。
習亦晟隱隱覺得眼前的女人對馬熠揚的事不可能就這樣放下了,那一晚她的神情太過于絕然,透著一種萬念俱灰的氣息,他莫名的心慌了起來。
畢竟跟她的第一次相遇,現在想來是有些不堪,可是他從沒後悔過,只是覺得當時的自己氣怒上頭,確實是有些沖動的過份了。
「嗯。」莫子楓深知這個男人的脾性,不答應他,今天誰都別想走了。
看著習亦晟的背影消失于機場大廳,莫子楓轉身走向另一邊的登機口。
對不起,習亦晟,我再也不想踏上那片土地了。
對不起,馬熠揚,我想給你心里留下最美好的自己,所以我決定不再打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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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晟現在是越來越穩健了,前途無量啊!老習看了,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麼樣。」說話的老人已經年事已高,但是聲如洪鐘,他摘下老花鏡,把手里的報紙遞給身邊若有所思的年輕女子,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梁靚接過爺爺遞過來的報紙,頭版頭條上,那副熟悉的面孔胡子拉碴,平時有型的短發有些凌亂,黑白的報紙圖片,也能看出考究的皮靴滿是泥點留下的印記。
習亦晟為第一個被救上來的礦工蒙好眼楮的照片,最具代表性的出現在黨報頭版頭條的版面上。出現在黨報的頭版上跟外面的報紙上,顯然有著質的區別。
「他確實是成熟了不少。」思緒,卻被拉到曾經把所有大院孩子都打得不讓他們接近自己的男孩身上。
「你哥哥不爭氣,你弟弟又一心只想當什麼導演。沒有志氣的東西,梁家的未來,只能靠你了,孩子。」梁老爺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